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落焉總是違背自己的心性呢!”
趙銑一怔,道:“是啊,落落是太委屈自己了。”
我低頭不去看他,我知道他的意思。
當初大學畢業實習的時候,本來要去一家企業實習我的專業的,正是因為趙銑一句:我需要助手便毅然放棄了本已聯絡好的單位來了這裡,一切從零開始,戰戰兢兢,學習我從來沒有接觸過的領域。其實,趙銑知道,我最初的夢想是成為一個註冊會計師。
菲納拍拍我的背,便去跟她們搶麥了。只留下我跟趙銑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其他的男同事跑到一邊打牌去了,趙銑沒有動,還是呆呆的坐在了那裡。
半晌,他突然說:“落落——我不知道該如何對你說,我只知道如果我不說出來,到死的那一刻我一定是後悔的——”
“什麼都別說,什麼都不要說——”我頓時有了一種慌亂的感覺,我害怕他下面說出來的話會令我不知所措。
“不,我要說!落落,如果我說,我只是說如果,如果寒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原諒他嗎?”趙銑說完小心的看著我。
“會!因為寒不會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情。”我不假思索的回答。是的,我的寒,我最愛的人,怎麼捨得傷害我呢?
“我只是說如果,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你決定放棄的話,可以來找我嗎?”趙銑聲音有點低,我努力的聽才聽清了他說的話。
“銑,你喝多了。”我淡淡的說道。
“我沒有!落落,我不相信你一直不懂我的意思!”趙銑突然的堅定令我無所適從。
“我想,我該回家了。”突然,我想逃,彷彿一個巨大的陰謀要因我而起。
“我送你!”趙銑不容辯駁的說道:“我沒喝多,我開車送你回家好嗎?”
我點點頭,無論於公於私,我都無法拒絕他的提議,因為,我曾是他最疼惜的小學妹。
車開的很慢,我知道趙銑還有話沒有對我說,開車送我回家只不過是為說下面的話做鋪墊而已。或許,他也不想他將要說的話被其他人聽到。
“聽著,落落,我說完這件事後,你答應我一定不要做傻事!”趙銑斟酌著字句說道。
“好,如果我要尋死覓活你就把我綁回你那!”我故做輕鬆的說道:“你不是打算跟我說寒出事了吧?有外遇了?還是被綁架了?”
趙銑苦笑道:“為什麼我每次面對你的時候總感覺那麼無可奈何呢?有時候我在想,你的不聞不問是太過痴傻還是太過聰明?”
我一怔,心底閃過一絲隱痛,不過我隱藏的很好,趙銑並沒有發現我眼底閃過的那絲痛苦與不甘!
“或許是太傻吧。”我低低的應著。
“落落,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頑疾?還是有什麼不能說的——事情?如果我值得你相信的話,你告訴我實情!”趙銑將車停在了路邊,轉過頭盯著我,那抹傷痛毫不掩飾的流露了出來,我的心一跳:莫非他都知道了?
“我沒事。真的!”我低下頭,仍在堅持。
“落落——”他的眼中閃過一道光芒,讓我有了一種錯覺,彷彿下了一個天大的決心。
我連忙低下頭,在趙銑面前,我永遠都是他的小學妹,永遠無法隱藏住秘密,就像當初紅著臉告訴他我偷偷的愛上了寒一樣。
“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求你什麼都不要說!我求求你!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什麼?自願?自願讓心愛的男人躺在別的女人的床上?!”
話音一落,趙銑馬上後悔了,因為他明顯的發現了我的反應,戰慄的反應!
淚水不覺的滑落,開始是哽咽,接著是抽泣,趙銑突然一把將我抱在懷裡,滾熱的唇在我的耳邊不停的說:“落落,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說出來!落落,對不起,原諒我好嗎?”
我從他的懷裡掙了出來,第一次拿起趙銑的煙點了一根,我已經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學會抽菸了。
明顯的,趙銑的眼裡充滿了後悔與自責,也許,還有疼惜。
“我是先天性子宮畸形,醫生說,一輩子都不可能有生育的可能。”我淡淡的說道,彷彿只是在敘述別人的故事。
“寒的老家在農村,他是獨子,傳宗接代對他來說很重要,重要到——可以用一切來換!”我使勁的咬住下唇:“而我,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
心裡一痛,那道被我刻意隱藏的傷痛終於浮了上來。
“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