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反正玄珠是要跟我一輩子的,最初的新鮮感退卻之後,差不多都淡忘了此事。易北提醒我,帝玄珠一定後悔了,遇上的主人不思進取。
我沒有理會他,只是仰天長嘆,心中有小小的惆悵,人總是對不能把握的事情充滿了迷茫,越想逃脫束縛越緊,到頭來全是作繭自縛。我想自己註定揹負著神聖使命,也許只是一廂情願,而帝玄珠也只是想尋求一個棲身之所,我遇上只是因為我遇上了。
真是這樣的話,做什麼都是徒勞,想得太多不如不想。
春意盎然的四月天,微風和煦,青草萋萋。
師父挖出一罈陳釀十二年的梅子酒,開封時馝馞撲鼻,華師父讚了句“好酒”,眼中流光溢彩,我也跟著嚐了一口,果然醇香甘冽。
師父告訴我,酒是當初我來山裡那年埋下的,只剩最後一罈,喝完了酒,離開剛好。
“萱兒,你該回家了。”師父捋著鬍子,遠處是連綿的山,浮游的雲。
師父說我在山上偷安了十二年,可有些事情總是要面對的。
我一直都有懷疑,父親當年執意送我上山,或許有難言的苦衷,還有那些身份不明死在廟裡的黑衣人,而我又必須改名換姓,這一樁樁的事情背後似乎預示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萱兒,你爹爹會親口告知你所有的事情,到時一切的謎團都會解開。師父只想你記住,在這個世上,再沒有人比你爹爹更心疼你了。”師父說話的時候神色難辨,眼裡是讀不出來的憂思。
這時,我突然有種衝動,想要利用帝玄珠窺探他內心的秘密。自從有了這顆玄珠,我便對別人的隱秘很感興趣,總想探明究竟。
師父猜出了我的心思,捋了捋鬍子,說:“萱兒,你雖然擁有了玄珠,可也要節制,最好只是用在有需要的事情,或者有需要的人身上。至於身邊的人,總要留給他們一些屬於自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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