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相遇,都有種似曾相識、相見恨晚的感覺。
月蝶微微一笑道:“好了,我要回殿中做事去了,你先回沁羽殿吧,不然澈王爺又要到處找你了!”
顧妍夕點了點頭:“好!”
兩個人分別後,顧妍夕來到了沁羽殿,看到炎鴻澈正在玉案上提筆,像是在畫副畫。
她拜見了炎鴻澈後,炎鴻澈眼皮都未曾抬一下,更別提說出讓她起身的話。
顧妍夕起身後問向了一直垂手而站的寐生。
“公子,澈王爺這是在做什麼?”
寐生神秘兮兮一笑,輕聲道:“澈王爺在思春!”
顧妍夕心中一咯噔,澈王爺在思春?就是說他在想著他喜歡的人?
“他在畫畫嗎?在畫什麼?”
“當然是桃兒了,他的心裡只有桃兒!”
聽寐生這樣說,顧妍夕的心裡有種莫名的感傷,桃兒?
在炎鴻澈的心裡,難道只有桃兒一個人嗎?
那麼他曾經對她做過的點點滴滴的事情,還有那幾次生死相救的事情,難道只是他起了同情心才會所為嗎?根本沒有別的意思?
顧妍夕抬眸看向炎鴻澈如此認真的模樣,就知道桃兒在他的心裡是多麼的重要。
她很想看到桃兒是什麼樣子的,為何會在他的心底揮之不去,這樣的掛懷。
顧妍夕控制不了自己的腳步,一步一步朝著炎鴻澈緩緩走去,寐生皺起眉頭,在後邊輕聲喚著她,可是她都沒有聽見,而是腳步輕盈地朝著炎鴻澈走去。
炎鴻澈感覺到有人走向了他,他警覺的一抬眸,竟然是小夕子。
他皺起眉頭,不悅喊道:“你下去!”
顧妍夕端著茶杯:“澈王爺,這杯茶沏好了,奴才給你放到桌案上!”
炎鴻澈伸出大手將筆墨還未乾涸的字畫用袖子遮蓋,冷冷望著她。
“今天不用你伺候了,出去!”
顧妍夕端著手中的茶杯,被炎鴻澈這句冰冷的話喚醒。
她這是在做什麼?明明對他不是喜歡和愛,卻這樣在乎他的感受,因他喜而喜,因他憂而憂,這樣的她,還是曾經那個處事果斷、不想要愛的女漢子嗎?
男人都是不靠譜的,就像是她的閨蜜,和她的老公表面上是多麼的恩愛,可到頭來那個惡毒的男人為了那筆保險,還是親手殺死了她。
顧妍夕一想到這裡,心中略微感傷的情緒也煙消雲散了。
她朝著炎鴻澈福身:“是!”
說完端著茶杯轉身離開了沁羽殿。
走到沁羽殿外,陽光好像太過明媚了,有些刺眼。
她伸出袖子遮住了額頭上的陽光,又將茶杯放在了臺階上,這才感覺輕鬆了許多,走在青石長巷上,心裡雖然有些空蕩蕩的,但是卻沒有什麼負擔和難過了。
炎鴻澈望著那個嬌小的背影離開後,他皺眉問向了寐生:“本王/剛才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寐生苦笑一聲:“王,你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炎鴻澈想了想:“可是,本王總覺得他很特別!”
寐生心中一抖,王該不會是喜歡上這個太監了吧?
一想起這個太監醜陋,就是腦袋精明瞭一些,也沒什麼特別的,王會說他特別,不會真的對他有什麼特殊的感情吧?
寐生忙垂下腦袋,不敢去看炎鴻澈那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炎鴻澈將畫卷展開,看到他印象當中,那個五六歲女娃的桃兒樣子,竟然被未乾的筆墨給塗的模糊了,他心裡略痛,桃兒,你到底在哪裡呢?
顧妍夕沿著青石長巷中,百無聊賴的走著,正在這時,一個粉色簾幔八人抬得鸞轎朝著她行來,引路的太監望見了一身太監服侍的顧妍夕站在路中間,不耐煩的喊著:“還愣著站在這裡幹什麼?麗妃娘娘路過此地,閒雜人等速速回避!”
顧妍夕避到了一旁,對這些狗仗人勢的太監,她一直都是蔑視的。
等等,這個太監說什麼?麗妃娘娘?難道她就是母親口中所說的妹妹,麗妃嗎?
她抬眸,黑亮的眼眸轉了轉,開口道:“顧——妍夕,麗妃娘娘可認識?”
“停下!”一聲嬌柔的聲音響起。
那軟轎上的女子,半響才開口道。
“讓這位小公公隨本宮進麗人宮吧!“
“是!”
引路的公公來到顧妍夕面前,換了一臉畢恭畢敬的笑臉道:“勞煩公公隨麗妃娘娘到麗人宮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