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要受到半月右手的傷痛之苦,不免有些生怒,以為太醫無能,不能儘快讓顧妍夕手傷痊癒。
顧妍夕勸阻道:“王,太醫說的不錯,這右手上的傷雖然不嚴重,但是最快也需要半月才可以康復。您就不要責怪太醫了!”
炎鴻澈輕嘆一聲:“你下去吧!寐生你隨姜太醫下去抓藥!”
“是,鴻王!”
姜太醫和寐生轉眼間離開了屋子,顧德和大夫人李氏及顧家的人都集在屋中看著。
若說顧德曾經不喜歡這個女兒,是因為她在五歲時就變得痴痴傻傻,所以他覺得沒有希望能培養成未來可以幫他在官場上發展的棋子了,所以他才會對顧妍夕不聞不問,更不多關心。
可是,經歷了這麼久了,年紀也一大把了,他才發現這世間只要有親情才是最寶貴的。
他嘆了一口氣道:“鴻王妃這一次真的是有驚無險,可是右手卻受傷了,都怪微臣沒用,沒能幫得上鴻王妃的忙!”
大夫人李氏也雙眸含淚道:“鴻王妃從小就沒有受過這麼嚴重的傷,不知道鴻王妃還能受得住嗎?”
顧妍夕溫婉一笑:“父親、母親,你們不必自責,也不必擔心本宮,本宮右手上的傷並不嚴重,只需要養上半月便可康復了。”
顧妍夕從顧德和大夫人李氏的身上,看到了一種親人的溫暖,這種親人的溫暖,比什麼都來的寶貴和真實。
二姨娘陸氏、三姨娘於氏、以及顧傾城三人,雖然是顧家的人,卻各懷心思,而二姨娘和顧傾城母女二人,有些小小的遺憾,他們想著剛才那個男人怎麼不在厲害一些,一刀刺死顧妍夕才好,這樣顧傾城以後在王宮之中,就可以是名正言順的正妃了,而不是現在的側妃娘娘。
三姨娘於氏也對顧妍夕恨之入骨,一想起自己的三女兒顧傾雪是因為她,才從閣樓上摔下失了命,她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剛才拿著刀子刺向顧妍夕的人是自己,這樣就能百無一失殺了這個踐人。
孟珊珊站在一旁瞧著,臉色有些難堪,一想起顧妍夕懲治那位身穿墨色長袍絡腮鬍子男人的手段,實在是毒辣至極。
那個人身上的骨節被掰的咯咯直響,身上的胳膊、腿和下巴都脫臼了垂在地上,甚至那個人的下巴上的肉都被她割下,露出了錚錚白骨,鮮血蔓延了他的脖頸和一身。
一想起這樣可怖的場景,孟珊珊不覺間身子發抖了起來。
倏然間一隻大手輕輕搭在了她的肩膀之上,嚇的孟珊珊驚叫出聲。
“啊!嚇死我了,嚇死我了!羽王表哥,你幹嗎嚇唬珊珊啊?”
孟珊珊這一驚聲尖叫,把顧家那些各懷鬼胎的人嚇的不輕,尤其顧傾城,嚇得花容失色,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瞪大滾圓。
炎鴻羽不過是看到孟珊珊渾身發抖,以為她生了什麼病,所以好心想問問,畢竟她是孟太后喜愛的侄女,孟太后在他離開鴻國時,也曾囑咐過他,一定要好好關照孟珊珊。
可孟珊珊這樣一驚一乍的樣子,確實令他也有些嚇到了。
而炎鴻澈則被孟珊珊這樣的驚叫舉動,惹的心煩,見顧妍夕也蹙起眉頭不太喜歡看到孟珊珊,他挑眉冰冷道:“除了大夫人李氏和顧丞相,其餘人都退下吧!”
“是!”
一干人等在聽聞了炎鴻澈的命令後,都退出了屋子,整間屋子也瞬間清靜了不少,顧妍夕喜歡清靜,所以她心情稍稍好一些,舒了一口氣。
大夫人李氏緩緩走近床榻邊,端起顧妍夕受傷的右手,心裡不是什麼滋味。
她有些話想對顧妍夕親口講,可是礙於這屋子中還有鴻王,她還是有些難以開口。
炎鴻澈眼明,一眼就瞧出了大夫人的心思,他從床榻邊起身,揮了揮衣袖淡淡道:“孤王想起一事還未做,顧丞相可否幫孤王一把?”
顧德恭敬點頭:“微臣願意為鴻王效勞!”
炎鴻澈回眸擔憂地看了顧妍夕一眼,接而轉身和顧德一同離開了屋中。
整個屋中,只剩下顧妍夕、大夫人、玲瓏和月蝶,玲瓏和月蝶是顧妍夕身邊的貼身婢女,也算是顧妍夕的貼心人,所以大夫人李氏並沒有什麼忌憚。
她端起顧妍夕手傷的右手,淚簌簌流了下來,心疼道:“妍夕,你的手痛不痛啊?”
顧妍夕搖頭,溫婉笑了笑:“母親莫擔心,不過是小傷罷了,瞧您,眼淚都流下來了!”
顧妍夕用左手從懷中掏出帕子,輕輕擦拭著大夫人李氏眼稍流下的淚水,大夫人抬起手握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