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見蕭山也在旁邊;便道:“是一件私事”
趙瑗即刻明白過來這是吳昊要私下和自己說話,他在心中衡量片刻;便讓蕭山退下。
蕭山有些不太情願;只遠遠的走到演武場的一邊;拿著趙瑗的弓假意想要練習射箭,實際上則在盯著吳昊,只要吳昊一有不對勁,就直接射殺。
趙瑗等蕭山走遠了之後;才道:“吳統領;有什麼事可以說了。”
吳昊遲疑了片刻;道:“屬下這些天感覺頗為不適;自覺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再擔任殿下侍衛,恐怕有些力不從心,故此想要等殿下大婚之後,就辭官歸田。”
趙瑗頗為意外,還未等他開口詢問,便聽到吳昊繼續道:“但在屬下離開之前,有件事情想向殿下稟明。只是一件私事,說起來比較複雜,又不想讓任何人得知,還請殿下抽出一天時間,聽屬下稟明。”
趙瑗盯著吳昊的雙眼,吳昊卻根本不敢看趙瑗,只將目光移向別處。
趙瑗沉默片刻,道:“好吧,我也有事情想跟你說。大婚五日後便要舉行,正好後天我要出城,你跟著一起去。”
吳昊卻又遠遠的看了蕭山一眼,道:“秦侍讀對我似乎多有誤會,我不太想跟他同行。”
趙瑗一揮手:“無妨,讓他留在府中便是,我想同你說的事情,也不適合讓他知道。”
蕭山是在趙瑗準備出城的頭一天晚上才得知這個訊息的,當他聽說趙瑗讓自己留在王府,心中有著一千一萬個不願意,特別是當他聽說這次吳昊會隨行的時候,便更加的擔憂,勸道:“殿下還是多帶些可靠的侍衛同行,萬一路上遇到什麼事情,也不至於全無防範!”
趙瑗表示自己本來就準備多帶侍衛同行,蕭山還是覺得不太放心,問趙瑗準備去什麼地方,又說三日後就是大婚,還是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城的好。
趙瑗也有自己的考慮,他一來想和吳昊好好的談一次,再者因為近日連降大雪,擔心自己在城外的幾處田莊的佃戶不好過活。又因為王妃即將過府,親自去城南九凰山的寺裡求張吉祥平安符,好在新婚之夜送給從未見過面的妻子,和她搞好關係。
趙瑗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只隱去吳昊的事情,蕭山見趙瑗出去是為了討老婆歡心,也不便再多說什麼,只是問了行程,便離開了。
當夜蕭山回到自己房中,便和餘漠商量這件事情,餘漠倒沒有蕭山那樣擔心趙瑗的安危,只是道:“賢弟不需擔憂,我也跟隨殿下一同出行的,四個奸細已經剷除了兩人,除了吳昊之外,剩下的一個是府中的僕傭,他不會跟隨殿下出去。若是有什麼事情,我就及時回來,向賢弟示警!”
蕭山這才稍稍安心,和餘漠商量了聯絡方法和示警訊號,又說:“只要察覺不對,就馬上示警!”
第二日一早,趙瑗身著常服,帶著二十多名侍衛,便朝著城外走去。他府中的馬匹不多,除了吳昊,張渺等人騎馬之外,其餘的只步行相隨,一行人出了北城門,朝著趙瑗在城外的田莊行去。
天上陰雲低沉,朔風四起,城外皆是山丘,道路兩旁可見積雪,趙瑗見到城外尚有不少百姓穿著草鞋,挑著柴薪而行。
趙瑗一路和吳昊說些閒話,吳昊卻有些心不在焉,暗暗的揣測蕭山現在是不是已經死了。
趙瑗看過田莊,又安撫過莊上佃戶,賞了些銀錢之後,便帶著侍衛朝著九凰山行去。
吳昊一路跟隨這趙瑗,心中糾結萬分,他數次開口,卻又數次閉口,因連日大雪,山上的行人甚少,趙瑗一直在等著吳昊先開口,此刻正好走到山腰,遇到一個涼亭,便停下腳步,說要歇息片刻,只命吳昊在身側伺候,讓其餘侍衛遠遠的五十米開外的地方警戒。
直到趙瑗身邊再無旁人的時候,趙瑗才道:“吳統領,你不是說有話要說麼,怎的一直不開口?”
吳昊抬眼,見到天上陰雲越來越重,才午時剛過,便似要天黑一半,看樣子似會有一場暴風雪。他心中暗暗的估量時間,琢磨著秦熺這會兒應該已經得手了,也有些擔心若是待會下雪回程艱難,便道:“殿下,天色看起來有些不好,不如就此轉回吧!”
趙瑗卻根本不動,直直的看著吳昊。
吳昊心中一陣發虛,趙瑗道:“吳統領,你是希望變天呢,還是不希望?”
吳昊一時語節,尚未答話,天空中直掉下碎雪來,趙瑗道:“現在已經落雪,若是晚些回去也不防事,你有甚難處,說出來本王替你參詳,或許會有轉機也說不定。”
吳昊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