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顯得俊朗,南宮盼伸出纖纖素手撫上他的眉,他的眼,最後停頓在他的唇間,捨不得放手,眼中的淚花模糊了他的模樣。
阿忘握住唇邊的玉手,輕吻了指尖,低柔的語調像是說著情話,“在我的家鄉,成親有個講究,要先三書六聘過大禮,隨後才能抬著大紅花轎接新娘,敲鑼打鼓,熱熱鬧鬧。從這裡回到代國的益都最多不過一個月的路程,阿盼,等著我,我會回來,帶著三書六聘的大禮,抬著大紅花轎接你過門。”
南宮盼抽出手,擦乾了眼淚,轉身拿起了那隻翡翠杯,看了又看,將其斟滿了酒,手託著端到阿忘的面前,低頭凝視著杯中的酒,酒面映出她嚴肅的神情,悠悠道:“在我們息國原先也有個習俗,只是失傳久了,沒有幾人記得了。”說著,她抬起頭,眼睛紅紅的,略有不忍,“可是,我卻記得,記得但凡有男子出門遠行,做妻子的就會獻上一杯濁酒,一杯下了情蠱的酒。當然,也不是真要毒死心愛的人,只不過是擔心他會貪戀外面的花花世界,捨不得回家,總要想個法子牽絆住他。這酒喝下去,是提醒丈夫要時時刻刻記掛住家中的妻子,三年之內若不能回來,定會毒發身亡,還魂乏術,沒有人救得了。”
阿忘聽完,隨手接過酒杯,沒多問一句話,杯壁粘上唇邊,剛要抬手飲下,南宮盼忽然拉住他,翻手扣住杯口,神情複雜,清清楚楚的說道:“剛講的話決不是嚇唬你,字字句句都是真的,這酒只有我的一枚解藥,你若不想回來,就不要喝它!”
阿忘彎起嘴角,看不出任何的恐懼不安,說話的語氣更像是在調笑,“我怎麼會捨得不回來?不回來誰又娶你?如果喝下這酒能讓你更加安心,喝也無妨。”說完,一飲而盡,滴酒未剩。
南宮盼接過酒杯放回桌上,轉身之際從懷中掏出一個手工拙劣的荷包,羞紅了臉,喃喃說著:“這是我親手做的,你好好的收在身上,如我時時刻刻陪著你,心裡不許再想別家的姑娘了。”
阿忘接過來,仔細瞧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猜出,上面繡得歪歪扭扭的原是曼陀羅花,於是乎眼裡笑意更濃,饒有興趣的打量起南宮盼。
南宮盼略微惱羞成怒,伸手要去搶,咬牙道:“你若嫌棄,就還給我好了!”
阿忘抬高手臂,估計是見她生氣的模樣更覺可愛,故意逗她說:“這是不是你做的第一件女紅?雖然手工不大好,我姑且也先收著,將來你過了門,再讓孃親好好教你,等你學會了,做個更好的來和我換這個。”
南宮盼聽罷,臉頰燒得更紅,鼓起腮幫子,急得直跺腳,非要搶回來不可,狠狠拉扯著他的衣袖。
這二人真有意思,剛剛還是生離死別,轉眼又在打情罵俏,竟然連房門推開的響聲都沒能聽見。
“你們倆這是在做什麼?”突兀的質問使二人的心沉入了谷底,南宮盼詫異地望向阿哥南宮烈,表情僵住在臉上。
南宮烈站在門口,疑惑地看著二人,剛要再說話,卻見南宮盼冷不丁地拔出掛在牆壁上的彎刀,架在脖子上。
“阿盼,你要做什麼?”兩個男人異口同聲道。
南宮盼先是瞪了一眼阿忘,著急道:“傻瓜,還不快走!”然後擋在阿哥身前,懇切道,“阿哥,你就放了他吧!”
南宮烈總算明白了怎麼回事,眼中燃起熊熊怒火,猛然出手就要搶刀,阿盼急忙退後一步,刀刃劃出一道血痕,“阿哥,他中了我的蠱毒,若不回來必死無疑!你就放了他吧,不然,阿盼立刻死在你面前!”
南宮烈的手停在半空,與阿妹四目相視,一方是火,一方是冰,冰火隔出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拉開彼此的距離。南宮烈眼中的怒火終究熄滅,手無力的垂下,攥緊了拳頭,目光移向阿忘,長嘆了口氣,拂袖讓出了門口,背轉過身子。
阿忘遲疑了片刻,回眸深情的看了南宮盼最後一眼,轉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良久,南宮烈迴轉過身,接過阿妹手中的彎刀,沉聲說道:“阿盼,你今天放他走,將來定會後悔!”
南宮盼怔怔地看著阿哥,嘴邊兀然攢出個笑容,眼裡只剩淡淡的憂傷,聲音散在空氣裡,輕得微弱,“他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
故事到此在南宮盼的心裡還差一個結局,千里迢迢的追來為的也是這個結局。最後的一幕場景在我的腦海裡剎那消失,思緒總算迴歸現實,可心依舊是沉甸甸的,易北說我總是多愁善感,是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情為何物,如果這世上真情都不能感動人心的話,那麼人世間也太過寂寞無味了。由此可以看出,易北的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