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夕起身,轉眸間凝向了孟太后,孟太后垂下美眸,對廖王妃麗雲這個蠢女人已經恨上千百遍。
真是笨的夠可以了,她不過是讓她找來些死人做假證,她竟然真的找來死人了,卻是那些曾經做過錯事,賜毒酒死在冰窖中的宮女?
這個廖王妃還真是不能成大氣,以後這種大事不能讓她去做了。
她抬眸深深望了廖王妃麗雲一眼,麗雲蹙起沒有忙躲過了孟太后凌厲的眼神,她不過是不想殺太多人,畢竟她連孩子都沒有,這對她是冤孽,就隨便找來了幾個凍死在冰窖的人做假證,難道還有錯嗎?
她心中有委屈,當然也有對顧妍夕產生了濃濃的恨意,若不是這個女人太過聰明瞭,又豈會這麼快就猜出了什麼?
她偷偷看了顧妍夕一眼,卻見顧妍夕已經冷著一雙眼眸凝向了她,她忙垂下了眼眸,顯得很慌張。
果親王妃玉清一臉波瀾不驚,就像這些事,事不關己,用餘光瞧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廖王妃,心裡有另一番心思。
炎鴻澈神色擔憂看向了顧妍夕,畢竟這是與老妖后對峙,對她並沒與半分的好處,他一定要守護好她。
至於玲瓏和月蝶,還有寐生,都是擔憂著顧妍夕。
倒是慕容曉曉冷眼旁觀,顧傾城臉色嚇得蒼白,畢竟死人見得少了,心不免恐慌。
孟珊珊更是膽子小,躲在了冷峻帥氣的炎鴻羽身後,看都不敢看顧妍夕正在檢查的那些死者。
顧妍夕為了要找到充足的理由和證據,將所有死去的宮女都檢查一遍,最後起身,清冷的眸光掃了眾人一眼。
“這些宮女並非死於剛才,而是死於三五天,甚至更久!”
有些膽子大的老臣,發問道:“王后娘娘您怎麼能辨別的出,這些死去的宮女,是死於先前還是三五天之外?”
顧妍夕看向那個老臣,淡淡道:“這位大人,既然你問出了這個問題,那麼本宮自然是要拿出充分的證據,來證明本宮的猜測不假,你過來一下!”
那位老臣想要推託,這時炎鴻澈一個冰冷的眼神掃去。
“快過去,還在磨蹭些什麼呢?”
“微臣遵命!”
那個老臣壯了壯膽子,這才走近了顧妍夕。
“大人伸出手去摸一摸這個死者的肌膚!”
那位大人一怔,但一看到炎鴻澈冰冷的眸光,他不得已蹲下了身子,伸出手摸了摸死者的手背上肌膚。
他剛一碰上,就挪開了手,整顆心突突的跳個不聽。
顧妍夕淡淡問道:“摸到了嗎?”
“是!”
“是什麼感覺?”
“冰冷刺骨!”
“冰冷刺骨?一個人剛死去,體內的餘溫還未退,怎麼會冰冷刺骨啊?大人,你敢確定你說的話是真的?而不是本宮讓你這樣說的?“
顧妍夕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挑起眉頭看著孟太后。
那位老臣點頭如搗蒜一般:“微臣句句屬實,絕不敢說謊欺瞞鴻王、太后和王后娘娘!”
顧妍夕又指了指死者擦掉脂粉的面板處和她的嘴唇處道:“你告訴諸位大臣們,這位死者的面色如何,唇色有如何?”
“面色青白,唇色青紫!”
“剛才本宮未用手中的帕子擦去他們的脂粉和唇紅時,他們還是面色光鮮,唇色豔紅的,怎麼就這麼快變了眼色了,還真是神奇!”
顧妍夕看了一眼站在群臣之中的姜太醫,道:“姜太醫,你來看一看,這些宮女的死是不是太過蹊蹺了?”
“遵命王后娘娘”!
姜太醫走出,來到了顧妍夕所指的死去的這位宮女身側,為這位宮女檢視了下,不由得皺眉道:“看她的臉色和唇色,應該是中毒身亡!”
“這裡面有沒有什麼仵作之臣,願意為鴻王效力,檢視一下這些人的死因?”
一位身穿朝服的年輕朝臣走出:“臣願意為鴻王和王后娘娘效勞!”
他走了過去,進一步的斷定之後,道:“這些死去的宮女們,正如王后娘娘所斷定,死在了三五天前,也如姜太醫所說,是先中毒後身亡。至於他們為何會保持著身體不會發出腐爛的氣味,微臣猜想,應該是放入冰室之類的地方,所以才會保證了他們身上的腐臭被掩去,不宜察覺。”
炎鴻澈看向了孟太后,編貝般的牙齒咬緊道:“母后,這後宮的女眷可是您帶著出來迎接孤王和王后的,怎麼還會帶著死人來迎接孤王和王后,多麼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