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憂傷地看著他,殿下心中的苦悶為難這天下再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默然片刻,玉蘭低聲道,“殿下且把心思放到政務上,其他的事,交給玉蘭便是。”
如今政務在關鍵處,無論是改制的事,還是處置那些貪墨大臣勳貴,皆是動一發便牽扯全域性。殿下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畢竟不是神祗,一切的一切只能小心從事。
司馬陵靜立片刻,“上回我召了袁侍郎後,你又私下尋了他。”
語聲是肯定,而非問詢。
玉蘭心中一顫,低聲道,“是。”
司馬陵沒有轉身,目光定定地落在那鷹眼之上,少頃,“莫要出格。”
玉蘭一怔,輕輕頷首,“奴婢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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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般又過了幾日,建熙帝三十九歲壽誕便到了。
雖非大壽,但因正好西胡今年的歲貢也在此時進京,由西胡剛升了親王的睿親王親自護送,當然也是順便為建熙帝賀壽的意思。
故而,建熙帝雖本無大辦之意,但西胡特意派了西胡皇帝一母同胞的親弟,又是西胡最年輕的親王來賀壽,這壽誕自然還是得操持得熱烈些。
這日壽誕,午宴宴請了群臣和迎了西胡使節,晚宴便請了大京各家勳爵並重臣們攜眷參加。
明思素來不喜這種場合,加之每回進宮似乎總是有些不好的事情,所以秋池同她說的時候,她便不是很熱衷。
秋池卻想帶明思出席。
如今兩人情意漸深,他是初識情滋味,正當情濃時,自然巴不得時時都在一處。加之,而今對明思瞭解愈多,他便愈發引以為傲。
他心想,明思不願出席這種場合,多半是以前陰影所致,怕人對她的容貌非議。可眼下明思是他的妻子,自己斷不會讓人再辱及她,定能護她周全。
再者,明思身為北將軍府夫人,以後這樣的場合也是避免不了的。
於是,他便溫言相勸,“你莫怕,有我在,無人敢說三道四。”
明思哪裡是怕這個,聞言只是一笑。
藍彩也同秋池想到一處,遂開口相勸,“我看小姐還是得去,此番是皇上大壽,不比平日。太后皇后都是在的,若是小姐不去,反倒是會讓人生出些說法,到是不美。”
明思暗暗嘆口氣,頷首應下。
一旁帽兒笑道,“剛巧昨日那雪狐毛的大氅送到了,小姐今日穿去不知有多少夫人小姐羨慕小姐呢!”
明思看了秋池一眼,眼底笑意溫潤。
秋池只一笑不語。
是夜,藍彩和帽兒不顧明思的反對,兩個丫鬟將明思好生裝扮了一番。
秋池進來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