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步,回過頭來就看見蕭山一瘸一拐的朝著自己跑來,便帶了責備的語氣,道:“你走路都這個樣子,好好躺著把傷養好。”
蕭山用力的搖頭,內心飛快的想理由:“我要去看看那些受傷的戰士,作為主帥,這是必須的!”
趙瑗有些無奈,點了點頭,伸手扶住蕭山,走出院外。
院外也沒別人,只有趙瑗的貼身太監甘昪候著,趙瑗道:“蕭將軍受傷了,走路不方便,去弄個擔架來,讓他趴著跟朕走。”
蕭山看見甘昪朝自己露出一個笑容,那笑容怎麼看怎麼詭異,帶著點會心一笑的意思。
甘昪去了片刻,便帶回來兩個抬擔架計程車兵,蕭山儘管內心十分不情願,但每走一步大腿處的確火辣辣的疼,剛剛做的時候只顧著激動,根本沒感覺,現在出來被夜風一吹,就覺得渾身的毛孔都在收縮。他在趙瑗略帶威脅的目光下乖乖的躺在了擔架上,被兩個士兵抬著向其餘傷病的住處走去。
半路上甘昪一直跟在蕭山身邊,見周圍沒人注意,便悄悄的朝著蕭山笑道:“蕭將軍聖眷正濃,日後必然飛黃騰達,到時候可別忘了奴婢的好處啊!”說著便從懷裡摸出一瓶東西塞到了蕭山手中。
蕭山趴在擔架上開啟瓶子,只聞到裡面的膏藥狀的東西帶著玫瑰的香味,不是別的,竟是男男之間專用的玫瑰膏
他心中鬱悶無比,抬頭去看趙瑗,也不知道這是趙瑗的授意,還是甘昪這個死太監自己瞎琢磨趕上來拍馬屁的。
趙瑗卻根本沒有看他,只是走在前面,腳步不算太快,動作偶爾有些彆扭,蕭山心中默默的想:早知道這太監身上有這東西,也不會弄得那麼慘烈了。
夜中街道上不斷的遇到行人和士兵,有些人在抱著自己殘疾的親人哭泣,有些人卻在高談闊論今天的勝利,無一例外的,是當所有人看到趙瑗和蕭山時,都紛紛起身行禮,用著他們發自內心的聲音呼喊:“萬歲!萬歲!”
蕭山和趙瑗一行人,就是在這種哭泣和歡呼聲中,來到傷病所在的大帳的。
趙構還在那裡,正坐著同周圍的幾個士兵說話,那些士兵對著趙構,臉上也露出了恭敬無比的神色,不是對皇帝權威的懼怕,而是發自內心的敬愛。
趙構似乎很享受這種氣氛,臉上露出微笑,對周圍的馬屁十分受用。這種被人愛戴的感覺好極了,在一瞬間,趙構甚至覺得這場戰役是自己親率六軍前去廝殺得來的。
然而這種情況被趙瑗和蕭山的到來徹底的打破,帳中躺著不下三四百名重度傷殘計程車兵,帳外也聚集了上千受了輕傷計程車兵,見到趙瑗來了,都齊聲高呼:“陛下來了,陛下來了!”
甚至有些在帳內躺在床上哼哼計程車兵,此刻也掙扎的坐起來,想要爬到帳外去。有些實在無法動彈的傷員,也紛紛伸直了脖子,朝外翹望。
這種情形比趙構到來的時候熱烈了十倍不止,在聽到那些士兵從內心中發出的歡呼之後,趙構終於認識到:趙瑗的威望,已經超過了自己,至少,在襄陽城中,已經遠遠的超過了自己。
107、登基
趙構終於認識到:趙瑗的威望,已經超過了自己。至少;在襄陽城中;已經遠遠的超過了自己。
蕭山到了這裡之後,就再也不願意趴在擔架上了;他執意下來;便有士兵上前將他扶住。
趙瑗走在蕭山前面;他一路走,神色就一路變得凝重。
傷病的哀嚎聲,斷斷續續的傳到了他的耳中,還有一些得不到治療的傷兵在不斷的死去;被抬出去。但這個時候;作為首領;是絕不能流露出半點不該流露的情緒。
趙瑗的臉上帶著振奮的神情;對於這些傷兵做了一番鼓勵,並且又挨個的去問候。
蕭山卻沒有如趙瑗那樣去給這些傷兵親侍湯藥,這是皇帝在收買人心,自己只要當裝飾就好。
趙瑗在這裡停留了一陣之後便離開了,趙構也覺得自己在這裡呆的沒什麼意思,況且已經到了半夜,他振奮了大半夜也困了。
等到趙瑗和趙構一走,營房中計程車兵也不會再刻意忍耐,斷斷續續的痛苦的呻吟聲便充斥著蕭山的耳朵。
現代戰爭所需要的不光光是武器,相配套的後勤,醫療等都要跟上。
蕭山看見明明有些士兵如果能夠得到救治,哪怕是一針青黴素就能夠解決的問題,現在卻不得不放棄的在這裡等死的時候,心中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他呆了一會兒之後,只覺得倦意上湧,從他房中到這裡,還需要走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