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卻又想不出很好的理由,狠狠地瞪了一眼易北,恨得牙根兒癢癢。
韓國是倚仗代國的一個小國,所以這裡的城鎮佈局也是有板有眼的照搬代國的風格,唯一不同的就是這裡到處種滿了梅花,含苞欲放的,惹人憐愛。
我們坐的一張桌子挨著窗邊,剛巧有一枝俏梅伸進了窗子。店小二為我們沏上了一壺好茶,拖著盤子立在一邊等著我們點菜。
吳永從易北手裡搶過菜牌,咂了咂嘴,嘖嘖讚道:“這樣的菜式才是人吃的嘛,哪像之前的那些,什麼好吃的都沒有,我也是勉為其難才放進嘴裡的。”
易北瞥了他一眼,小聲嘀咕道:“還勉為其難呢,每頓飯就屬你吃得多。”
店小二沒聽見易北嘀咕什麼,只是隨聲附和著吳永,說道:“不錯不錯,本店大廚的廚藝可是在這城裡屈指可數的,只要客官您點得出我們就絕對做得出來。”
我吐了吐舌頭,這牛皮吹得有點大了。
不過,吳永滿門心思都在菜牌上,眼睛差點就掉在了上面,似乎沒聽見店小二的話,指著菜牌點了十幾樣,最後將菜牌推給我們,笑呵呵的問道:“各位瞧瞧,還要吃點什麼?”
坐在他身邊的易北不陰不冷的說了一句,“吳兄太客氣了,既是請客,意思意思就得了,還點這麼多菜。”
吳永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訕訕道:“易北小兄弟真真會開玩笑。”
我看著吳永滑稽的表情,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偷偷給易北豎起了大拇指,瞥眼瞅了一下沈睿,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答應與這樣騙吃騙喝的人一路同行。
店小二端上來的菜擺了滿滿的一桌,賣相都還不錯,只可惜這家店大廚的手藝真是不咋地,虧他們還好意思誇口。不過吳永倒是挺買賬的,一張嘴巴吃得油光瓦亮,袖口都沾上了菜湯。
酒足飯飽之後,易北巴巴的將店小二喊過來,指著吳永說:“這位爺結賬。”
我咬了一口梅花糕,睜大眼睛盯著對面的吳永,只見他臉上的顏色變得還真快,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笑容比哭還難看,掏了掏袖子,又摸了摸懷裡,最後裝出六分的驚訝,三分的憤怒,一分的愧疚,叫道:“我身上的錢袋怎麼不見了?”遂拍了拍額頭,“是了是了是了,一定是剛才的那個小乞丐,我說他怎麼好好地撞了我一下,原來是個小偷啊!真是太壞了!”
我用筷子撥弄著盤子裡的剩菜,假裝不經意的問道:“剛剛我們不都是騎在馬背上嗎,那個小乞丐是怎麼撞上的?”
吳永又拍了一下額頭,恍然大悟道:“哎呀,對啊,我都騎到馬背上了,他還有本事飛起來撞上我,分明就是個小偷,我當時怎麼沒想到?”
我撂下筷子,這人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站在一邊的店小二終於憋不住笑出了聲,看著吳永說道:“客官也不用辯白了,這桌的飯錢已經有人結過了。”
吳永聽罷,立刻收起了豐富的表情,惡狠狠的瞪了店小二一眼,“你怎麼不早說?”遂向沈睿拱了拱手,笑道:“這一頓多謝霄兄了。”
我不解的看向沈睿,不知他是什麼時候結的飯錢,沈睿看著我只是搖了搖頭,“這個人情我可不敢領,帳不是我結的。”
我更加困惑,又把頭偏向易北打量著,眾人也隨著我的目光齊刷刷的看著易北,易北一擺手,“可別這麼看著我,錢不都是在你身上嗎,我哪有錢結賬!”
我一想,對啊,向來出門在外錢財都是放在我身上的,易北身上最多也就只會有幾個銅板,連茶錢都結不了。我懷疑的看著店小二,“你沒有弄錯嗎,我們這一桌真的結過賬了?”
店小二信誓旦旦的點著頭,“怎麼會搞錯呢,將才有位客官將金餅交給了掌櫃的,指定是這桌的飯錢,小的可是親眼看見的。”
我用手指指了指我們四個,問道:“你看見了,那是誰?”
店小二看了看我們四人,遂搖了搖頭,“那位客官神神秘秘的,還帶著斗笠,看不清樣子,結完賬就走了,所以絕不會是在在座的四位。”
我皺起了眉頭,這件事可真是奇怪,難不成是天上掉下了餡餅,有人眼花認錯了人,平白的讓我們撿了個大便宜?
然而,隨後幾天的事情證明,天上的確是掉下了餡餅,而這餡餅也的確是要砸到我們幾人頭上,一路趕往韓國的都城曲城,沿途之中,無論是吃飯或是住宿,總會有人為我們打點好一切,更奇怪的是好像這個幕後之人對我們的行程瞭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