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她從頭上摘下一根簪子,將炎鴻澈身上的衣服劃出一道道口子,看起來有些狼狽,生活艱辛。
最後她讓玲瓏守在馬車內,自己站在馬車外,在泥土地上用手指捻了一小把,在自己的臉蛋抹花了,接著到馬車內將玲瓏的臉蛋也抹上了泥土。
“鴻王哪裡去了?”
“剛才看到他跳出了高牆,不可能這樣快就不見了?”
“你們去這邊,你們去那邊,你們幾個和我一起去看看對面的馬車,看看裡面都藏了些什麼人!”
顧妍夕與玲瓏對視一眼。
顧妍夕輕聲道:“玲瓏,哭喪會吧?快哭吧!”
玲瓏皺眉:“哭什麼啊?”
“當然是少爺啊!笨!”
玲瓏‘哦’了一聲,忙裂開唇瓣,趴在了炎鴻澈的身上,哭喪了起來。
“少爺,你死的好慘啊!你怎麼忍心將我們都扔下了呢!少爺!嗚嗚!~”
顧妍夕見玲瓏演的不錯,還這麼快從眼角擠出了眼淚,不禁滿意的笑了笑。
“馬車上的都是什麼人?快給大哥我滾出來!”
顧妍夕忙掀開馬車簾子,邊哭邊下了馬車:“這位大哥,我家少爺死了,他死的好慘啊!”
色樹顆青上。顧妍夕將自己的哭相,裝的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咧開了大嘴,露出了一口牙齒,臉上都是泥土,在眼淚中抹的跟大花貓似得,那哭聲鬼哭狼嚎的聽的人有種毛骨悚然。
十幾個黑衣殺手,面面相覷,為首的殺手頭子,蒙著黑色棉巾,將長劍架到顧妍夕的脖頸之上:“哭什麼哭,給大爺我閉上口!”
顧妍夕像是沒有聽到似得:“你家若是死人了,難道你不哭喪嗎?我家少爺死了,我好傷心,我能不哭嗎!”
嗚嗚!
顧妍夕挑高了嗓門哭了起來,夕陽西下,空蕩寂靜的青石長巷和荒宅的上空,盤旋著如此刺耳難聽的哭聲。
殺手頭子見那刀嚇唬她無可奈何,他冷哼一聲,將顧妍夕推到在地上,撩起馬車簾子,看到馬車上也有一個滿面泥土抹花,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男子,趴在一身破爛衣服,頭蓋白色棉布的男人身體之上。
玲瓏見黑衣殺手蒙著黑麵巾,樣子很是殘暴,心裡咯噔咯噔跳個不停,但是哭聲卻從未停止,而且越哭越慘,樣子比顧妍夕哭的還難看,簡直慘不忍睹。
站在馬車外觀看到的殺手們厭惡的向身後退了幾步,而為首的畢竟是個殺手頭頭,他壯著膽子要掀開馬車上蒙著白色棉布,躺在車板上男子頭上的白布。
顧妍夕從地上爬起,朝著馬車內,扯著嗓子喊道:“小心被傳染了,我家少爺死於瘟疫!”
“瘟疫?”
站在馬車內的殺手頭子一同,猛的朝身後退了幾步,躍下了馬車,像是躲瘟神一樣,離開了馬車老遠。
而那些站在馬車外看著的殺手們,也向身後退了數步,甚至與剛才接觸‘死者’的殺手頭子都保持了距離。
“我家少爺是得了瘟疫死的,我和車上的那位都是他的書童,將來要陪葬的,我們都好慘啊!”
顧妍夕嘶聲力竭的哭喊著。
那些殺手們殺人如麻,但是人都有個共性,那就是有懼怕的東西,或是生死,或是這種可怕的瘟疫染病。
“快離這些瘟神遠一點!”
“真是喪氣!”
“鴻王好像在這裡,你們快過來!”
聽聞到殺手同夥們的呼喚聲,這些自認倒黴的殺手們,紛紛離開,追殺過去。
顧妍夕見殺手們走開了,這才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
“真的是好險啊!”
玲瓏也挺直了身板,放鬆了一下緊張的心情,朝著顧妍夕伸出大拇指:“大小姐,好樣的!”
顧妍夕揚起唇角,朝著她笑了笑,突然望見躺在馬車上的炎鴻澈,身上的鮮血流出的更多了,幾乎染紅了身前的大片長衣。
顧妍夕跳上了馬車,忙將蓋在炎鴻澈頭上的白布拿開,卻見到炎鴻澈已經雙眸禁閉,暈厥過去。
“大小姐,我們該怎麼辦呢?澈王爺會不會死了呢?”
玲瓏畢竟膽子小,一看到炎鴻澈闔上雙眸,胸前的白衣被鮮血染紅,僵硬著身子躺在車板上。
一看像是死去的模樣,她嬌小的身子也開始抖了起來。
顧妍夕將炎鴻澈受傷的胸前衣服扒開,見到他的左胸前有著很深的刀傷,鮮血正從傷口中湧出。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