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了床邊,又穿上了鞋子,朝著將額頭抵在石地上的小冰走去。
“林堡主,將你的長劍給本宮一用!”
林猛良不解地將腰間佩戴的長劍遞給了顧妍夕,顧妍夕從劍鞘拔出了長劍,長劍散發著幽幽的寒光,抵在了小冰的頭頂。
小冰額頭抵在石地上,不敢抬眸去看顧妍夕面上的神情,感覺到頭頂上長劍劍刃散發出來的寒意,她感覺渾身都跟著冰冷,並且抖顫個不停。
她求饒道:“請王后娘娘顧及舊情,念在小冰是莊主的手下,也念在曾經我和小溪、小翠一同照顧你,救了你,你就饒了小冰一條薄命吧!”
顧妍夕一雙古井般的黑眸眯起,劍起劍落。
只聽聞一聲女子慘叫,她削掉了小冰的雙耳。
小冰伸出雙手捂住臉頰處削掉耳朵的地方,鮮血從指縫間流出,順著她的脖頸,將黑色的長裙染成了暗黑色,旖旎了一地紅色的血花。
又是長劍在空中發出嚯嚯的聲音,緊接著女子哀嚎一聲。
“小冰,我削你雙耳,廢你武功,就是要警醒你,我不是我二叔,你做了那麼多的惡事,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饒過了你。但是你三番兩次惹惱了我,還惡事做盡,所以這些懲罰對於你來說,都是你應當承受的!”
她的右手手筋被長劍挑斷,她蒼白的面容變得有些猙獰,憤怒的瞪著顧妍夕,咒罵道:“顧妍夕你這個賤蹄子,你以為你廢掉了我武功,削掉了我的耳朵,我就會怕你嗎?告訴你,我要詛咒你一輩子都不會得到疼愛你的男人,就算是有哪個男人愛你,他也會先離你而去,你會孤獨終老,孤獨一輩子哈哈!”
“住口!”
炎鴻澈憤怒的從腰間抽出匕首,將小冰伸出的舌頭削斷。
當粉紅色的舌頭帶著濃豔的血跌落在地上,小冰的口中吐出了大口的鮮血,驚睜著雙眸,暈死在地上。
炎鴻澈陰冷道:“林堡主,這個惡毒的女人就送給你了,要殺要刮,隨你心意!”
“慢著!”
顧妍夕阻止後,嘆息一聲:“我答應過一個朋友,不會殺她,但是林堡主可以讓她活著贖罪,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也算是她壞事做盡的報應了!”
她抬眸望向了林猛良,想知道他能否給她承諾。
林猛良拱手道:“微臣遵命!”
“找個大夫將她醫治好吧!林堡主,本宮和鴻王也還要趕回客棧,就不久留此處了。”
林猛良勸道:“王后娘娘您身體虛弱,再說明日林堡就要舉辦奪寶大會,您還是在這裡修養身體的好,就不要勞碌奔波了。”
“本宮的朋友還在客棧等著本宮和鴻王,承蒙林堡主的好意,但是我們還是要告辭了。”
顧妍夕轉身將床榻上的內功心法秘籍拾起,拉著炎鴻澈的手臂,一同離開了貴賓閣。
林猛良一直將炎鴻澈和顧妍夕乘坐的馬車送出了林堡。
馬車上,炎鴻澈一直陰鬱著一張俊容,顧妍夕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卻不敢在直視他的雙眸,將清麗的面容垂下。
他終是忍不住問道:“王后,你就是桃兒對不對?”
顧妍夕多麼想承認,她就是桃兒,曾經他因為她是桃兒的身份,如此寵溺於她,讓她感覺到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她畢竟不是桃兒,她不過是桃兒的替身,她不能在假借著桃兒的身份活下去,她要用自己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去感受一份應得的愛情。
對不起炎鴻澈,怕是這一次,是我要辜負了你的心。
她抬眸,神色平靜道:“王,我不過是你的王后,真正的桃兒是桃妃娘娘玉盈!”
炎鴻澈篤定道:“玉盈不可能是桃兒,孤王厭煩她!而你孤王總是有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孤王從前就有個心意,就是要立桃兒為王后,你能坐上王后之位,一定是桃兒,是你騙孤王還是因為什麼原因,不想承認你是桃兒對不對?”
顧妍夕默默一笑,並未回答他的話。
她還能辯駁些什麼?他的心裡只有桃兒,就算玉盈不是那個桃兒,他愛的人也不會是她。
馬車驟然停下,顧妍夕忙撩起了車簾,下了馬車。
炎鴻澈緊隨其後,趕上了顧妍夕,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他深邃的雙眸帶有些許複雜的情緒,或許更多的是期待,是強烈的期盼。
他固執地問道:“王后,孤王知道,你就是孤王要找的桃兒對不對,你為何要騙孤王,說你不是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