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闆娘眼裡的擔憂和驚惶,白倩心裡充滿了歉意。她不想承認都不行,老闆娘一家因她們惹上了麻煩,甚至是危險。
原來下午在成衣店出了老闆娘要找兒子去打聽訊息和兩公子哥認出白倩的時候,漫賢換了男裝跟老闆娘的兒子去姚家打探訊息,完顏鈺帶上白倩和中年人的女兒—也就是老闆娘口中的張姑娘去了老闆娘的家,中年人則去了縣衙和當鋪。至於那兩個公子哥,倒還呆在成衣店的倉房裡,不過口裡都被塞了布且是五花大綁的狀態。
“大嬸,你別擔心,他兩隻是被點了穴,等穴道解開就沒事了。”跟著老闆娘到堂屋旁的左右側屋裡看了看後,白倩柔聲安慰道。
回到堂屋,白倩才坐下,“姑娘,你是個好妮兒,怎麼落到了這步田地?”跟進屋的老闆娘就話裡有話地問起來。
或許是白倩早上幫讀了借據、又安慰說拿完顏鈺賞的錢去還債;下午在成衣店也沒動粗;傍晚還幫著做了晚飯,所以,老闆娘對白倩的印象很好,完顏鈺和漫賢不在跟前的時候,她還敢主動跟白倩說些話。
聽出了老闆娘話裡的意思,白倩無奈地苦笑了一下,答非所問地說道:“我們昨天在來春縣的路上,一不小心買了被下了蒙汗藥的吃食,好在公子和漫賢姐沒吃,我們的東西都被草匪搶走了,公子一氣之下,把那些草匪收拾了,晚上,來了一群人想報復我們,不過,除跑掉一人外,也都被我們的人收拾了。可那時候我們還不知道,來報復我們的人裡有姚家的小少爺。我們今早到春縣後,在姚家的客店裡又被下了蒙汗藥,這次只有我和公子還有漫賢姐跑了出來,其他五個人全被姚家抓去了,公子和漫賢姐今晚就是去姚家救人的。”
“唉,作孽啊。不過,姚家的人確實也太無法無天了,恐嚇、敲詐、欺男霸女、打家劫舍,春縣的百姓十個裡有八個都是遭過姚家欺負的。”老闆娘先是搖頭嘆氣,後就激憤了起來。
“姚家這麼壞”白倩順嘴說道。
“嗯,仗著跟魯縣令的關係,姚家在春縣可是橫著走的。”老闆娘撇嘴道。
“唉,到哪都有這種仗勢欺人的人。”白倩感慨道。
“姑娘,你們這是要去哪啊?”老闆娘換了個話題問。
“不知道,我只是個丫頭,不知道公子的事。”白倩敷衍地答道。
“你家公子一定是個不一般的人。”老闆娘又話裡有話道。
“喔,怎麼看出來的?”白倩好奇地問。
“我雖不識字、也沒見過什麼世面,可就你家公子的那氣勢,任誰見了都怵幾分。”略有深意地瞅了眼白倩後,老闆娘才說道。
“大嬸別猜了,對你沒好處的。”怕老闆娘犯好奇心害死貓的錯誤,白倩語帶暗示的提醒道。
“嗯,不猜、不猜,我只盼我家男人早點回來,你們也辦了事早點離開。”老闆娘喃喃道。
聽到老闆娘的嘟囔,白倩忙問:“大嬸,你就一個孩子嗎?春縣還有什麼親戚?”
白倩突然想到,那兩個公子哥在成衣店裡看到過她們,所以成衣店已成了是非之地。張老闆心知裡面的厲害,完顏鈺又給了他一筆錢,他當時就決定要儘快帶家眷離開。今晚等完顏鈺他們回來後,她們會立刻帶上張姑娘去找張老闆,大家將連夜離開。可老闆娘一家怎麼辦?即便完顏鈺將那兩公子哥滅了口,可肯定有人看見他倆在成衣店外出現過,加之張老闆突然舉家遷移,還有就是官差是看著她們進了成衣店所在的街道的,這一系列的線索彙集起來,成衣店還是會遭人懷疑,那在成衣店裡做夥計的老闆娘的兒子、乃至老闆娘一家,都會脫不了干係,別忘了,早上她跟完顏鈺還在老闆娘家的路邊攤上呆過。
“我還有一個女兒,不過早就嫁到和縣去了。我們一家是十幾年前逃難來到春縣的,所以在這一個親戚都沒有。”老闆娘不設防地答道。
“啪趴啪”,老闆娘話音剛落,屋外突然響起的拍門聲著實將屋裡的白倩和老闆娘嚇了一跳。
好在,緊接著又傳來了“孩他娘、摯陽”的喊話聲,兩人被驚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去開門的自然是老闆娘。不過過了半天,攤老闆和老闆娘都沒進屋,白倩知道,定是老闆娘再向自家男人彙報成衣店和他們家裡所發生的事情。
“吱呀”,堂屋的門開了,攤老闆一人走了進來。
“大叔,你回來了。”白倩主動招呼道。
“姑、姑娘。”攤老闆結舌道。雖剛聽自家女人雞啄米似的說了一大通,但親眼瞧到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