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總是這樣的,只選擇性的記住自己想記住的。
秋秋遠遠就看到了大敞著的院門,屋子裡不出意料被翻得一片狼藉,原來擺在架子上的瓷瓶泥人都扔在地上打得粉碎,幾本消遣看的書被扯得七零八落散落在上,上面還有凌亂的腳印。更多的東西不見了蹤影,也許在她被帶走之後,都做為魔物的“證據”被蒐羅走了吧。
秋秋無力的坐下來,被拿走的東西她並不太關心,連她自己都屬於被“拿”走,然後又發還的罪人。
那個魔物沒有形體,只有一個不易辨識的影子。在這種能見度很低的天氣裡頭,落單的弟子真象一道可口的小點心一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秋秋懶得收拾東西,她現在還不如被關在主峰的石牢裡頭呢,起碼那裡她出不來,魔物也不可能進去。現在她是自由了,可是魔物也可以自由的找上她了。
大白在門口探頭探腦的,秋秋一回頭,大白就朝她撲了過來,秋秋只來及張開手,把它給抱了個滿懷。
大白不安的用頭蹭著秋秋的下巴,它的兩隻大耳朵上面長著細細的茸毛,秋秋忍不住把臉貼在它的大耳光上面,那種暖茸茸的感覺總算讓她心裡頭舒服了一點兒。
靈寵與主人有一定的心靈相通,她在受罪的時候,大白二白肯定也不好受。
“不知道那魔物會不會吃兔子心”她小聲嘀咕了一句。
雖然沒聽說那挖心魔喪心病狂到連兔子心都不放過,可是魔物豈能用常理揣度?哪怕不利己,能損人的事兒魔物肯定願意順手來一發。
“這兒太危險。”秋秋抱著大白站起來,不再猶豫了。
如果她厚著臉皮湊過去,也許蓮花峰或是主峰的人會不好意思把她打出來,勉強給她一個容身的位置。可是大白二白怎麼辦呢?還有它們那些小兔崽子們呢?
最安全的辦法是裝進乾坤袋裡,可大白二白是靈寵能裝進去,小兔子們不行。
秋秋抱著大白出了門,正打算再去鑽一次兔子洞,就在她邁過門坎的那短短的一瞬間,秋秋忽然抬起頭。
院門大敞,似乎有一陣疾風從院門前捲過。
秋秋已經築基——就算是沒築基之前,習過離水心法她也不怕冷。可是剛才那陣風卻讓她覺得一陣陰冷的感覺撲面而來。
“難道是魔物?”
她不知道遇到魔物是什麼感覺,以前又沒人告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