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何必這樣認真?”譚芳蕊淡淡道,說完卻見謝青鋒冷笑一聲。對她悠然道:“多餘的話我也不說,讓你二哥努力吧。”說完拂袖而去,竟是理都不理這幾個妹妹。
“糟糕,哥哥哥哥好像生氣了。”謝玉芳咬著嘴唇,看向譚芳蕊道:“譚姐姐。這事兒是不是做的有點過頭?哥哥恐怕會生你的氣。”
譚芳蕊看了一眼謝青鋒離去的高大挺拔背影,袖中一雙玉手早已緊握成拳,面上卻慘笑道:“傻丫頭,你看看錶哥如今這個模樣,他是完全被那村姑迷昏了頭。我做什麼,他都不會再看我一眼了,既如此,能出得一時氣,自然就要出了。”
話音落,便聽身後一個聲音咬牙切齒道:“姑娘說的沒錯,那狐媚子只會迷惑男人,將來怎生想個法子,讓二少爺把她那果園也給吞了,到時候再把她們逼得流落異鄉,讓她一家生計無著,那才好呢。”
謝玉芳回頭一看,只見說話的原來是譚芳蕊在荷風溪月收的兩個丫頭,剛剛說話的正是那個叫做新語的,因便皺眉道:“我們也就罷了,你們畢竟和她是表姐妹,多大的仇?非要想著把她往死裡逼?”
蔣新語不敢說話,偷偷看了譚芳蕊一眼,卻見她面容清冷,似是並沒有什麼責怪表情,方大著膽子道:“姑娘不知道,奴婢和她仇深似海,不是她,奴婢一家也落不到這個地步。如今我們都落魄了,她卻風風光光的,奴婢奴婢每每想起爹孃,心中便覺不甘。”
這蔣新語蔣新蘭原本到譚芳蕊身邊,是打著主意再接近謝青鋒雲秋水等人的,也莫怪她們沒有自知之明,這人若是昏了頭,便是將道理事實擺在面前,她也只願意守著自己那妄想,不然只怕活都活不下去了。
誰知到了譚芳蕊身邊後,才明白別說她們兩個,就是譚芳蕊這家族背景雄厚的千金小姐,竟也不被謝青鋒放在眼中,世子爺心心念念想著的,只有羅莞,這怎不讓她們嫉妒憤怒之下,對那個表妹恨之入骨?所以今天一聽謝玉芳問出這樣話,便不管不顧就顛倒黑白起來,可勁兒的汙衊著羅莞。
只是這話終於是有人聽不下去了。謝玉婉雖是庶女,身份總比一個表姑娘身邊的丫頭強。何況自從和羅莞有過幾次接觸後,她自己也有心改變一下,只是不敢和幾個姐妹爭。雖如此,難道這兩個丫頭混淆黑白是非的時候,自己也不敢說話?那也太沒出息了。
想到此處,便咳了一聲,不悅道:“你們兩個胡說什麼呢?真以為誰都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嗎?當日分明是你們過河拆橋,把莞姐姐趕走,所以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能怪得誰來?怎麼還在這裡反咬一口?這和忘恩負義有什麼兩樣?”
蔣新語也知道這位五姑娘在家裡沒什麼地位,因此也沒了顧忌,冷笑道:“姑娘又沒親眼見過當日的事,憑著外人一面之詞”
不等說完,便聽譚芳蕊淡淡道:“夠了,你一個丫頭,還和五姑娘這樣說話,不想活了嗎?”
蔣新語嚇了一跳,她如今對譚芳蕊,不說畏如蛇蠍也差不多,因連忙低下頭去,再也不敢說話,卻聽這主子微笑道:“五妹妹如今和從前很不一樣,厲害了許多呢。”
謝玉婉張了張嘴,終究沒說出什麼來,卻見譚芳蕊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道:“坐在這裡半天,也乏了,倒是走動走動的好。三妹妹,四妹妹,我房裡有前兩天二哥送來的好布料,不如你們也去選一塊?”
謝玉芳和謝玉秋都點頭說好,這裡謝玉芳皺眉看了謝玉婉一眼,對譚芳蕊道:“五妹妹”只說了三個字,便聽譚芳蕊淡淡道:“五妹妹太厲害了,剛剛又生了我丫頭的氣,這會兒我可不敢招承她。”
謝玉芳知道這是譚芳蕊惱怒謝玉婉幫羅莞說話,她雖然也很不滿,不過想一想,卻也覺著今天表姐未免太小心眼,她從前可不是這樣人。再轉念一想,也是,哥哥眼看都要被狐狸精搶走了,這會兒誰還有心思去招待幫著狐狸精說話的人,因便瞪了謝玉婉一眼,也轉身和謝玉秋譚芳蕊一起離去了。
這裡謝玉婉咳了兩聲,她身後小丫頭花兒便上前道:“姑娘又咳嗽了,快回房去吧,您也是的,明知道這會兒表姑娘恨羅姑娘恨得牙癢,您就不說話唄,非要幫著羅姑娘辯解什麼?結果倒好,羅姑娘沒怎麼著,你自己卻是鬧到這麼個結果。”
謝玉婉笑道:“我便是看不得她們顛倒是非黑白。罷了,回房去吧,有什麼?不過是布料而已,譚姐姐也就是這些手段籠絡人心罷了,三妹妹四妹妹也是,只當她是好人,卻不想一想,難道咱們府裡還缺好料子,何必上趕著去?這會兒讓我清靜清靜,不用和她們虛與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