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考慮的。”說完,卻似是睡著了,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息。異如雪卻笑了,無聲的笑了,他知道,淳于宣也是落焉的死肋。
異如雪悄無聲息的走了,落焉卻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手,不知不覺滑到了胸口。那裡很痛很痛,痛的不能呼吸,剛才僅僅因為看到了淳于宣與雅青竹親密交談便痛到了這個程度,那麼,親眼見到他的王妃和側妃會不會痛死呢?若是能痛死,也便好了。
又是一陣眩暈,落焉掙扎的保持著平衡。最近,眩暈來的越來越頻繁了,大概,真的要油盡燈枯了吧。
一抹淡笑滑上唇邊,如此走了也好,省的見到自己垂垂老矣的模樣,也算是留下個念想,風光無限的走,好過冰冷淒涼的走。
落焉休息了一會,那陣眩暈終於過去了,落焉掙扎著扶著柱子站了起來。一雙手,伸到了落焉的面前,落焉抬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蕭亙錦。
“你來了。”落焉放心的將自己的手交到蕭亙錦的手中,那寬厚的手掌上老繭橫生,卻孔武有力。
“擔心你,因此吃不下。”蕭亙錦溫柔的低頭看著她:“走,我發現了一個好去處。”
“哦?”落焉仰頭看他,亮晶晶的眼中閃過一絲調皮:“如果不好玩怎麼辦?”
“那就再找更好玩的地方。”說完,蕭亙錦牽起落焉的手,落焉腳下一軟竟沒站穩。一隻強壯的臂膀及時的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抬頭再次迎上濃郁卻無奈的眼:“坐了多久了?連腿麻了都不知道,讓我如何放心的下?”
“那你抱我去啊?”落焉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好。”話音未落,嬌軀一輕,落焉頓時被蕭亙錦打橫抱了起來。那強而有力的心就貼在她的臂膀下,落焉臉卻紅了。
“我是開玩笑的。”落焉將頭埋在蕭亙錦的懷中:“我像不像小豬?”
“哪有這麼輕的小豬?”蕭亙錦寵愛的看著懷中嬌羞的人兒,不由得心神一蕩:“我們走。”蕭亙錦在心裡默默的說:你是開玩笑的,可是我卻是認真的,雖然是無奈的認真。落落我不怪你,我情願以一個哥哥的身份來愛你,只要你心安快樂!
落焉只覺得身子再次一輕,耳邊的風呼呼的吹著,眼角的景物急速的後退著。又是一陣眩暈,落焉牢牢的攀住蕭亙錦的脖子,將頭深深的埋在蕭亙錦的懷中——好懷念的懷抱啊!上次抱她,還是在青鳥鎮遇刺,如今不過一年時間,卻已物是人非。
“身體又不舒服了嗎?要不要慢點?”蕭亙錦細心的發現了懷中人兒的不適,慢慢的放緩了速度。
“不要緊的,我沒事。”落焉勉強抬頭看著蕭亙錦,迎上他焦慮的眼,隨即說道:“那裡遠嗎?不如我們騎馬或者乘轎好了。”
“還是騎馬吧,乘轎要走很久的。”蕭亙錦頓時站定,放下了落焉:“我與你共乘一騎,不用擔心。”
“你明知道我不敢騎馬。”落焉斜他一眼,使了個鬼臉。
“別怕,有我在。”蕭亙錦頓時失笑,情不自禁伸手捏捏她的鼻子,盡是寵愛。
看著蕭亙錦帶走了落焉,淳于宣這才從迴廊外走了出來,心裡竟是一片落寞與淒涼。
我還是在乎她的,我並沒有完全忘記她,只要一見到她跟別的男人親熱我就會心痛。是的,她的確是我要找的人,父皇,請保佑我儘快想起來吧!
一陣微風吹過,拂過了淳于宣修長挺拔的身子,衣袖飄飄,秀髮輕舞,溫潤細長的手指緊緊的抓著迴廊牆上的木樁。咔嚓,木樁忽然斷成了幾節,瞬間變成了粉末。又是一陣風,粉末頓時消失不見,彷彿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般。
淳于宣手頹然的滑了下來,隱藏在了錦袍中。卻有一滴鮮血順著錦袍滴了下來,一滴,兩滴,三滴
緊隨其後的雅青竹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臉色頓時蒼白。饒是忘情,難忘情!愛情來的時候總是那麼毫無徵兆,悄無聲息,去的時候卻要人肝腸寸斷,痛不欲生。原以為自己此生不會愛了,可是,還是愛了,而且愛的極為辛苦。
一隻強而有力的手再次伸到了落焉的面前,落焉好奇的撫摸著眼前這隻相對比較龐大的生物——雄峻的棗紅馬。看到伸到自己面前的那只有力的大手,落焉毫不猶豫將手交給了他。一個借力,落焉穩穩的坐到了馬上。
“抱穩了,一開始的顛簸會有點不適應,不過我會騎的很慢的。”蕭亙錦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道:“要不要自己試試?”
落焉慌亂的趕緊搖頭:開玩笑,這也能試?萬一把小命試沒了——雖然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