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而改成孔武有力的太監住在其中。蕭山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能夠隨便出入了。
其次是因為趙瑗臨近大婚,非常的忙碌,他不僅要上課,習武,還要學習大婚禮儀,並且親自挑選禮物給女方送去,已示自己對大婚的重視。蕭山能夠見到趙瑗的時候,對方都沒有什麼空閒的時間。
最後的一點,也是最為致命的一點,吳昊作為侍衛統領,終日陪伴在趙瑗身邊,蕭山這個做侍讀的,反而離得遠了,根本找不到機會接近。
蕭山盯了趙瑗十來天,終於在一天清晨的時候找到了機會,將自己發現的事情和趙瑗說了一下,並且希望能夠得到趙瑗的支援,或者兩人唱個雙簧,或者演出戲,把吳昊揪出來。
但趙瑗的回答讓蕭山非常的失望,趙瑗說吳昊每次出去自己都知道,並且吳昊曾經救過自己的命,在宮中多是吳昊陪伴在自己身邊。且吳昊是王府的侍衛統領,並非普通的樸傭,現在自己大婚在即,如果忽然將侍衛統領清理掉,必然會有大亂子,並且會引起王府眾人的紛紛猜測。趙瑗還不想在這個時候做出讓屬下心寒的事情來。
蕭山還想再次勸說的時候,卻見到了遠處吳昊已經過來了。
蕭山只得閉嘴,和趙瑗隨意說了兩句閒話之後,便離開了。走到一半的時候蕭山遇到了趙瑗身邊的太監甘昪,他想起來一事,便問道:“甘都知,我見殿下近日似乎眉頭常鎖,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嗎?”
甘昪四處看了看,低聲道:“秦大人,咱們做奴婢的,只知道侍奉殿下,但殿下心中不高興,卻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你說他今年才十六,終日除了讀書就是習武,歌舞嬉戲一律全無,怎能高興的起來?”
蕭山頗為吃驚,問道:“殿下不是很喜歡鞠戲麼?我上次還送了一個鞠給他,怎麼他沒有玩兒過了嗎?”
甘昪搖了搖頭,道:“秦大人您是白送了,那鞠殿下根本就沒碰過,放在那裡都落了一層的灰,奴婢說要去把它收了起來,殿下卻又不肯,說什麼‘見此物,以戒耽溺’。哎,我們這些人看了也沒辦法,只盼望王妃早些過府,或許能夠讓殿下開心些。”
蕭山聽了甘昪這一番話,心中有些隱隱的不是滋味,但究竟是為了什麼,他也說不出來。娶了老婆真的能夠開心些麼?蕭山自己沒娶過,也不清楚,但或許有了愛人之後,會好一些吧,至少應該不會再像現在這樣悶悶不樂了。這樣想時,蕭山甚至也有些希望那位從未見過面的王妃早點過府了。
但隨即蕭山又鬱悶起來,因為他沒辦法在趙瑗這裡得到支援和肯定。
蕭山能夠理解趙瑗的想法,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大婚前出亂子,就算是奸細,肯定也是希望辦完大事之後再處理的。
儘管能夠理解,但蕭山卻並不認同趙瑗的這種做法,他一向認為敵人是越早清查清楚越好,往後拖反而不利於之後事情的發展。況且吳昊的位置太重要的,他負責保護趙瑗的安全,如果這個人不可靠的話,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情,簡直讓人不堪設想。
蕭山決定即便是趙瑗不支援,自己也要將吳昊的身份弄清楚,他認為越是大事將近,就越要提高警惕。
蕭山將這個想法對餘漠說了,餘漠本就不贊成去找趙瑗尋求幫助,現在事情如此,餘漠便更加堅定的認為應該自己和蕭山兩人親自出馬,互相掩護,把吳昊的真實身份弄清楚。
餘漠還拿了之前自己打仗的時候的例子:開戰前,軍中也會混入很多奸細的,處不處理,怎麼處理是上頭的事情,但是將這些奸細全部清查出來,卻是非常必要的。
蕭山和餘漠一拍即合,他們兩個又耐心的等待了一個月,來觀察吳昊的行蹤,於此同時,也不忘記排查府中可能出現的其他奸細。
因為趙瑗要大婚,府中的人手又有增多,兩人做起來頗為費勁,但是卻又有收穫,那就是能夠確定的安全可靠的人選,從最開始蕭山確認的兩個人,現在變成了十五個人。
基本可靠的人選也成了五十多個。
一個月後,已經進入冬季,蕭山等人也由夾衫換成了棉衣,這個時候棉花還是貴重的東西,雖比不上絲綢,但也不是貧苦人家能夠用得起的。
蕭山穿著棉襖,披著披風在街上走的時候,見到街邊很多百姓尚且還穿著單衫。街道上的窩棚,並沒有因為議和停戰而減少,相反還因為秦檜再次加重賦稅而增多了。
街邊的乞丐都赤著腳,在雪地裡討飯,城中的兩條河面上,烏篷船依舊往來如故,只是船篷上都落了一層雪。
蕭山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