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還是真的不想給哀家情面?”
玲瓏垂眸,道:“太后娘娘,剛才都是那些宮女目中無人,所以王后娘娘才會小懲了他們!”
“小懲他們?瞧瞧他們現在的臉蛋,都要被打爛了,還說小懲他們?這後宮可是需要講理的地方,你家主子竟然這樣潑辣,怎麼配做一宮之主?”
孟太后說完,憤怒的一揮衣袖,要走進寢殿,玲瓏忙攔住。
“太后娘娘,您就這樣進去,怕是不妥吧?”
“起開!”
孟太后一抬手,將玲瓏推開,重重摔在了地上。
她撩起軟簾,走進寢殿後,身子不由得微微頓了頓。
只見顧妍夕一身紅色長裙,這種裙子的款式和樣式,都是她不曾見過的。
雖然束胸,卻不顯得妖魅,而上面的薄紗將曼妙的身子都籠罩起來,看起來很端莊大氣,絕沒有那種風塵女子的韻味。
“兒媳見過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吉祥!”
顧妍夕只是微微福身,她渾身都被紅色的長裙束起,不方便動作太大。
“剛才不是讓你的貼身宮女告訴哀家,說你已經染了風寒,臥在床榻上,怎麼這麼快就起身了?這也太奇怪了!”
顧妍夕淡淡一笑:“兒媳就算是身子染了病,一聽到太后娘娘您來了,頓時來了精神,從床上起身了。說來兒媳也奇怪了,您這麼一來,兒媳身上的病啊都突然間不見了,現在好了!”
孟太后聽到顧妍夕句句堵住她的話,她恨得牙齒在口中摩挲著。
“你們都進來!”
她讓一干人都擠進了寢殿,伸出手將雨姑姑抓來,讓她抬起臉給顧妍夕瞧看。
“你看看她的臉,都被你打成什麼樣子了?她到底犯了什麼錯,你竟然要這樣懲罰她?且不是他們都是哀家親自送來的,就算是於情於理,你第一次來鴻國,就應該高抬貴手,不能做出這樣不知輕重的事才對。”
孟太后雖然冷言冷語,卻是裝作一副知情達理的模樣。
顧妍夕早就看不慣她這個樣子,但是因為現在她在後宮中掌權最大,她不得與她正面發生衝突,不然吃虧的怕是隻有她自己了。
她換了一張方式,溫婉一笑:“太后娘娘,您應該問問您身邊的雨姑姑和慕姑姑為何會捱打!”
孟太后冷眸睨向了他們。
雨姑姑一張紅腫的臉上,滿是冤枉的淚水,搖頭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哪裡做錯了,王妃娘娘會如此狠心要打奴婢!”
慕姑姑卻編瞎話道:“太后娘娘,雨姑姑不說,是因為她害怕王妃娘娘日後會找她的麻煩,但是奴婢有話要講,奴婢說是您親自派來侍奉王妃娘娘的,王妃娘娘起初還是一副溫婉的樣子,可是聽了奴婢的話,很快就冷下臉來,說太后娘娘您派來的又怎樣,她想打誰,就打誰!”
顧妍夕瞧了一眼慕姑姑,見她紅豔豔的口紅已經被擦掉了,所以敢在這裡張口編瞎話冤枉她了。
玲瓏也瞧見了慕姑姑的口紅擦掉了,她恨恨瞪著她,想站到前面為她家大小姐講句公道話。
顧妍夕瞧見了,忙一把拉住了玲瓏的手臂,操著她輕輕搖了搖頭。
玲瓏住了口,顧妍夕這才微微笑道:“太后娘娘,兒媳知道在這王宮之中,宮女不可妝容太過妖豔,而這個慕姑姑不禁口出狂言,在兒媳面前說了狂妄的話,還塗了紅色豔麗的口紅,兒媳也不想有人胡亂的破了宮規,這才教訓了她,想讓她知道王宮中的規矩是要遵守的!”
她淡淡看了一眼雨姑姑道:“這個雨姑姑更是可惡,不但隱瞞了宮規中關於儀容的規矩,還縱容了慕姑姑在兒媳面前說話粗魯,兒媳若是不出手教訓他們,該怎麼服眾?以後又要怎樣在王宮中立足呢?”
孟太后睨了一眼慕姑姑,見她的口紅早就被擦掉了,心中暗笑,王妃啊王妃,你還真是傻的夠可以了,無憑無據,你想跟哀家鬥,哀家鬥不死你。
孟太后指著慕姑姑,勾起紅豔的唇角,質問道:“王妃,你那隻眼睛看到了,慕姑姑的唇上塗著豔麗的口紅呢?”
她憤怒的瞪著顧妍夕,道:“你這不是誠心要糊弄哀家嗎?”
顧妍夕淡淡笑道:“太后娘娘請息怒,兒媳自由辦法證明,兒媳說的話並不假!”
她一步一步朝著慕姑姑走去,慕姑姑雙腿有些發軟,有些站穩不住身子,一看到顧妍夕古井般黑亮幽深的雙眸,她都感覺自己像是被看透了一樣,她不敢再去看了,忙垂下了緊張神色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