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朝著炎鴻羽走近,直到和他近在咫尺,她一雙古井般的黑眸,冷冷睨向了炎鴻羽冷峻的面容之上。
“如果羽王爺真心想保護好鴻王,那麼你怎麼不多加派人手,守在鴻王的賬前,卻將大部分的侍衛都調到這偏遠之地,來保護一些路途上的運載物品?”
顧妍夕看著炎鴻羽的眼神,像是一眼就能夠將他看穿:“你可別說,你守著這些馬車上的物品是跟本宮嘔氣,本宮知道你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炎鴻澈‘嚯’的一聲,將腰間的長劍拔出,架在了顧妍夕的脖頸之上。
“王妃娘娘,多有得罪了!”
“你有膽就殺了本宮?本宮可是炎國皇上派來的細作,若是你現在殺了我?炎國皇上會第一個發兵來進宮鴻國!”
炎鴻羽身子一抖:“不可能,你這是在嚇唬本王?”
顧妍夕冷眸睨向他:“本宮可不是說笑的,因為皇上和本宮已經有約定在先,若是本宮無辜死在鴻國或者回炎國的途中,就說明鴻國暗地培養軍隊,意圖謀反。”
她薄唇揚起,笑聲幽幽道:“羽王爺,你想一想,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是有心想當鴻王,卻好沒等坐在王位的寶座上,就被炎國皇上發兵進攻,鴻國現在的實力你我都知道,到時鴻國滅亡,你一日王位都未曾坐上,這樣的悲劇怕是要在歷史之上貽笑大方了。”
顧妍夕清冷的笑聲,如同一根根銀針刺進腹中,痛的炎鴻羽五張六腑都如撕裂般的痛。
他隱忍了這麼多年,處心積慮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坐上鴻國的王位,可是無論他怎樣做,在先王的眼裡,炎鴻澈總是最疼愛的,以至於王位最後還是讓炎鴻澈繼承。
而且先王知道他母后,孟太后手握兵權,所以便和炎國先皇有條約,鴻國王位只能炎鴻澈繼承,如有人謀反,就讓炎國將鴻國吞併,變為炎國的一個城池,不再成為獨立之國。
只因為先王的這個條約,以至於孟太后即便手中握著兵權,卻不能將炎鴻澈從王位上擠下,不能讓他繼承王位。
他恨炎鴻澈,為什麼他就可以當上鴻王,得到先王的寵愛?他也是先王的兒子,只不過不是嫡出,為什麼也就不能擁有王位,坐上寶貴的王位之座呢?
顧妍夕看得出炎鴻羽的神情有些動容了,眼下也容不得她在與他將時間拖延下去。
她冷冷道:“羽王爺,你可想明白了這其中利害?如果你不現在保護好鴻王,鴻王一旦有性命之危,那麼鴻國的天下也將不復存在了。”
炎鴻羽抽回了手中的長劍,冷銳的眸中有暗芒掃過:“好,這一次就當鴻王妃娘娘提醒的及時,臣這就將侍衛們調動到鴻王賬前守護。”
“羽王爺,辛苦了!”
顧妍夕淡淡掃了他一眼,迅速從他的身邊跑過;炎鴻羽也不再多想,跑回了回來,將侍衛們幾乎都調走,只留下十幾人看守車物,便匆匆離開。
顧妍夕邊跑,邊想:鴻王,你救了妍夕這麼多次,妍夕還沒有將這些恩情還於你,你可不要就在這時遇到危險,讓妍夕一直活在愧疚之中。
直到這個時刻,她才知道,原來她的心裡已經不知不覺地開始在乎他了。
待顧妍夕跑到鴻王賬前,發現這裡少有人守著,寐生看到顧妍夕氣喘吁吁的跑來,皺起眉頭問道。
“王妃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快快召集所有侍衛,守護王的賬前。”
寐生一臉疑惑,顧妍夕清冷的看了他一眼:“快去,就當這是王的命令!”
寐生想了想,點點頭道:“好,臣這就去!”
顧妍夕也沒有再說其他,撩起賬簾,走進了帳內,卻看到炎鴻澈已經坐在了烏木榻上,用一雙深邃的雙眸凝向了她。
他輕啟朱唇,問道:“你去哪裡了?”
顧妍夕深深吸幾口氣,待呼吸暢快了,才道:“王,先不要問臣妾去哪裡了,臣妾現在擔心,王和臣妾來西林山,已經被這裡山賊和江湖門派之人盯上了。”
炎鴻澈冰冷道:“他們若是敢鬧事,孤王就要了他們的命!”
“王,臣妾知道您是武功高強,侍衛也眾多,一般的山賊是無法傷害到您的,可是您應該想一想,武林之中都在盛傳著王您有獨舞九天魔笛和獨霸天下魔笛之事,他們垂涎這兩樣江湖神器已經很久了,就等著有這樣的機會來陷害王,將魔笛奪走。所以王,我們且不能掉以輕心才是。”
“殺!”
“啊!”
“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