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府的管制,那定然最終能夠成為蕭山的部下。
李虎臣等人過來給趙瑗行禮,且因為感激他幫忙說好話,還行的是叩拜大禮,趙瑗也不避讓,更不回禮,只是淡淡的道:“擅自脫離兵籍,原本是挖心的大罪。不過趙官家曾經下旨,禁了這道刑罰,改為鞭笞一百!按規矩來,願意留下的去自己領刑,不願受罰的也可以離開,我不強逼。”
李虎臣幾個一聽這話,面面相覷,有兩個一聽趙瑗這話,當即就走了。鞭笞一百可不是鬧著玩兒得,多有尚未打完就死的。
李虎臣和剩下的幾個見趙瑗神色嚴肅,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知道對方是認真的了,在心中糾結了片刻,都躬身行禮:“願領罰!”
趙瑗也不多說,軍中有專管刑罰的,即刻行刑,抽了十幾鞭子以後,趙瑗將三個罵娘不滿的也趕走了,這才道:“就先這樣吧!還要打仗,鞭子先記下,若有立功,就將功抵罪。王德來找的話,我擔保你們無事!”
李虎臣和剩下的八人再也不敢小覷趙瑗,知道這位“大人物”當真不好惹,且免了剩餘的幾十鞭,又願意保護自己不被王德帶走,也覺得趙瑗還是愛惜自己人,都跪在地上,齊聲道:“不敢有二心,必然殺敵立功!”
蕭山見狀,想起建康府的援兵來,問李虎臣等人援兵什麼時候抵達。
李虎臣是低階軍兵,當然不知道具體的行動,但據他們說,自己跑出來的時候,建康府沒有任何調發部隊的意思,算算時間,就算是建康府真的要調派,也恐怕五天之後才能抵達。
蕭山徹底的陷入了孤軍作戰的情形中。
他手上只有四百人,弓箭糧草雖然充足,但面對一百里外且隨時可能出現的進攻的上千賊寇,還是非常的困難。如果自己要回去,那就是抗命不遵,比兵潰還要重的罪責——兵潰只能說是長官無能,有心無力;而抗命不遵就是和上司對著幹,要軍法處置了。
可是如果自己前行,隨時可能受到敵人的圍殲,面臨寡不敵眾的情況。
如果自己原地不走,那更加嚴重,糧食不夠這麼多天用,只能原地騷擾百姓。傷兵已經住在百姓家中,昨天已經將附近的村子掃蕩過一次,現在就是騷擾,也難以供應這些人的吃喝拉撒。
這個情況讓蕭山非常的頭疼,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找附近的縣鎮借兵。
地方上的部隊有廂軍,民兵,弓手。但這些人的戰鬥力,恐怕還要更差,借來了也沒什麼用處。倉促湊來的烏合之眾,面對有組織有智囊的賊寇,真沒什麼優勢。
蕭山當日只前行了二十里就安營紮寨,不是因為別的,實在是他也進退兩難。
當天他就和自己手下的幾名隊將商議,一名隊將道:“蕭部將,這附近,其實還有一個大人物,如果能夠請動他幫忙,哪怕只找他借點兵,破敵不成問題!”
蕭山精神一振,問道:“是誰?”
那名隊將道:“劉錡,劉相公!”
蕭山立刻就蔫了。劉錡大名,早就如雷貫耳,當年順昌大捷,他大破金兀朮的柺子馬和鐵浮圖,使其十萬眾拿不下順昌一座孤城,是連岳飛都讚不絕口的當世名將。
但自從紹興議和之後,這位名將也被丟到一邊賦閒,半年前有人向趙構建議,說當世名將不宜久賦閒,趙構就重新啟用,命其知荊南府,去當了個地方官。
荊南府在後世湖北境內,離這裡十萬八千里,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蕭山道:“別說請不請的動,就算是能請動,荊州離這裡千里之遙,他又不是長了翅膀,三天之內根本不能抵達!”
那名部將忙解釋道:“蕭部將你有所不知,劉相公的小女兒出嫁,夫家是蕪湖人,他疼愛小女兒,親自過來送的,聽說帶了不少親兵。要是快馬加鞭,一晝夜就能趕到。”
蕭山搖頭,人家明知道這邊亂,帶兵過來護送小女兒,就是不想插手這裡的事情。蕭山也能夠理解,劉錡現在是地方官,又被秦檜整過,正小心翼翼,又辦喜事,決不會願意見血光。況且劉錡樹大招風,有些什麼風吹草動都會被秦檜知曉,帶兵救援撈過界不說,也會給秦檜落下把柄,對方必然不肯。
蕭山道:“且不說他的親兵肯定沒多少,他必然不會願意辦喜事的時候見血,這事情,也不要強人所難了。”
趙瑗卻忽然道:“我似乎也聽說過這事,只是忘記日子了,是這兩天麼?”
那隊將用力點頭,顯然是覺得自己所部力量太小,對抗有天兵天將相助的王不破幾乎沒有勝算,極力的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