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事!”他惜字如金,眼睛略有些不自在的看了林小黛一眼,便默然的走過去,將滿地的暗器撿起來扔在一旁的垃圾簍裡,怕小野不注意會傷了腳。
林小黛一手撐腰,雖跟琅邪認識有一年半的時間,但她除了知道他叫琅邪之外,就只知道他半年前有一個因疾病不治而死的妹妹,想到這裡,林小黛又開始嘆氣,她記得那天有個少女一臉病白的暈倒在她的酒樓裡,後來,她把她帶回家裡救治,把漣城大大小小大夫請便了,卻束手無策,三天後,琅邪滿面驚急的找到她的家,將不治少女帶走,少女臨走前跪在林小黛的面前,懇求她收留琅邪,那眼中充滿哀傷,林小黛一時心軟就答應了,在家裡給他留了一間房,把他當成門客養起來,後來小武被楚風華半路撿回來後,兩個人就成了伴,衣食住行都與林小黛在一起,不過,小武十分乖巧,平日沒事就在院子裡練武和守護母子二人的安危,琅邪卻不一樣,他隔三差五的消失再回來,又消失又回來,連林小黛這個房東都摸不清他的行蹤。
“家裡近來不太平嗎?你和小野有沒有受傷?”琅邪低沉的問道。
林小黛皺了皺眉,問道:“你最近消失大半年了,你到底是什麼人?難道你打算一輩子瞞著我?”
琅邪眸底的光芒有些凍結,他迅速垂下眸去,低聲道:“我不能告訴你,我怕連累你和小野。”
“說起連累,你以為不告訴我就不連累了?萬一哪天有人上我家殺人放火,是不是等我死了,你打算下輩子來找我說真象?”林小黛一直堅信琅邪是家裡的不安分因子,因為他太神秘了,神秘的讓她心底不安,正如他所說會連累她們,這句話,就已經透出太多的危險氣息了。
“我這就離開!”琅邪仍一臉的頑固,高大身影落寞的走向屋子。
“琅邪叔叔,你別走!”小野急急的跑過去拉住他的大手,轉頭氣呼呼的瞪著林小黛:“娘,你不能趕他走,他離開這裡,就無家可歸了,你是壞銀!”
健軀驀然一僵,琅邪錯愕的低頭看了一眼純真的小野,又不安的看向林小黛,趕緊蹲下身來將小野抱在懷中,輕聲解釋道:“小野,不可以對你娘說這樣的話。”
“我可以不說,叔叔得留下。”小野依賴的伸手環住琅邪的脖子,一雙黑白大眼鏡瞪著一臉黑沉的林小黛,吐吐小舌頭,似乎在挑釁。
林小黛撫額望天,她一直以為小野本性腹黑邪惡,受她影響是個小極品,如今看來,他善良天真的讓她三觀盡毀了,不錯,她想做好人,但做好人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咳、、、”林小黛輕聲一咳,扭開臉不答話。
氣氛一時僵沉,很快又被人打破了,大門口走進來兩個人,手提菜籃子的冬月雙眼透亮,驚喜交加的衝過來喊道:“琅邪,你回來了?”
小武的手還纏著白布條,但他看見琅邪卻稍顯淡漠,兩個同樣冰冷清高的男人,是不可能成為朋友的,這是鐵的定理,所以,小武和琅邪雖然住在兩隔壁,但兩人距離絕對隔山隔水幾萬裡。
“小黛,對不起,都是我的無能讓小野受驚嚇了。”小武慚愧的走過來,低頭道歉。
林小黛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已經盡力了,我怎麼會怪你?小野,過來跟小武叔叔道個歉,你連累他受了那麼重的傷。”
“不必了,我沒事,都是小傷。”小武忙慌張逃開,可一時太急促牽動傷口,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小野跳下琅邪的懷抱,對著小武菊了九十度恭,稚嫩嗓音十分認真:“小武叔叔對不起,小野拖累你了。”
“真的不用了。”小武憋的俏臉通紅,趕緊後退幾米之外。
“叔叔,對不起!”小野像個橡皮筋一樣纏著他直道歉,嚇的小武滿院子亂跑,小野卻還是很認真的說道:“叔叔,真的很對不起啦。”
如果讓人知道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被一個三歲小孩嚇的滿院子亂竄,不知道又是何種震憾呢?
“我不走了,我要留下來。”琅邪驀然出聲,語氣十分堅定。
冬月在一旁露出星星眼,羞赧的問道:“真的不走了嗎?琅邪,你這一走就大半年了,我每天都會替你打掃房間,你的枕頭被子我隔幾天就會給你洗,我就想著你什麼時候會回來呢。”
林小黛看著冬月這不算表白的表白,又好笑又好氣,這個冬月愛上一個浪子,註定不會有好結果的。
“多謝!”琅邪淡淡的看了冬月一眼,最後轉身往房間走去,邊走邊說道:“我答應過你,等這次回來,我就教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