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弓,好奇怪!”她皺了皺眉,找不出更好的形容詞。
“哪裡奇怪?”湊過來同她一起欣賞,燕子卿噙著笑問道。
抬手摸著冰涼的弓身,瀲灩感到手心裡是一片涼涼的感覺,不似普通鐵器的涼,而是骨子裡透出來的森寒。
“這是什麼材質的?不像普通的鐵呢?”對於鐵器等她也不是太懂,只不過這種感覺很明顯不似一般的材料。
燕子卿點頭道,“你居然能看出來材質特別?”,說著,也伸手摸著弓身道,“這是寒鐵所制,採於萬年寒冰下所受陰寒之氣的鐵礦,因此手感摸著格外冰涼,也可以減少因為拉弓摩擦過多而產生灼熱的感覺。”
“那不是很貴重?”她瞪大眼睛。
萬年寒冰下的鐵礦?!聽起來就很玄乎,只這一樣生產材料就足夠稀罕了,更勿論上面纏繞的五彩琉璃絲等細節裝飾了。
“貴是有點,重就談不上了。”曲解她的意思,他笑著說,“沒覺得分量不是很重嗎?”
瀲灩顛了顛,“是啊,不太重。咦,這是什麼?”
摸了摸弓的兩頭,白色的木製似的東西,又不是木頭,難道又是什麼珍貴木材?
“犀牛角。”他答道,“所以減輕了不少分量,但是絕對堅固。”
“犀牛角為什麼是白色的?”狐疑的摸著那硬邦邦的東西,感覺怪怪的。
“白色的犀牛啊!”他一本正經的說,對著她驚詫的目光,忍不住笑,“開個玩笑!白色的犀牛角也是有的,只不過比較少見而已。”
用手拉了下弓弦,只能張開如半月,她皺眉道,“拉不開呢。”
“姿勢不對。要這樣”他用腳輕輕踢了她一下,將她的馬步移開兩寸,一手抓著弓身,另一隻則抓住她的手,“肩膀要放平,身體輕鬆一些,用力拉開。對,眼睛盯住你的目標”
手被他握在掌心,他的溫度暖暖的,剛剛好。心突然就跳的很快,快的讓她幾乎有些喘不過氣。
“放輕鬆些,你太緊張了。這樣根本就用不上力!”他耐心的教著,臉頰湊的很近,近在咫尺。
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吹拂起耳畔零散的碎髮,有一點癢,那癢順著耳根一直搔到了她的心底。
握住她的手,帶著一用力,弓弦緩緩張開,拉成了一輪滿月。
手指一鬆,弓弦立時彈回,發出“嗡”的聲音,她順勢側身離開他的懷抱,握著弓笑道,“怎麼想起來送我這個的?”
燕子卿收身站直,若無其事的說,“之前你問過關於召喚師本身技能的事,猜測你應該會有興趣。更何況,身為召喚師,射藝本就是必修課程,所以現在給你預備一把,也不算早。”
“你想的還挺周到的嘛!”瀲灩乾笑兩聲,努力剋制亂跳的心,眼睛不敢直視他。
眼神一轉,再次看到手中的弓發出那淺淺的紫色光芒,想起先前的疑問,“對了,這弓不是寒鐵的材質嗎?怎麼會是銀色的本身又發出紫色的光芒呢?”
“哦,這把是精煉過的。”他淡淡的說,比普通的流雲弓增加了些威力。
“精煉?”她疑惑的重複了一句,從沒聽說過這個詞,感覺到很新鮮。而且,搜遍腦海的記憶,也沒有相關的資料。
燕子卿點頭,有些奇怪的看著她,“你不會不知道什麼是精煉吧?”
她默然,一臉無辜的回望他,沒有作答。
不用答案了,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說起來,華太傅的琴應該也有兩把是精煉過的,你怎麼會一點都不知道呢?”他疑惑的看著她。
“我又不通琴藝,琴自然也是碰的極少,有沒有精煉過,我哪裡會知道。”她無力的解釋。
燕子卿若有所思的盯著她上下看了看,然後才道,“每一個門派從技能,特點上,各有不同,但是有一個共通點,就是真正作戰的時候,強有力的武器是必不可少的。”
頓了頓,他想到方才的事,“就拿剛才的事舉個例子,你知不知道,剛才和鄭茵茵打起來是很衝動的。”我知道。”她點頭,煞有介事,“打架憑的就是衝動嘛,不衝動還怎麼打的起來。”
“”沒想到這種歪理她都掰的出來,燕子卿有些無語,停了下,繼續方才的話題免得被她帶偏了,“她是隻有五級修為,而你已經達到了六和天象,可是,她畢竟修習的時日比你長的多,技能方面掌控也要比你多,比你自如。”
“可她還是輸了。”說起來頗為得意,要麼不打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