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將上面的蠟燭都點燃,剛掏出火摺子,折了下,吹了吹有些火光,好沒等點燃蠟燭,就聽聞到木窗‘咣噹’一聲像是被撞了一下,響動一聲。
她轉過身,警惕道:“是誰?”
孟太后也覺得周圍的氣氛怪怪的,她從長椅上站起:“哪個該死的人,竟然擅自闖進椒房殿?”
“太后娘娘,玉盈公子,都是你們害死了我啊!”
屋子中,燈盞上有一兩根蠟燭被點燃,玉盈回眸望去,有些驚訝,她剛才沒有點燃蠟燭,那麼這滅掉的蠟燭復燃了,是怎麼回事?
孟太后四處張望,玉盈也循聲望去,最後他們望見床榻上正坐著一位白衣披頭散髮的女子,女子額頭上流著鮮血,將半邊的面容都染成了紅色,而另一半臉雖然蒼白,但依稀可見的容貌,讓孟太后和玉盈望見了,不由得深深倒抽一口冷氣。
孟太后聲音有些顫抖,問道:“你是小彤?”
“是的,奴婢正是小彤!”坐在床榻上白衣散發的女子,紅豔豔的唇瓣張了張。
玉盈眯起眼睛問道:“你不是被毒啞了嗎?為何會說話?”
白衣散發的女子紅豔的唇瓣咧開,陰冷一笑:“奴婢是鬼,怎麼就不能說話了?”
玉盈冷哼一聲,坐在了琴邊,十指纖纖撫琴,一聲聲琴音,哀怨幽深,絲絲扣心,將白衣散發坐在床榻上的女子毫無任何反應。
她纖纖手指才停了下來:“你聞過了我的失魂香,如果是活人,一定會受琴曲所控,而你現在竟然毫無感覺?難道你真的死了?”
小彤冷笑道:“是啊,我真的是被你們害死了,還有其餘的五個人也是被你們害死了。”
孟太后聲音顫抖道:“你胡說什麼?明明是六個人,怎麼會是五個人?”
“老妖婆,你果然是蠢死了,明明是死了五個人,加我才六個人的。”
孟太后不依不饒:“之前不是有六具屍體了,加你是七個,你就算是變鬼了,怎麼還這樣糊塗?”
小彤冰冷道:“這都是玉盈一手策劃的,太后娘娘竟然被矇在鼓裡,真是太笨了。其實第六個人就是我,而之前有一具完整的屍體,其實是用了死去的五個人身上的不同部位,組成的一個完整的屍體。”
孟太后驚訝的望向了玉盈,沒想到玉盈的心思真深啊,竟然會想出這樣天衣無縫的方法,用剩餘的一個活人來扮鬼魂去刺殺王后。
這樣,即便是王后被殺了,就說是鬼魂索命,也不會有人猜疑到王后是不是被誰暗殺了。
玉盈將這件事都隱瞞了,可見她連她這個義母都不相信。
玉盈挑起了眼稍,打量了那個坐在床榻上白衣散發的女子,見她神態和動作都如此僵硬,連說話都這樣生硬,像是被人超控了一般。
“小彤,你根本就沒有死對不對?看我今天非殺死你不可!”
玉盈從腰間抽出匕首,朝著小彤刺去,而小彤的身前突然出現了另一位人,她手持短刀與玉盈的匕首牴觸。
“玉盈公子,你這是想殺人滅口嗎?”
從屋門外,緩緩走進了一身紅色長裙的女子,女子眉目清麗,舉止神態端莊高貴,不失皇家威儀,朝著屋中走進。
孟太后藉著搖曳的燭光看清了來人,有些詫異道:“王后,原來是你?”
“正是臣妾,臣妾現在什麼都知道了,原來這背後的兇手是太后和玉盈公子啊!”
孟太后抵死不承認:“少胡說了,哀家和玉盈可不是什麼兇手!”
“剛才臣妾可都看到了,也聽到了,難不成太后娘娘想抵賴?”
玉盈殷紅色的唇角勾起,似笑非笑道:“王后娘娘,您這是想栽贓陷害嗎?”
她又回眸瞪了一眼神色呆滯的小彤道:“她已經死了,對不對?你們剛才不過是像在操控木偶一樣,在操控小彤來嚇唬我和我母后?”
月蝶手中的短刀與玉盈的匕首緊緊抵擋,她冷然道:“玉盈公子,你猜錯了,其實小彤並沒有死,她的嗓子也讓太醫給及時醫治了,只不過她現在是暈死狀態,我們剛才操控的是活人,而她說的話都是我替她說的。”
玉盈心中緊繃一下:“你們知道的還真多啊?”
顧妍夕清冷一笑:“不過有些事情我們也是剛知道的,為何那些人會像木偶一樣從高空墜下自殺,那都是因為他們聞過了玉盈你下的*香,又被你的琴音操控,聽你使喚才會選擇自盡。”
她古井般的黑眸在玉盈的身上淡淡掃過:“而這些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