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布羅見得兩人神情,唇角彎了彎,朝眾人使了個眼色,一起告退,下去拔營準備歸返王庭。
眾人離去後,明思才撒嬌一般抱著榮烈的胳膊討好道,“御醫不是說我身子好得緊麼?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王庭北方還沒去看過呢,我小心些,咱們不要馬上回王庭,好麼?”
看著明思笑眼彎彎討好的可愛模樣,榮烈差一點就幾乎脫口而出說出同意的話,可下一刻,他便硬起心腸,“不行,今日必須回王庭。”
“榮烈——”明思撅嘴。“你答應帶我去神山的”
榮烈強忍住想投降的心,板起面孔,“那是你隱瞞我有孕之事之前的事,這般大事你都不同我說。你說我該不該生氣?等回了京,我定要同岳母說。”
明思噎住!
睜大眼看著榮烈一本正經的模樣,這人啥時候學會跟岳母告狀這一招的?
不用驗證明思也知四夫人若知道此事一定是站在榮烈這方的。
且不說她隱瞞本是幾分不對,就憑四夫人對榮烈的喜愛程度。她也佔不了上風。
尤其是此番榮烈回來白髮又殘臂,四夫人心疼得無以復加。上回家宴,明思數過,四夫人給榮烈布了八次菜。給她才布五次。
四夫人如今偏心了
明思悻悻了,只得滿腹哀怨地同意了榮烈的意見,還是不忘談條件。“好吧。回王庭。不過你不能給娘說。”
榮烈一笑眉眼間光風霽月,即刻滿口答應,“好,成交!”
收拾上路,一路愈加緩行。
本一日的路程,足足行了兩日才抵達王庭。
事已成定局,明思也就乾脆不去想。王庭有著全然不同於大京的特色,其實也是一種風光美景。
她自來了之後,也只在王庭的王府住過兩夜,其餘的時間榮烈都一直將行程安排的豐富。真要說起來,她還沒好好看過王庭,現在留下來,真要說起來也算不得一件壞事。
石板鋪就的寬敞街道上,兩邊的建築充滿異域風情,不算極精緻卻是色彩豐富。
明思掀開車窗簾,看得興致勃勃。
忽然,明思見得一個前方一道男子背影,驀地一愣,下一瞬旋即出聲,“停下!”
布羅耳力好,一聽便將馬車緩緩停穩。
榮烈詫異,探首朝窗外一看並無異樣,“怎麼了?”
那道銀色的背影已經轉過街角不見,明思的心“咚咚”直跳,但卻有些不確定。
方才那道銀色背影分明穿的是道袍,看背影也的確有幾分像乾天師。
但畢竟記憶久遠,不過是因那時她是成年人的靈魂故而才印象深刻,如今卻不知究竟是不是他。
“布羅,前面街角轉右,你遣人去看看,可有一個銀色道袍的道人,年紀應在四旬中左右。若是有,將人請過來。”明思即刻吩咐,想著又加了一句,“客氣些,千萬莫得罪。”
布羅領命而去。
明思轉首看向榮烈,目光落在榮烈的右手上,停了一瞬,心中有些激動。若真是乾天師,那必能得到元天師的訊息。
幼年她聽四老爺說過,嘉惠帝曾重病一次,宮中御醫束手無策,最後是元天師用秘法治好嘉惠帝。
而她也知曉,道家雜學包羅永珍,其中也有不少對人體的研究。
在榮烈右臂的情形後,她便藏了心思,將希望寄託在元天師和乾天師身上。
世間良醫沒有辦法治好榮烈的手,也許元天師乾天師這樣的道家高人會有辦法。
見得明思眼底的激動,榮烈心底微異,女人中,明思算是極穩重的。這樣激動的神色,實在少見。
“那道人怎麼了?可是熟人?”榮烈笑看明思。
此話一問出,他心底驀地一動,想起了鹿兒公公之前給他稟報的訊息。
兩月前,榮安曾脅迫明思交出黑甲軍兵權,而後大漢前供奉乾天師入宮夜見,榮安旋即改變心意
榮烈眸光一閃,莫非那道人
明思的話證實了他的聯想,“我覺得那道人的背影有些像乾天師。不過,隔年久遠,也不知看錯沒有。”
明思沒有給榮烈提起過有關乾天師元天師的話題。
主要是這兩人牽涉到她真正的身份,故而心底總有些莫名避諱之意。
榮烈幾分瞭然,朝明思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沒有更多追問,雖然他心底也有些猜想。
明思整理了下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