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醫深思片刻,才道:“回王后娘娘的話,若是一個人被兇手掐死或者勒死,脖頸之上出現的淤血斑塊,大概需要半日或者幾日的時間才能康復,絕對不會在短時間內就恢復如初。”
孟太后扯著紅唇道:“如果是被副王后這個踐人用手捂住口鼻,憋死的呢?”
顧妍夕纖纖手指,指著炎如夢唇上的深粉色唇紅,道:“太后娘娘,您也看到了,七公主唇上塗著的唇紅是深粉色的,而且是極好的唇紅,即便是被水沁溼了,也不會退掉的。”
她起身走到慕容曉曉的身前,撐開她的雙手,將她的手掌心都是白希皙的,根本沒有深粉色的唇紅痕跡。
“副王后的手心中根本沒有深粉色的唇紅痕跡!”
她又走回到炎如夢的屍體前,先是用手掌心蹭了蹭她的唇紅,印在了手掌心比深粉色稍淺的粉色唇紅。
“臣妾的手掌心已經沾染上了七公主的唇紅”她拿出帕子,在手心上用力擦了擦,只是將手心中唇紅的顏色變得更淡了幾分,卻沒有將手心中的除去。
“如果太后娘娘不信,也可以像臣妾這樣,用手心去沾染上七公主唇上的唇紅,然後在用帕子用力擦拭,您看下短時間內會不會將這印在手掌心中的唇紅除掉?”
顧妍夕怕孟太后仍會抵賴,於是讓姜太醫來試一試:“姜太醫,你按照本宮的法子試一試給太后娘娘看,也好讓太后娘娘知道,本宮剛才所做的,都是真的。”
“微臣遵命!”
“夠了!哀家信你了王后!也請你不要在折騰如夢的遺體了!”
孟太后一輩子都是如此要強的女人,凡是她都要佔上風,從她當上了王后到現在的太后娘娘,還沒有哪個女人敢站在她的頭上,給她難看,她更不會敗在誰的腳下。
而如今,她竟然會因為炎如夢的死,妥協了這個狡猾如狐狸般的女人。
顧妍夕這一次,哀家敗給你了,但是哀家這一次都是為了如夢,以後你在王宮的路上,還很長,哀家不會放過你。
孟太后惡狠狠地望著顧妍夕,紅唇都被咬出了牙印,猛然轉身後,她朝著炎如夢的屍體走去,將炎如夢從玉清的懷中接過,忍不住落下了淚水。
“如夢,都是母后不好母后沒有保護好你,如夢母后對不起你,你怎麼忍心離開母后一個人走呢?”
孟太后將炎如夢緊緊擁抱在懷中,痛聲哭泣,再也沒有往日裡她陰毒冰冷的模樣,原來她不是冷血的女人,她也有情有愛。
炎鴻澈讓小嫣和小莫將慕容曉曉送回容月殿休息,找太醫為她醫治;他走向顧妍夕,牽住了她的手:“王后,我們回宮吧!”
“嗯!”
顧妍夕拉住他溫暖的大手,掃了一眼涼亭下,炎鴻羽被姜太醫醫治,而他的身邊正站著柳綠色長衣的男子玉盈,她唇紅齒白,眼稍如狐狸眼眸般挑起,眼眸晶亮,彎起的唇角正露出了魅惑人心的笑容,正朝著她拋媚一笑。
顧妍夕轉身離開了御花園後,在鑾車上,問向了炎鴻澈道:“澈,這個玉盈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叫太后母后?”
“在孤王小的時候,曾見過她,聽太后說,她是她認的乾兒子,是從墨國相認的。”
顧妍夕若有所思道:“乾兒子?太后娘娘如此謹慎,冷血無情,怎麼會在墨國認一個乾兒子呢?就不怕這個玉盈是墨國派來的殲細或者刺客嗎?”
炎鴻澈低沉道:“這個孤王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太后似乎很寵愛這個玉盈,可孤王總覺得,凡是這個玉盈出現,就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情發生。”
“澈,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孤王記得,在孤王十五歲的時候,玉盈曾來過王宮,那時候有不少的宮女都因為他廝打成一團,到最後都被受到處置,說是擾亂了後宮的宮規斬首示眾了。還有還幾次,伺候他的幾名太監和宮女,都死的稀奇古怪,連太醫和仵作聯手查死因,都不能給出答案,可見他還真是一個奇人,若不是有太后護著他,孤王第一個斬的人便是她了。”
炎鴻澈說道這裡,編貝般的牙齒已經咬住了硃紅色的唇瓣,咬出了一排牙印,可見他是對這個玉盈恨之入骨了。
顧妍夕開玩笑道:“澈,你不會是因為他長得比你還妖魅,能吸引那麼多女子的芳心,所以你妒忌了吧?”
炎鴻澈冷冷道:“你說孤王嫉妒他?孤王覺得他不男不女的樣子,噁心還來不及呢!再說了,孤王比他可是好看的千百倍,孤王相信這天下孤王應該是第一美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