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太后現在掌握了鴻國大部分的兵權,若是他真的因為殺了孟珊珊,並且與她大動干戈,勝算少不說,讓黎民百姓受苦受難才是最大。
他覺得桃兒越來越有母儀天下的氣質了,她這樣善良,這樣懂得替他著想,還真的讓他感覺到,能有桃兒在身邊,是多麼幸運和幸福的一件事。
“桃兒,孤王明白了你說的那些話!孤王是一國之君,絕不會因為自己的喜怒哀樂,讓孤王的子民陷入苦難之中!”
說罷,他伸出溫熱的大手將顧妍夕拉住了手臂,讓她坐在了他的身側,他又拿起碗筷,服侍顧妍夕食下飯菜。
顧妍夕看著面前這位高大俊俏的妖孽男子,感覺到了他的溫柔,還有他愛戴子民的善良,她覺得將自己的終身託付給這樣的男人,也值得了。
而捂著一張淚臉,跑出顧妍夕屋子的孟珊珊,委屈的躲在屋子裡哭了起來,慕容曉曉在路過她房門時,聽到了裡面傳來了女子哽咽之聲,她不禁將雙唇緊繃成一條線,雙眸露出了惡毒之色。
這個孟珊珊真是夠蠢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都那麼指點她迷津了,她還是把這件事給搞砸了。
她憤憤的握起了拳頭,牙齒在口中咬了咬,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顧傾城住在了孟珊珊和慕容曉曉的中間廂房,她看到慕容曉曉憤憤地從孟珊珊房門經過後,這才將房門的縫隙闔上。
她身後站著的貼身婢女小珠,嗤鼻一笑:“都是一群蠢貨,一定是做了什麼卑賤的事,本以為得逞了,沒想到卻事與願違丟人現眼了,所以才哭成那樣,氣成了那樣!”
顧傾城粉紅的唇瓣抿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這兩個女人都是腦子笨,如今王后可是受寵的時候,他們卻一次次想招惹鴻王寵愛的女人,就不怕王后她不高興,在鴻王面前詆譭他們,讓他們回到王宮後,直接被打入冷宮,永遠都別想見到鴻王了。”
“二小姐,你曾經不是一直叫王后娘娘大姐嗎?怎麼如今叫起她王后長,王后短的,聽起來怪怪的。”
顧傾城嘆息一聲:“小珠,本宮警告你多少次了,不要叫本宮二小姐。如今顧妍夕已經是鴻國的王后了,若是本宮還叫她大姐,在王宮之中若是被愛嚼舌根的人傳出去,還說本宮以為王后的緣故,在王宮中興風作浪了!”
“奴婢遵命!”
顧傾城垂下了一雙美眸,想了想如今之際,怕是不方便去找鴻王了,不過來日方長,只要她有機會單獨接近鴻王,就一定要使出渾身解數,來將鴻王抓在手心之中。
趕往鴻國的隊伍在酒樓中不過休息了兩個時辰,就已經夕陽西下了,這時隊伍又上了路,離開了藍城,走在了荒草蔓蔓的山路之上。
顧妍夕總覺得怪怪的,似乎是吃什麼不得當了,又或者接觸了什麼,身子總是會痠軟無力,睏乏多覺。
她不過有一個時辰沒睡,這一刻又困了,依靠在炎鴻澈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要睡了。
炎鴻澈伸出玉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發燙,在一看顧妍夕的面色都變得玫紅,像是生病了的模樣。
他怕顧妍夕這樣睡著了,對身子不好,忙喚著顧妍夕道:“桃兒,先別睡!你怎麼會發燒了呢?”
“發燒了?我不是一直都身子健康嗎?又怎麼會生病呢!”
顧妍夕抬起左手,用手臂試了試她的額頭,感覺到溫度差不多。
可炎鴻澈一握住顧妍夕的小手,感覺到她的小手也發燙,顯然是發了高燒很厲害。
他忙喚住了馬車,並且讓寐生去找來了姜太醫。
姜太醫隨著寐生迅速來到了這輛馬車上,為顧妍夕把脈,他不過是剛把手指放在了搭有輕絲綢緞的手帕上,就感覺到了顧妍夕手腕上脈搏跳動的異樣。
“王后娘娘到底是怎麼樣了?為何她的身體會這樣發燙?”
姜太醫恭敬的回答道:“啟稟鴻王,王后娘娘怕是接觸了一些有毒的東西,才會導致娘娘鬱郁昏睡,身體高燒不止。”
“王后中的毒嚴重嗎?”
“王后娘娘中的毒好解是好解,只是這荒山野嶺的,微臣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解藥,沒辦法將王后娘娘身上的毒解開。”
炎鴻澈朱唇啟開,一雙寒潭般眸子滿是冰冷,咬牙道:“孤王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將王后身上的毒解開,不然孤王要你人頭落地!”
姜太醫為難道:“好,微臣遵命!”
炎鴻澈望著昏昏欲睡他懷中的人兒,心疼痛的都要滴血了,她剛離開相府時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