比起前幾天看到她咳嗽時,出的血更濃更多了。
顧妍夕看了月蝶一眼,月蝶知道她想要什麼,將自身的帕子拿來遞到顧妍夕的手心中,顧妍夕拿著帕子為老夫人擦拭唇角上沾染的血跡。
“老夫人,這幾日您身子越來越差了,等我回宮讓宮中的太醫來為您瞧瞧!”
老夫人忙擺手:“不必麻煩了,我老了,不想在折騰自己的身子了!再說了,你的祖父一定等的我有些心急了,我可不能讓他在下面這樣寂寞!”
老夫人看了一眼外面的陽光很暖,她支撐起身子,要下地走動。
“外面的陽光很暖,妍夕你陪著祖母到外面走走吧!”
顧妍夕勸阻道:“老夫人,外面風大,您身子又不好,還是不要到外面走動了!”
老夫人有些狐疑,但並沒有質問出聲。
“祖母都已經臥在*上好幾日了,前幾日是那間大屋子,文卓時常來照顧祖母我,所以倒也覺得舒適,可今日剛剛搬來這裡,對這裡的環境有些不適應,所以想到處走走,也好知道這周圍的環境怎樣。”
顧妍夕知道老夫人是見到了她,心情大好,所以要到外面透透氣,可是這要是到了外面,一定會知道李將軍府現在的形式,入目則危險。
老夫人已經穿好了鞋子,對顧妍夕道:“給我拿那件厚外衣穿上,這樣就不能著涼了,你也不必擔心我了!你能從皇宮裡出來已經不容易了,若是在不陪著祖母到外面走走,還不知道下一次要到什麼時候。”
聽著老夫人說著這樣傷感的話,顧妍夕的心裡有些酸澀,最後還是應允了老夫人的話,將掛在*頭的那件稍厚的秋衣拿來,服侍著老夫人穿上。
她這才扶著老夫人走出了屋子,到庭院中散散心。
老夫人一來到院子,就望見院子外有幾十個侍衛手持兵器守著,一個個面容嚴肅,將院門口都圍的水洩不通,就好像在看牢房一樣。
她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這種事她見多了,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李家人禁閉這個院子。
她恍然大悟,望向了顧妍夕,但並沒有立刻詢問此事,而是讓顧妍夕扶著她回到屋中,這才開口問道:“妍夕,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何李家的人要將你我禁閉在院子中?難道是想挾持你?”
老夫人一語點破所有的謎團。
她想了想:“李挺廣是炎國赫赫有名的將軍,這次出征堯國,他竟然不到五日就趕回,還在一清早將我關在這個小院子裡,一定是想忤逆造/fan。”
她有些乾枯的雙手握住了顧妍夕的手,聲音壓的很低:“妍夕,你告訴祖母,我們現在的處境是不是很危險?你離開皇宮還有誰知道?”
顧妍夕知道這個時候若是擔心老夫人的身體想要隱瞞下去,只會讓老夫人更加的擔心,不如實話實說。
“我離開皇宮太過匆忙,而且是秘密出宮,所以沒有人知道我到了李將軍府!”
“那你可知道李挺廣是與誰合謀?是想替誰謀權篡位?”
顧妍夕腦中有些混亂,畢竟李挺廣沒有透露出太多的資訊,所以她也不能猜出來,這背後的主謀到底會是誰?
她搖頭道:“老夫人,妍夕這就不知道了!”
老夫人輕嘆一口氣:“都怪我太糊塗了,竟然選擇留在了李將軍府,還成為了李挺廣的一個誘餌,將你引到了這裡置於危險之境。”
她暗自垂眸,若有所思道:“或許有個人能幫到你!”
顧妍夕看向老夫人,不知道老夫人口中的那個人是誰。
“老夫人,您說的那個人是誰?”
“淳兒,你二叔!”
顧妍夕當然知道顧淳是墨國的賢王,而且身手不凡,身份特殊,而且他手中的雲翠山莊更是令江湖上一顫的大莊,還沒有人敢與他正面衝突,他的勢力的確很強大。
可是,她現在不確定信鴿是否將密信傳到了顧淳的手中,再說了就算是顧淳看到了密信上的內容,也只會到皇宮來找她,未必會找到李將軍府。而他從墨國到炎國最快也要五天,五天之內會發生什麼,誰也不敢保證。
“老夫人,雖然您的想法不錯,可二叔畢竟不知道你我都在李將軍府,又怎會想辦法救我們離開?”
老夫人深思熟慮後,神色毅然望向她道:“這個你放心就好了,若是我沒有猜錯,今夜李挺廣就會與背後主謀相約相見!”
她伸出手,摸了下顧妍夕圓翹的肚腹,輕嘆一聲:“可如今你懷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