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問她是不是也是受騙上當的人,要找他算賬,但千萬別說是自己告訴她的?自己還得在這街上混呢!
方曉心一狠,攔住一輛計程車就往立交橋奔去。
方曉在立交橋下轉了半天,才在一根橋柱下找到了那個算命先生,他現在和乞丐也沒有什麼區別了。衣衫襤褸,頭髮蓬亂,臉上髒兮兮的,但那一雙小眼睛裡透著的光芒讓方曉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你沒事吧?”方曉站得離他有兩米遠,她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外套,很時尚卻在和一個像流浪漢一樣的人說話,路過的人都對他們側目而視。
算命先生像失憶一樣盯著她看了半天,然後才緩過神來,捂著肚子道:“我餓了,給我買點吃的吧!”
他這一說。方曉倒想起來,其實自己也沒有吃東西呢!於是她在立交橋下走了走,看到有賣烤紅薯的。於是她買了兩個大的,給他一個,自己也剝了皮吃了起來。
吃了幾口感覺有些不合適,自己一會還得回去上班,要遲到了。
“師傅。你說我怎麼辦?我現在頭都疼死了。”方曉問道。
算命先生慢幽幽地吃著,然後看了一眼方曉道:“時機沒到,千萬別亂動,如果你亂了分寸,就給別人機會了。”
方曉見他吃完了眼睛還盯著自己手裡的,就把它也給了他吃。然後焦急地問道:“現在我心中沒有謎團了,我希望能改變這一切,我要友誼也要愛情。希望大師給我指出一條光明的道路來。”
算命先生吃飽了,他又躺了下來,拉過破被子蓋在身上,閉上了眼睛,陽光正好從橋上照過來。照在了他的身上,似乎很愜意。
“師傅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可不能睡覺呀!”方曉叫道。
“我再說一次,時機未到,順其自然最好!”算命先生眼睛都不睜說道。
方曉又問了幾句,見他不回答,只好丟下五十元錢想走人,可是算命先生卻猛然站了起來,把錢往她手上一塞。
“我說過遇到你講究的是緣分,收錢就不講義氣了。”
方曉只好收起錢笑笑道:“師傅,那我先走了,我還得上班呢!”
“走吧,走吧!緣分至此了。”算命先生喃喃地說道,見方曉的身影看不見了,他才回到橋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走了。
轉眼就到了四月,華山要回家祭祀,他希望方曉和他一塊回去,可是方老師一家要回老家祭祀,這麼多年過去了,方老師都沒有帶方曉回去過,今年孩子要出嫁了,怎麼也得告訴地下的父母一聲。
方曉送華山走的時候,叮囑他回去時,到河道故地走一走,說不定有什麼發現。華山認為她又在說夢話,但不想讓她不開心,就告訴他自己這次回去一定挖個文物回來。
“你說李豔會不會又到鄉下去調研?”方曉不由地四下看看,她可不希望在汽車站看到李豔的影子。
華山故意逗她道:“瞧你緊張的,我有這麼好嗎?”
方曉撇了一下嘴回答道:“這是我和你上世的緣分,註定的,所以我不希望被人破壞,你是我最愛的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狗血一樣的劇情發生在我們三個人身上,你給我記住了,就是她向你示好,你也得把持住。”
華山責怪她越來越胡扯了,他趕緊上車,讓方曉回去,可是方堅持目送汽車的離開,才依依不捨地出了車站。
方老師開車回的老家,從高速上走,距離雖然比華山家遠,但時間卻用的很少,方曉只是在車上打了一個盹,她總感覺有人在叫她醒一醒。
車子在收費站口停下來,方曉也醒了,她問母親剛才在叫她嗎?
“沒有叫你,你怎麼睡的這麼香?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母親也打了一個哈欠問道。
“曉,你是不是在做夢?你們母女倆一上車一個睡大覺,一個不停地打哈欠,就可憐我一個老人家了。”方老師說這番話算是活躍了氛圍,方曉整理一下頭髮,難道自己真的在做夢,但那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方曉一家人在姑姑的陪同下給爺爺奶奶上了墳,站在墓園裡,方曉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的動作很輕,深怕打擾到地下人的長眠。
梅老師似乎有很多的話要說,她一邊燒紙錢一邊訴說著,說來說去還都是過去的家長裡短,讓一旁的姑姑有些不自然。
“大嫂,你就別生媽的氣了,其實臨走的時候,她自己也很後悔不應該那樣對你,對方曉她也很後悔,但老人的封建思想就那樣,你是個知識分子,就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