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那刻,心中只想著王妃而已。”
這般的手筆,顯然這是一個早已設好的局。
敵我懸殊,他是隻是不願冒一絲將危險帶給王妃的風險。若敵人計劃中有王妃,那自不必說。若敵人的目的只是他,若他逃回,或是逃生,敵人說不定就會將矛頭對準這座院子。
王爺不過是想賭那一分的希望,來給王妃留一分生機
正是因為想通了這點,所以顎敏心中更明白榮烈在做這樣一個選擇時,只怕就不再抱多少幸理了。
而同樣,她也明瞭自己都能想明白這點,那明思同布羅也是早已想到
顎敏心中陣陣隱痛。
想明白這一點的王妃心中該有多麼痛!
那重重摔下的冷玉盒!
可在轉瞬便那般平靜,怎麼可能平靜?
顎敏不敢想此際明思心中正承受著如何的一種痛苦!
顎敏知曉她定然不是真正睡著了,她只是不想被人打擾。愈是重的痛苦便愈是想深深藏起,只要一絲一毫的干擾,只怕就會潰堤千里!
如玉聽懂了顎敏的話,臉色又蒼白幾分,“先是將軍,如今是王爺王妃她,她怎受得住?”
先是將軍?
顎敏並不知秋池之事,此際微驚地看如玉一眼,心下頓時朦朧地明瞭了幾分。
未有追問,顎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挺直腰背。“咱們服侍好王妃就是。若今晚能平安得過,他日必然冤有頭債有主!若是不得過,那也算全了咱們這一場主僕情義!”
天微亮時,布羅回來了。
一身雪花額際卻是薄汗,明思望著他眼底的血絲,清眸幽靜,卻未開口詢問。
布羅身形顫了顫,驀地單腿下跪垂首。“屬下無能!”
“不管你的事,起來說話。”明思垂眸靜靜輕聲,“可上到山頂?發現了什麼?”
布羅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塊用布包裹的石頭狀的物體,開啟。裡面是一塊晶瑩剔透的冰塊。巴掌大小,形狀不規則,看起來是被人用兵器撬下的。
“這是屬下在東面崖邊撬下的。”布羅一步步走到明思身前,將冰塊正面呈給明思。
在那平整的冰面上正正的刻了一朵鈴鐺狀的小花。
鈴蘭花!
利刃所畫,雖看得出刻痕凌亂,但明思仍舊一眼便認出這是一朵鈴蘭花!
心房霎時如被巨石擠壓,痛到極致喘不過氣卻還留了一絲餘氣讓人神志清醒。
唇瓣一剎那間失去了最後的血色!
怔怔望著,明思的面色一片雪白。
明明昨夜心就已痛到無以復加,為何這一瞬還會有更痛的感覺?
明明痛得每一個毛孔都想吶喊。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