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黑是怎麼拔劍的,對方已有一名黑衣人倒在樹下,偷襲!
華師父說過,真正的高手是劍人合一,眼快過心,劍快過眼,劍走行雲流水,人若神龍藏尾,永遠讓敵人都捉摸不透下一劍會刺向何處。不知小黑是否如華師父所說,月光下,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影,只是剛剛出現的那些黑衣人逐一倒下。
我緊緊地抱住樹幹,觀察著下面的戰況,始終沒弄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與此同時,一件明晃晃的東西朝我面門飛來,意識裡猜測應該是件兇器,我嚇出一身冷汗,身子失去了平衡,兇器躲過了,人重重的翻落樹下。
在腦裡一片空白之前,我還清楚地分析過,以這棵樹的高度來說應該不至於摔死,但絕對會摔殘廢,最好不要像易北一樣終身癱瘓,好歹留條腿,還可以玩跳房子想到此處,我的腦子裡突然一片空白,因為我發現,自己的頭是朝下的。
由於腦子裡已經一片空白了,我不記得是怎麼被小黑穩穩地拖住,直到雙腳撂地的一剎那才又有了重生的愉悅。只是愉悅總是短暫的,驚悚才是恆久的,我還未回過神來,又是一刀砍下,小黑抱著我側身躲過,順勢出招,挑飛了對方的劍,迅雷不及掩耳的直劍刺入那人的心窩,劍拔出時有血泉湧般噴出,我縮在小黑的懷裡,最後一個黑衣人應聲倒下。
易北睡眼朦朧走出來的時候,天邊泛出了魚肚白,四周早已恢復了寂靜,如果不是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久久不能散去,誰又能相信發生過的事情。
易北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使勁地揉了揉眼睛,驚恐萬分。
“這些人的確死了。”一地的血漬浸得楓葉更紅。
“啊?!”
“是小黑殺死的。”屍體橫臥在血泊楓葉之中,悽美詭異。
“啊?!”
“不過,他也救了我的命。”晨光熹微,映現出樹周燦燦金光。
“啊?!”
“可是,他最後還是走了。”天邊朝陽冉冉升起,渲染得浮雲血一般的紅豔。
“啊?!”易北面如死灰,哆哆嗦嗦地說道,“這這這這這才第九天,他走了我可怎麼辦?”
小黑走後,我們又多住了三天。之所以留下,一來是易北不願相信小黑不負責任,任由他終身癱瘓也不理不管;二來是我們擔心會再次迷路,到時候餓死林中,喂老虎都嫌沒肉。
三日之後,我們沒等來小黑,卻等來了二位師父。華師父看著地上的屍體皺了皺眉頭,師父捋著鬍子瞧著我倆。
原來,師父回到洞中之後,沒見到我和易北,卻瞧見了桌子上的一封信箋,信裡說,我倆困在後山的破廟中,附有一張地圖。
“這麼說,他一招就把你打趴下了!”聽完了我們簡明扼要顛三倒四的陳述,華師父的臉色陰晴不定。
易北偷瞄了華師父一眼,小聲嘀咕了一句,“是偷襲。”
師父眯著眼睛,捋了捋鬍子,似有得意之色,“那孩子連我的梅林八卦陣也能破解,也是有些本事的。”
華師父瞥了眼師父,酸溜溜的說道:“他也算你半個徒孫了,看把你高興的。”隨後,惡狠狠地盯向易北,“記住!每日再多練兩個時辰的劍,不然不許睡覺!”
之後,師父告訴我,死了的那幾個黑衣人其實是殺手,專門要取我性命,小黑硬把我們留下,目的是想保護我們,他是我的恩人。從今以後,我不再是徐蓁,最好換個名字,叫做秦萱。我聽後一臉錯愕,曾經偷偷翻閱過易北藏在枕頭底下的風月小說,裡面但凡欠有命債的,通常只有兩種方式償還,一是以命抵命,二是以身相許。
想到自己有機會嫁給小黑,內心實在無法接受,並非嫌他長相可怕,而是我早已將自己許配他人,我讓那人等我長大,長大之後定要嫁他,雖不知道他會不會真的等我,可我不能言而無信,如今又將許配小黑,關係著實混亂。好像一女嫁二夫的先例賁朝從未有過。
師父不明就裡,安慰我說,名字只是個稱呼,無甚大礙,人總是要揹負一身的秘密才能過活。
我的人生,沿途錯過的路過的實在太多,有些連自己也記不清楚。就好像十五歲時遇上的小黑,來去匆匆地掠過我的人生,師父說,有些人不一定陪你走得長久,卻註定要留下一些深刻的痕跡,也許當時感覺不到,卻在人生的道路走過很遠之後,驀然回首,幡然感悟。
第四章 帝玄珠
更新時間2011…10…8 13:37:57 字數:2319
上次的事件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