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下去,她武功已廢只怕受不了多久。”
榮烈嫌惡地皺了皺眉,語聲冷冷,“不見。”
布羅看了榮烈一眼,不說話了。
榮烈垂了垂眸。“暫不用刑,讓人看好不能讓她睡,閉眼都不許——我看她能嘴硬到何時!”
布羅心中一跳。起身頷首,“屬下這就去傳訊息。”
翌日明思起床,帽兒並未同往日一般早早就來。
如玉這兩日大多在照顧顎敏,明思在靈珊的服侍下漱洗用了早膳。
昨日下了一陣雪,今日又停了。
明思披著大氅去看顎敏。走到廊下,看了看屋脊上的殘雪。“本應過你初雪烤羊,眼下只怕要等等了。”
靈珊也明白,乖巧應道,“等顎敏好了,大家一塊兒才有意思。”
明思看著她笑了笑,兩人笑說了幾句,正朝後面的下人房走,院門開了,沙魯扶著帽兒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明思同靈珊相視一笑,停住腳步看向那夫妻二人。
帽兒見明思同靈珊面上笑容打趣,一臉紅便甩開沙魯的手。沙魯緊張得不行,低聲道,“化了雪,小心路滑。”
將帽兒送到廊下,沙魯對明思行禮。
明思莞爾一笑,“還沒道恭喜呢。要做爹了,昨個兒沒睡著吧?”
“託主子王妃的福。”沙魯雖是應著明思的話卻是看著帽兒滿臉喜色掩飾不住的傻笑。
明思“撲哧”一笑,“這可是你自個兒的功勞,我們如何能領功?”
沙魯只呵呵笑,撓了撓首。
帽兒面紅地推了推他,“好了,不用管我。在小姐這兒,還有啥不放心的。趕緊走。”
沙魯三步一回頭的走出了院門。
廊下幾個聞聲而出的丫鬟都笑了起來,帽兒窘得不行。
“他今早才回,非不讓我自個兒走,故而才晚了。”帽兒臉色是羞澀的幸福埋怨,“其實哪裡連走路都要人護著了?又沒多遠,早幾日不知道的時候還不是一樣。”
明思挽著帽兒朝屋內走,“今早才回?”
帽兒頷首,“快天亮才回,身子也不知沾了些啥味道,我吐了一場,倒嚇到他了。”
明思驀地頓住腳步,偏首看她,“什麼味道?”
帽兒怔了怔,仔細回想一下,蹙眉道,“有些腥氣說不好,看著衣裳乾淨,就是聞著犯惡心。”
明思垂眸片刻,抬眸笑了笑,看向一旁的靈珊,“你照顧帽兒,我去看看顎敏。”
靈珊點頭,帽兒拉著明思,“我同小姐一起去。”
明思搖首笑,“不必了。你現在懷著身子。顎敏到底也算病著,總歸小心些好。再說你昨日也去看過,等她大好些,再去也不遲。蘭兒菱花還等著呢,趕緊去做你的師長去。”
帽兒只好跟著靈珊朝內走。
待帽兒進去,明思喚過一旁的蓮花,“去尋沙魯隊長。若見著,讓他在花廳等我。”
蓮花領命而去。
明思看過顎敏出來,蓮花已抱著白銅手爐在門外等著,朝明思點了點頭。
兩人走出院門,蓮花將套著絨布的手爐遞給明思。
明思接過朝她笑了笑,主僕二人朝二門行去。
到了中堂花廳,沙魯已候著。
虧得明思傳喚得快,他正要去那邊的宅子,遲一步,就不在府中了。
“王妃。”沙魯沒坐。站著看向明思。
明思看向他,含笑道,“要去辦差?”
沙魯頷首。
明思笑。“今日怎沒同王爺一道出去?往日不是送了王爺才去辦差的麼?”
沙魯撓首,回答的也實誠,“有時差事緊,屬下同布羅也會分頭各辦各的。”
明思“哦”了一聲,點了點頭。抬眼看著沙魯,“昨晚一晚沒回,是什麼差事?”
沙魯頓時一愣,下一瞬,目光轉了開去,“這個沒什麼。就一般的差事。”
明思似笑非笑,“一般差事夜不歸宿?一般差事身上會有血腥味兒?”
沙魯一滯,不說話了。
明思斂起笑意。直直看向沙魯,“你們可是捉到了那女刺客?”
沙魯目光一跳,迎著明思明亮的視線,只吶吶無語。
果然是!
雖早有幾分預料,但明思真沒想到榮烈這麼快就將人捉到了。看來自己那天繞來繞去還是讓榮烈起了猜疑
明思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