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頭上梳著墜雲髮髻,斜插著一根雕有鳳凰飛舞的紅珊瑚簪子,簪子上墜著金穗,將她整個人都映的明晃晃,清冷照人。
她緩緩走向正殿的鳳椅,一揮長袖,轉身坐在鳳椅之上。
她清冷地望著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的小慧和小珊兩個宮女,不冷不熱問道:“瞧你們嚇的,好像本宮能吃了你一樣!本宮剛才不是還聽到你們說本宮惡毒,惹得太后娘娘不高興了,活該被人算計了,最好還死了的話嗎?”
顧妍夕端起一杯熱茶,沒有喝下,而是聞了聞上面嫋嫋的茶香:“你們說那句話時,不是一副膽子大的要登上天的模樣了,如今怎麼了?怎麼嚇得渾身發抖了啊!”
小慧和小珊不敢說一個字,怕他們說錯了話,王后娘娘一不高興會將他們的舌頭給剪斷了。
顧妍夕見他們沒有一個人敢回答她的話,盛怒之下,將盛滿熱水的茶杯拋到了他們身前,茶杯迎地而碎,滾熱的茶水也因此濺了小慧和小珊滿身。
小慧和小珊被燙的身上的面板都出紅斑了,可仍舊是不敢吭聲。
顧妍夕淡淡道:“好,你們有骨氣,就是不告訴本宮到底是誰指使你們這樣做。不說也可以,只要將滿地的茶杯碎片都給吞下去,一個碎渣子都不能剩下,本宮一定不為難你們,放你們離開鳳華宮!”
小慧和小珊猛抬頭,朝著顧妍夕求饒。
“王后娘娘饒命啊!我們真的不知道!”
“王后娘娘,奴婢們雖然收下了金子,但是送給奴婢們金子的主人站在門簾後,根本看不清面容,奴婢們真的不知道是誰要害王后娘娘您!”
顧妍夕也不理會他們求饒,吩咐月蝶道:“月蝶,他們不動手吃碎瓷片,那麼你就幫他們一把!”
“奴婢遵命!”
月蝶眯起一雙暗亮的眸子,俯下身用帕子拾起一大塊碎瓷片,看了眼機靈鬼一般的小慧,她一隻手捏住了她的嘴巴,強使她張開口,然後將這片碎瓷片扔進她的口中。
小慧在嗚咽和含糊不清的求饒聲中,口中溢位了鮮血,鮮血順著她的下巴、脖頸蔓延到了她的身上,將她的身上染上了血腥味道的暗紅。
小珊望見這一幕,嚇得全身都軟了,坐在了地上,當抬眸望見顧妍夕幽暗的神色時,她終是害怕了,將這件事娓娓道來。
“奴婢和小慧都是太后身邊的宮女,這件事是太后讓奴婢們找玉王爺,然後聽著他的吩咐去做事!奴婢也是迫於太后的威嚴,不敢得罪她,所以才做出了這樣荒唐的事,請王后娘娘恕罪啊!”
顧妍夕抬手,狠狠地拍了下桌案。
“又是太后,太后竟然和玉王爺勾結起來了?他們還真是狼狽為殲啊!”
顧妍夕瞪向了小珊,冷聲問道:“你知道玲瓏的下落嗎?她是在玉王爺那裡,還是在太后那裡?”
小珊睨了一眼正在被迫吞進碎瓷片的小慧,見她眼睛睜得大大的,口中的鮮血不斷的吐出,將她白希的脖頸都染成了暗紅色,面目猙獰的樣子實在可怖。
她也不敢在隱瞞下去了,不然小慧的下場,也就是她的下場了。
她不敢隱瞞道:“是在太后娘娘那裡,太后娘娘將玲瓏姑娘藏在了殿中的祠堂之中。”
顧妍夕眯起一雙幽暗如古井般的眸子,站起身冷冷道:“月蝶,將這兩個宮女讓人看好了!你和本宮速速趕去椒房殿,若是去晚了,怕是玲瓏會出事的!”
“是,王后娘娘!”
顧妍夕和月蝶二人轉瞬間已經離開了鳳華宮,行色匆匆向椒房殿的方向趕去。
椒房殿,祠堂之下的一個地下室。
蠟燭的燈火搖曳著,用昏黃的光線將整個地下室都映的頗為詭異和幽森。
一身火紅色鳳袍的女人,手中執著牛皮做成的皮鞭,在上面沾了沾紅油油的辣椒水,勾起紅血一般豔麗的唇角,冷森森一笑:“玲瓏?原來你是那個踐人身邊的陪嫁丫頭?聽說她待你很不錯,像是親姐妹一樣,你說若是她看到你被人慘打,凌辱之死,她會怎麼辦?”
她把玩著皮鞭子,一雙陰毒的眼睛凝向了滿身傷痕,有些筋疲力竭的玲瓏:“那個踐人是會為你傷心,想要替你報仇呢?還是裝作根本就沒有看見過此事,將你拋之腦後,就當你沒有出現過在她的身邊呢?”
玲瓏就算是被打的身上皮開肉綻,就算被打的意識有些混沌,但是她永遠都記住一件事,她家大小姐不會棄她不顧,就像是她的親姐姐一樣,永遠都那麼愛她,她也一樣,絕對不會在這個老妖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