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垂下美眸,看了看身上的衣裙,顏色是紫色是蘇州的錦緞,上面繡著大朵的牡丹花,束腰是淡粉色的綾羅紗,在腰後身系成了蝴蝶結,看起來也不失雅美。
她哪裡穿起來難看了?看來顧妍夕裝作沒有生氣,其實心裡的醋缸子早就破了,恨死她了。
她這樣一想,發而高興了起來,在原地扭動了水蛇般的腰身,轉了一圈,還朝炎鴻澈拋去了媚眼。
“鴻王,臣妾的這身衣裙,難道真的很難看嗎?”
“不難看,穿在你身上著實好看!”
炎鴻澈臉上的冰冷散去,取而代之是一抹溫柔的神情。
這讓顧妍夕、玲瓏、月蝶和寐生都頗感驚訝。
顧妍夕輕聲問道:“澈,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炎鴻澈望見顧妍夕時,臉上陰鬱低沉:“你是誰,離孤王遠一點!”
在炎鴻澈起身間,顧妍夕從他的身上聞到了一種奇怪的香味,她站起身時,恰好口鼻離炎鴻澈胸前被金絲燕窩粥沁溼的衣袍很近,她聞到了這種怪味香氣,而且覺得刺鼻。
她不禁蹙起眉頭,望向了頗為得意的顧傾城,顧傾城嬌聲嬌氣地喚道:“鴻王,您怎了了?為何要生王后姐姐的氣呢?”
顧傾城朝著炎鴻澈走去,炎鴻澈大手一伸,將顧傾城攔在懷中,望著她時,就像是一對新婚燕爾時,你依我濃。
看的玲瓏忍不住喚道:“鴻王,王后娘娘您不會忘記了吧?”
月蝶伸出手拉住了玲瓏的胳膊,朝著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多言。
玲瓏這才很不情願的住了口,瞪了寐生一眼,寐生心領其意,勸說道:“鴻王,王后娘娘可是您最愛的妻子”
“住口,孤王的眼裡只有傾城!”
炎鴻澈伸出纖纖玉指,捏住了顧傾城的下巴,俯下一張俊美的如同妖孽般的容顏,順勢要吻住顧傾城粉紅色薄薄的唇瓣。
顧妍夕不慌不忙,從手指間抽出了銀針,朝著炎鴻澈頭頂的神庭穴刺了進去,炎鴻澈‘啊’的一聲叫出口,轉身間一臉疑惑地望向顧妍夕。
“妍夕,你幹嗎要拿銀針刺孤王呢?”
顧妍夕面如寒冰,冷冷凝向了顧傾城:“若是不刺醒你,估計你早就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了!難道你不知道,你剛才中了蠱毒嗎?”
顧傾城簡直難以相信,朝身後連退了幾步,搖頭道:“王后姐姐,你可不要冤枉妹妹啊,妹妹真的沒有做出這樣齷蹉之事。”
顧妍夕揚起手中的醫書本子,朝著顧傾城的嬌美面頰抽了一下,打的顧傾城腦中空白一片。
“本宮剛才正是看了如何解除你給鴻王下的蠱毒之術,你一定想知道,本宮為何會知道你對鴻王下了蠱毒?那是因為你身邊的衷心丫頭小蘇,是她告訴了本宮那碗金絲燕窩粥裡有蠱毒,只要潑灑到鴻王的身上,鴻王就會中毒!”
顧傾城不可置信望著垂下小臉的小蘇,指著她怒道:“小蘇,你竟然敢背叛本宮?”
“二小姐,禽擇良木而棲之,您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知道吧?”
顧傾城望著小蘇抬起小臉,傲慢地望著她,她恨不得將這張臉給撕碎了。
可是在一望見炎鴻澈,他已經冰冷著一張妖孽般的俊容,低沉道:“滾!”
顧傾城捂著疼痛的面頰,轉身拔開腿就跑出了鳳華宮。
就在她行在長巷上,那如此狼狽的模樣竟被坐著紅色軟轎的孟太后瞧見了。
孟太后纖長的手指按著額頭,不冷不熱道:“傾國側妃,你怎麼了?”
顧傾城這才抬眸,望見是孟太后,她委屈道:“太后娘娘,剛才王后姐姐她打了臣妾!”
“豈有此理,她竟然敢打你?她還真當自己是後宮之主了,可以為所欲為了?走,哀家帶你去理論,還你一個公道。”
顧傾城卻突然又悲傷的表情,換做一臉得逞的笑意道:“太后娘娘,臣妾有事要與你商量!”
孟太后倏然間也換做了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哀家也正有此意!傾國側妃來和哀家一起坐軟轎到椒房殿去吧!”
顧傾城回眸望了眼鳳華宮的方向,唇瓣抿出一抹得意的弧度,顧妍夕你一定想不到,我與孟太后會走到一起,來對付你吧?
鳳華宮內,顧妍夕和炎鴻澈正在桐樹下,下著黑白棋。
小蘇則端來了茶水,為顧妍夕和炎鴻澈斟了兩杯涼茶,恭敬道:“鴻王,王后娘娘,這是奴婢剛剛加了冰塊的涼茶,你們嘗一嘗,是不是冰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