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將這種毒透過炎鴻澈左肩上的傷口,傳到他的身上?
顧妍夕恨恨地冷眸睨向了雲嘯天懷中抱著的已經僵硬了的屍體,雲嘯天在悲痛之中,感受到了顧妍夕懷恨的眸光,他將郭香的屍體護在了身下。
“妍夕,雲大哥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讓郭香安息吧!”
顧妍夕淡淡道:“雲大哥,到了這個時候你難道還不知道晴兒是怎麼死的嗎?她都是被你害死的!”
雲嘯天一雙如海水般深藍的雙眸睜大:“不是的,我那麼愛著晴兒,怎麼忍心去傷害她呢?”
“雲大哥,你心裡面其實是有你的小師妹,但你更愛的人是晴兒,你明知道你喜歡晴兒比郭香多一點,卻不忍心去告訴郭香你有了心愛的女人。這才讓刁蠻任性,心狠毒辣的郭香認為是晴兒纏著你,要和你一起私奔,所以她才決定殺了晴兒,這樣你就會跟她在一起。”
顧妍夕扶著炎鴻澈,走近了雲嘯天,她聲色冰冷道:“你知不知道,晴兒在被郭香殺死時,看到你的眼神是多麼的絕望我能想像得到,因為我已經感受到了,當一個說著愛她的男人,在自己被殘害時,卻愣在原地縱容其他女人來害她,是多麼的令人心痛和可悲啊!”
說完,她朝著郭香的屍體厭惡的瞪了一眼,朝著匆匆跳上臺滿目緊張的寐生,命令道:“將郭香的屍體碎屍萬段,在找來幾百條毒蛇,將她的肉一口一口的都吞掉。”
寐生怒望著死去的郭香,沉聲道:“遵命,王后娘娘!”
雲嘯天阻止道:“誰也不要碰她!”
“就連晴兒也不允許嗎?”顧妍夕冷冷望著固執的雲嘯天。
雲嘯天這才鬆開了手,寐生趁機將晴兒的屍體從他的手中奪走,再讓侍衛們將郭香的屍體拖走,並且命令他們將郭香的屍體碎屍萬段。
雲嘯天怔怔地望著顧妍夕,問道:“你真的是晴兒?那天你從凌山上摔下,果真沒有死?”
顧妍夕淡淡道:“雲大哥,我不是晴兒,晴兒從凌山摔下時,已經死了,剛才是郭香在騙你,你卻是相信了她的話?我不過是替晴兒爭口氣,希望她能在黃泉下瞑目,替她報了仇!”
經過這件事,顧妍夕敢肯定,是郭香將這一切罪過都扣在了她爹爹的頭上,而下狠手的人其實是她,並不是她的爹爹,她不過是害怕雲嘯天不原諒她,所以她才編織出了那麼多謊言。
雲嘯天啊雲嘯天,經歷了這些,你也該清醒了。
雲嘯天望了望雙手空空,闔眸間像是望見了晴兒在被郭香用長劍刺穿時,在跌入凌山懸崖前,絕望的流淚望著站在不遠處發呆的他。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是因為他太過縱容郭香,太不堅定他和晴兒的感情,所以才會失去了晴兒,才會讓郭香的妒忌成性,計謀得逞殺死了他最心愛的女人。
顧妍夕望著臉色青白的炎鴻澈,心疼的眉毛蹙起,都是她不好,沒有在關鍵的時候保護好自己,害的他再一次為她受傷。
“澈,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醫治好你!”
炎鴻澈硃紅色的唇瓣染上了暗紅色的鮮血,顧妍夕拿出帕子為他輕柔的擦拭掉唇瓣上的血跡,他卻風輕雲淡一笑:“妍夕,孤王身體好的很,你別擔心啊!”
剛說完,他腳步開始搖晃了起來,寐生看到忙出手扶住了炎鴻澈,林堡主急急趕來,讓林堡管家將大夫請來。
他曾經也是江湖出身,對這些毒門暗器也頗有研究,當看到炎鴻澈的狀況,他捏了一下染在炎鴻澈胸前的暗雪,在鼻下聞一聞。
他不禁皺起了眉頭道:“鴻王身上中的毒叫恨命散,這種毒藥一旦碰到眼睛或者口鼻就可以瞬間毒發攻身,這種毒奇怪之處,就是一旦中毒者將血液染到其他人的傷口和口鼻眼等之處,仍舊會傳播,不過毒性沒有初染毒者那麼強,但是也會在幾日間奪人性命。”
顧妍夕追問道:“林堡主,那麼這種恨命散有解藥嗎?”
林堡主唉嘆一聲:“這種恨命散的解藥至今沒有研製出,這也是為何恨命散會在江湖上會叫做毒中之王。”
炎鴻澈聲音低沉道:“妍夕,孤王沒事,和孤王一起回鴻國吧!”
他的大手有些發涼,碰到顧妍夕的小手時,顧妍夕感覺到那種冰冷,一直延伸到她的全身,讓她莫名的渾身冰涼而發抖。
怎麼會是這樣?
明明他們決定在一起了,可老天就是這樣不公平,仍要奪走一個人的性命。
她不依,她決定不允許老天這樣捉弄他們,她一定要堅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