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
“你不喜歡男人,幹嗎要一直抱著奴才!”
“你是太監,怎麼能稱作男人呢?”
顧妍夕白了他一眼:“那意思就是說,你喜歡太監了吧?奴才想告訴你,奴才沒有喜歡男人的癖好。”
炎鴻澈臉上頓時掛上了數根黑色的線,咬緊牙齒,在心中想著:顧妍夕,你不喜歡女人,難道你以為你是真的男人嗎?喜歡女人不成?
炎鴻澈深潭的眸子暗了暗,大手用力將顧妍夕的脊背按進他的胸膛:“管你怎麼說,本王想要怎樣,就怎樣!”
顧妍夕忍無可忍,可是眼下又沒有別的方法能讓炎鴻澈鬆手啊?
突然間,她想起了一件事。
她黑亮的眼眸中含笑,望著炎鴻澈道:“澈王爺,奴才知道一件事,您一定感興趣!”
“是什麼?”
炎鴻澈果然被顧妍夕的話,提高了興致。
顧妍夕淡淡道:“今天奴才無意間看到了澈王爺您畫的那副畫卷,您畫的畫中女子,奴才有見過,她正在皇宮之中。”
炎鴻澈顧裝作驚訝之色:“那麼,她在哪裡?”
顧妍夕神經兮兮,輕聲道:“她被皇上身邊的英公公帶走了!”
顧妍夕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這句話,炎鴻澈似笑非笑看著她。
“你該不會想說,你就是本王畫中的女子吧?”
顧妍夕心中一抖,他怎麼會這樣猜想呢?
她面色沉靜道:“當然不是了,奴才是個太監,怎麼可能是你畫中的女子。既然澈王爺對這件事不敢興趣,那麼奴才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顧妍夕趁著炎鴻澈掉以輕心時,猛地一把將炎鴻澈的懷抱推開。
其實這也是炎鴻澈故意鬆開手的,凡事都要適可而止,在這樣鬧下去,怕是顧妍夕會生他的氣,他可不想一直和她像個冤家對頭似得,天天吵鬧下去。
顧妍夕本以為炎鴻澈還會好奇她身上的那塊玉佩,還會將她拉過去,抱在懷中。
他這種舉動,真的讓她無話可說了,喜歡太監?比喜歡男人還可惡,她之前怎麼就沒有看清澈王爺的真面目呢?
顧妍夕加快了腳步向殿外走去,竟然一時間忘記向炎鴻澈福禮退下,炎鴻澈看到她如此慌張可愛的樣子,不禁勾起朱唇,無奈一笑。
當!
顧妍夕頭上戴著的太監頂帽上對插的銅簪子竟然跌落一支,待她意識到時,頂帽竟然歪倒欲從她的頭頂滑落,盤起的烏黑青絲也沒有了簪子的固定,也如數的散落在了頂帽之中,眼見隨著頂帽跌落,青絲垂向她的身後。
炎鴻澈疾步而來,將銅簪子用腳尖一踢,‘嗖’的一聲飛向了顧妍夕的手心,顧妍夕接到銅簪子時,微微驚訝。
就在她頭頂上的帽子要跌落下來,炎鴻澈大手拖住帽子,從她的手心拿起銅簪子,插進了她的頂帽上的圓孔之中,固定住了頂帽中即將散落的黑髮。
顧妍夕這才鬆了一口氣,對炎鴻澈謝拜:“謝過澈王爺!”
炎鴻澈聲色清冷,但是眼眸中明顯多了一絲柔色:“不用太客氣!”
顧妍夕抬眸,看向了炎鴻澈,兩個人竟然對視片刻,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殿門外突然傳來了寐生的喊聲。
“臣拜見太妃娘娘,太妃娘娘千歲千千歲!”
殿門外太妃娘娘一襲暗藍色的長裙,裙襬繡著芍藥的花樣,看起來很雍容端莊。
她慈眉善目笑了笑:“寐生起來吧!哀家今天來是帶了人,特意來拜見澈王爺的!”
說完,她已經推開殿門,徑直走入。
顧妍夕忙躲閃到了一旁,一隻手扶著頂帽,因為裡面的青絲已經散落在裡面了,不方便盤起,怕再一次從頂帽中滑落,洩露了自己是女子的身份。
她垂著美眸,不敢看進到大殿中的太妃娘娘。
待太妃娘娘走進大殿後,炎鴻澈向太妃娘娘拜見:“太妃娘娘吉祥!”
太妃娘娘和顏悅色一笑:“起來吧,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禮!”
說完,她好奇的看了眼一直垂眸的顧妍夕,見她行了禮後,她才回眸望向了身後,笑道:“曉曉,還不拜見澈王爺!”
“是!”
伴隨著一聲婉轉嬌滴滴的聲音。
從太妃娘娘身後走出了一位身穿紫色長裙,裙襬上繡有蘭花的嬌媚女子,女子頭上戴著的頭飾繁雜卻不失華貴,面容精緻但卻好不濃豔,看起來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