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和月蝶相視一眼,都肯定了顧妍夕之前真的是中了邪術一般,把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忘記了。
玲瓏道:“大小姐,剛才你坐著軟轎要回鳳華宮,在御花園門口說聽到了琴音,尋著琴音來到了涼亭下,指著湖心說有有人在撫琴彈曲,可是我們什麼都見不到。”
月蝶想了想道:“剛才我和玲瓏見到你要跨過欄杆跳進湖中,在阻止你的時候,我們發現你的眼神空洞,像是中了什麼邪術妍夕,你到底看到了什麼?為何我和玲瓏怎樣喚你,你似乎都聽聞不到我們的呼喚,也看不見我們在你的身邊?”
顧妍夕在凝向湖中,卻見湖中只有月輝傾灑,沒有月蝶和玲瓏說的那位撫琴人。
而她似乎有一丁點的印象,她好像是尋著琴音,來到了涼亭下,望見有一位公子撫琴喚著她。
邪術?
她不懂什麼叫做邪術,但是她卻感覺自己的行為,有些現代人口中所說的催眠。
琴曲?催眠?
顧妍夕倏然間想起一個人,這個人正是那天七公主炎如夢淹死在湖水中時,那位柳綠色長衣的男子撫琴,他彈奏的曲子也是那樣的幽怨奇怪,凡是聽聞者,都會有種心神合離的感覺。
莫非這件事與他有關?她剛才的幻境也與他有關?
顧妍夕粉潤的唇瓣抿起,一雙幽深黑亮的雙眸掃了眼四周,卻望不見周圍有任何可疑的身影。
她輕啟唇,淡淡道:“玲瓏,月蝶,我想他應該就藏在什麼地方窺視著我們。”
玲瓏和月蝶異口同聲問道:“是誰?”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我有種強烈的感覺,他應該就在離御花園不遠的地方居住,而這個人應該與太后娘娘有關!”
玲瓏和月蝶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與孟太后有關?那豈不是又是老妖婦在作怪了?這個女人還真是難應付。
顧妍夕知道,這個人一定是走遠了,於是她在月蝶耳邊輕聲囑咐幾聲,見月蝶離開後,她和玲瓏一起返回了鳳華宮。
都已是深夜了,可顧妍夕沒有絲毫的睏意。
直到月蝶匆匆走進了鳳華宮,顧妍夕有種不詳的預感,問道:“月蝶,你調查的怎樣了?”
月蝶道:“妍夕,我調查過了,那個男子叫玉盈,是太后娘娘在墨國時認的乾兒子,這個人是個奇才,琴棋書畫,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又因為有一副好皮相,所以凡是女子見了他,都會因為他著迷。這幾日他正住在太后的椒房殿裡,不過聽椒房殿的宮女說,他這幾日都在陪著太后,沒有離開過椒房殿。”
玲瓏接過話道:“他一來王宮,七公主就淹死了,這幾天又有宮女接二連三的死去,難道這還能說和他會毫無干係嗎?”
玲瓏一想起那個白麵狐媚樣的男子,就覺得有些噁心,誰說好皮相的男人她都喜歡?她怎麼看都覺得,他和寐生比起來,還是寐生好看多了。
顧妍夕看了玲瓏一眼,雖然知道她有些看不慣那個妖媚的公子,不過玲瓏說的也並無道理。
“玲瓏說的不錯,我和你一樣,都感覺這個叫玉盈的公子很奇怪。月蝶,找人將他盯住了,若是有什麼奇怪的舉動,讓那些人及時彙報我。”
“好,我這就去找些得力的人,盯住他!”
月蝶領命轉身離開,玲瓏和顧妍夕相視一眼,突然陷入了寂靜。
倏然,顧妍夕轉眸問向玲瓏:“玲瓏,你知道在我五歲的時候,母親為我繡的帕子是怎麼丟失的嗎?”
玲瓏搖頭道:“大小姐,在你五歲的時候,奴婢只有三歲,那時奴婢還沒有到你身邊服侍你呢!”
顧妍夕垂下了美眸,為何她總是想著那個夢?那個夢又代表了什麼?她總覺得這個夢太過真實了,到底是暗示她什麼事情呢?
飛鴻殿,炎鴻澈將手中的奏摺都批閱好,站起身子伸了伸懶腰,想要到偏殿的床榻上去休息。
他讓寐生守在了殿外,抬起手撩開絲綢軟簾,走了進去。
剛要寬衣解帶,就聽聞到窗子咣噹一響,一陣風陰陰吹來,將殿中的燭火都熄滅了。
他警惕的眯起一雙深潭般的黑眸,在黑暗之中想搜尋到可疑的身影。
倏然間,他聞到了一陣幽幽的清香,他蹙起眉頭,感覺意識有些渙散。
他忙伸出手捂住了口鼻,不去吸進那些香氣。
他剛想將寐生喚進屋中,卻聽聞到幽幽的琴音如潺潺流水般傳入了他的耳中。
這是誰彈奏的曲子?聽起來好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