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額頭上微涼的觸感,渾身都麻酥酥的,就像是被電花火石擊中了一般。
一身玄色衣袍的炎鴻羽,以及站在廂房中的使臣們,無不對鴻王對鴻王妃如此溫柔的舉動,滿面訝然之色。
而炎鴻澈無視他們的神情,將顧妍夕輕輕推離開懷抱:“愛妃,要當心!”
“王,放心吧!”
顧妍夕朝著炎鴻澈溫婉一笑,轉身道:“玲瓏,將準備一個盆子,盆子裡裝有米醋拿來!月蝶,你將薑片放到本宮的口中。”
玲瓏將準備而來的小盆子裡新增了米醋,端到了顧妍夕的面前,這時月蝶將一大片姜遞到她粉瑩的唇邊。
顧妍夕邊將纖纖玉手放進了盆子中,用米醋淨手,又讓玲瓏將盆子撤走,用棉巾擦乾手;邊張開了粉潤的唇瓣將月蝶遞來的薑片含在口中片刻,讓月蝶取出。
她讓玲瓏拿來了一雙白色的長手套,這雙手套是她親自做出來的,是用白色薄棉布做成,緊隨手型,這樣手指活動很靈活,而且方便。
顧妍夕戴上了這雙白色的手套,接著她開始檢查只穿有男子褻/褲的死者使臣。
“死者年齡約麼三十歲,頭髮無傷損,頭皮也是沒有創傷,可見死者不是被硬物或尖銳之物傷到頭部而身亡。”
顧妍夕先是檢查了死者的頭髮和頭頂的面板,接著開始觀察死者的五官。
她先是掀開了死者的眼瞼:“他眼內沒有衝血,可見他不是因為窒息而亡,也就是說不是因為上吊和掐住脖子而窒息身亡。”
她鬆開了手指,開始檢查了下死者的口鼻。
“死者鼻腔中無毒血和傷口,口中舌苔發黃,牙齒完好,口腔中也無異樣,可見他不會因為在口中或者鼻中下毒而亡。”
她雙手從死者的口鼻中撤出,雙手開始按了按死者的胸膛。
“他的心臟完好,肺部完好、脾臟完好,初步斷定不是因為內臟有損而亡。”
顧妍夕檢查了死者的上半身,發現死者確實不是因為上半身受損或是被下毒而亡。
可死者的面板微微發青,身上有淡淡的腐臭,雖然之前有人用香爐裡的香氣想驅趕死者身上的腐臭,但是死者畢竟死的有些天數了,這樣大的氣味被遮掩住,變成了另一種怪怪的氣味。
若是換做普通人,也許聞不到死者身上的這種腐臭,可對於法醫的顧妍夕而言,她剛見到死者早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廂房中的使臣們,臉上的表情各異,但大多數人都是用一種瞧好戲的眼神,看向了顧妍夕。
炎鴻羽淡漠的神情之中,帶有不屑道:“王妃娘娘,您已經都查過了,也沒有查出死者的真正死因,臣看您要不要離開這裡?您和王/剛剛成親,就來這種晦氣的地方,怕是不好吧?”
顧妍夕淡淡看了他一眼:“誰說本宮查完了?本宮還沒有開始呢!”
“還沒有開始?”
站在廂房之中的使臣中,有的人忍不住喊出了聲。
炎鴻澈深邃的眸光望了這些大驚小怪的使臣們一眼:“你們都安靜了,不要打擾王妃判案!”
顧妍夕朝著炎鴻澈微微笑問道:“王,臣妾想有一事,請您准許臣妾做。”
“是什麼事,只要和規矩,朕就依你的意思。”
顧妍夕翹起腳,在炎鴻澈的身邊輕語兩聲。
炎鴻澈微微驚訝地睜圓了雙眸,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顧妍夕一雙黑亮的眸子,正望向了炎鴻澈,希望他能開一些給她答覆。
炎鴻澈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道:“凡是沒有進行過房事之人,離開屋子!”
炎鴻澈口中說的房事,是指男歡女愛之事。
這些使臣們大多都是成家立業大中年男子,所以都沒有避諱,而炎鴻羽儘管他還沒有成家,但是他作為鑑證者,也沒有離開屋子。
玲瓏和月蝶對視一眼,顧妍夕輕聲道:“月蝶、玲瓏,你們轉過身就好!”
月蝶和玲瓏按照顧妍夕的吩咐轉過身去。
這時顧妍夕朝著炎鴻澈點了點頭,轉身間她恢復了法醫的肅容,將死者的褻/褲脫下,檢查了男人的xing器官。
她在現代是個法醫,無論是男女老少的身體她都有見過,而對於死者來驗屍來說,就像是一種職業,她不會因為看到的太多了,會有一些雜念、尷尬或者生出一些不必要的想法。
而炎鴻羽、站在廂房中的使臣們嘴巴長得像鵝蛋那麼大,就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怖和奇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