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這個時候,顧妍夕伸出了手拉住了六姨娘的小手,六姨娘若不是被顧妍夕拉住,怕是早就栽倒到了地上。
她扯了扯唇角,剛要感謝顧妍夕。
顧妍夕突然鬆開了手,口中還大叫著:“六姨娘,你怎麼不抓住我的手啊!”
“啊!”
六姨娘秋璃沒想到顧妍夕剛才出手拉住她,其實別有用心,她是想趁著自己毫無防備時,在鬆開手,摔她個四腿朝天,樣子極其狼狽。
果不其然,秋璃頭上的白玉海棠簪子都跌落了下來,在地上摔成了幾段,頭上的髮髻也歪了,額前的長髮垂了下來,雙手雙腳都揚起向天空,後背和屁股都要砸在地上太重了,痛的她呲牙咧嘴。
顧妍夕、顧淳和玲瓏看到這裡,都忍不住笑出了音。
可偏偏當事人秋璃卻還是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含笑、咧著唇角要從地上爬起,廢了好大的勁才從地上起身。
咧開嘴,尷尬笑道:“真不好意思,剛才失禮了!”
顧妍夕裝作一副擔心的模樣:“六姨娘,瞧你說的,妍夕更擔心姨娘,剛才摔的那麼重,身子一定很痛!”
六姨娘秋璃唇上一抖,卻是擺了擺手:“一點都不痛!”
可是她的牙齒都在口中,咬的咯咯響,能不痛嗎?那可是青石地面,再說了她還是毫無防備的摔下去,屁股和後背沒摔開花已經不錯了。
顧淳看在眼裡,笑在心中,看到她摔倒的時候,他真的恨不得在補上兩腳。
顧妍夕透過這一次讓秋璃吃了虧,心中暗爽,但是更主要的是,她試探出了秋璃這個人的性格。
外表淑柔,善於偽裝自己,即使落到了那麼尷尬的境地,她還是依舊溫柔一笑,將那種尷尬和痛恨都藏在了她的笑臉之下,可見她是多麼有心計,懂得偽裝自己的女子。
男人,就喜歡這種女人,打不哭,罵還笑,一派的裝溫柔,秋璃可算是真的能做到了。
不過她顧妍夕不是這種女人,她最恨的,最想鬥得,也就是這種披著溫柔面具的毒蠍女人了。
顧妍夕也不再去看秋璃繼續做戲,她纖纖十指將銀製盒子開啟,邊開啟邊說:“這是前幾天,在我還沒有從樓閣上跌下來昏迷時,在六姨娘身邊的丫頭身上,拿來的一串藍色鏈子。”
顧妍夕將銀製盒子端到了秋璃的面前:“六姨娘,你可認得這個?”
秋璃心中一驚,難怪第二天她沒有如願的看到應當死去的人,原來這個 被她搜走了?
秋璃點了點頭,卻是道:“妍夕,你是不知道,我院子裡有一個手腳不乾淨的丫頭,她總喜歡偷我的髮飾和珠寶,我很喜歡這個手鍊,可是前些日子發現不見了,原來是被她偷去了。”
說著,秋璃就要伸出手,將銀製盒子端走。
顧妍夕卻躲過了她伸出的手,將銀製盒子放到了桌案上。
並且將點燃蠟燭的燭火,放在藍色的珠鏈上照了照。
果不其然,她發現了在這珠鏈上,在藍色的瑪瑙石圓珠子間的小銀鈴裡,有發白的東西。
她手指捏著銀針,在銀鈴裡一挑,挑起了幾根白色的小東西,仔細一瞧,才看到,是白色蟲子的屍體。
玲瓏也看到了:“大小姐,這幾隻蟲子怎麼死了?”
顧淳卻無奈一笑,先回答了玲瓏的話:“你也不想一想,這些蟲子若是得不到食物吃,過了這麼多天,自然是要餓死了。”
顧妍夕深深地看了六姨娘秋璃一眼,發現秋璃已經掩飾不住她眼底的驚訝之色,而且她的雙唇緊緊抿在了一起。
她當然知道,這是秋璃捨不得這些她辛辛苦苦養來,殺人的蟲子死去。
“秋璃,那些死去的丫頭,是不是你下的毒手?”
顧妍夕指著秋璃,一雙古井般的黑眸,帶著冰冷之色,直望向秋璃。
秋璃被顧妍夕突如其來的冰冷質問,嚇了一大跳。
“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呢?”
“秋璃,你少在這裡裝蒜了,告訴你,就你這點小伎倆,我已經都猜出來了,你會蠱術,對不對?”
秋璃搖了搖頭:“妍夕,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
顧妍夕一把揪住了她的手,撩起了她的衣袖,看到她的左手腕上,明顯有劃過的刀傷結疤,只不過很淺,不仔細看不容發現罷了。
“你養了那些嗜血蠱蟲,自然是要用自己的血來養著他們了,所以你會蠱術,這些嗜血蠱蟲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