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受了傷,生了病,無須去找什麼大夫了,自己給自己治療就好。
她欣然一笑:“謝謝你溫太醫!”
“不必客氣!”
炎鴻澈見顧妍夕竟然朝著溫太醫露出笑臉,心中莫名的有些發酸。
平日裡這個顧妍夕總是對他冷著一張臉,還總是偷偷朝他白眼和笑話他,哪裡有像今天這樣,對他溫柔一笑的時候?
一想到這,炎鴻澈就胸中燃起了怒火。
他伸出大手,一把將溫太醫拉到身後,對顧妍夕冰冷道:“小夕子,你給本王老實在屋中修養,等你休養好了,本文有一大堆事情要你去做,你可不要偷懶啊!”
顧妍夕一見到炎鴻澈霸道無理的樣子,牙齒都要咬碎了:“知道了!”
這個炎鴻澈,哪裡吃錯藥了?幹嗎要對她發火呢?
他以為她是好欺負的嗎?只不過她現在手臂受了傷,等她好起來的話,一定會惡整一下,這個冷魅的澈王爺。
炎鴻澈兇瞪了顧妍夕一眼,準備轉身離開,突然他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他深邃的雙眸冷冷掃在顧妍夕的床榻之上,又藉著燭光掃了一眼屋中,最後還是停留在顧妍夕的床榻之上。
“你起來!”
顧妍夕感覺到炎鴻澈的神情很古怪,莫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一想到這裡,顧妍夕忙裝作右胳膊上的傷口很疼痛,蹙起眉頭問道:“澈王爺,奴才的右手臂好痛,不方便挪動身子。澈王爺有什麼事嗎?”
“這裡,是不是有人闖進來過?”
“沒有啊!奴才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人來過這間屋子。”
炎鴻澈眼眸凌厲的凝向了被褥上的血跡,他伸出纖纖手指,捻了捻上面的血,看樣子還未乾涸,是新染上去的鮮血。
“這被褥上的鮮血是怎麼回事?”
顧妍夕看到了炎鴻澈的纖纖手指上沾上了豔紅色的血跡,她想起來剛才雲嘯天在躲在床榻之上的房梁時,左腹處的傷口一直在流血,鮮血滴到了她的被褥之上,還有她的臉上。
她想了想,回答道:“我右臂上的傷口不是嚴重了嗎?一定是我在睡覺的時候,傷口流血了,而我卻不知道,染到了被褥上了。”
她說的面色沉靜,毫不像有半點的虛假之意。
炎鴻澈生性多疑,但是卻從顧妍夕的神情之中,看不出她的偽裝和怯怕。
他朱唇抿起,眸光如深潭般在顧妍夕的面容之上凝望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別怪本王沒有提醒你,這個人很危險,你一定要當心了!”
說完,他看了溫韻一眼:“走吧,溫太醫!”
“是,澈王爺!”
顧妍夕目送著溫韻和炎鴻澈離開了屋子,又觀察了片刻,確定炎鴻澈沒有殺來個回馬槍,她這才起身,揭開了面上的面具。
再掀開了被褥和木床上的板子,讓雲嘯天從木床下走出來。
“雲大哥,出來吧!”
雲嘯天在顧妍夕的攙扶下,走出了木床。
“謝謝你妍夕!”
“舉手之勞而已!”
雲嘯天笑了笑,當想到自己的處境後,不由得輕嘆道:“妍夕,我不能在這裡逗留了,以免澈王爺發現你包庇了我,將你治罪。”
“雲大哥,就算你要走,也要將身上的傷治好了再走!”
顧妍夕知道雲嘯天是個很固執的人,他要走,沒有人能攔住他的去路。
所以顧妍夕也沒有多勸什麼。
“雲大哥,你先躺下,我為你療傷!”
“好!不過最好快一些!”
“雲大哥,你放心好了!”
雲嘯天按照顧妍夕的話,平躺在了床榻上。
“將外衣脫下來!”
雲嘯天有些尷尬,手上的動作遲疑。
顧妍夕神色冷靜看著他:“雲大哥,曾經在山洞中,妍夕不也是為你療過傷嗎?妍夕是女子都不覺得這件事有何難為情的地方,何況你現在還身受重傷,你也不必感到尷尬就是了。”
“好!”
雲嘯天覺得顧妍夕說的很在理,脫下了黑色的衣袍,還有內穿的白色內衣,露出了精壯結實,麥色面板的胸膛和小腹。
顧妍夕雖然覺得雲嘯天的身材很棒,但是也不至於在這個時候,沉落於他的美色之中。
顧妍夕開啟了了藥箱,憑著記憶,在藥箱中先是找到了藥酒,為雲嘯天清理傷口,接著拿出了止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