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絲不羈,清朗中夾雜著邪魅之惑,對於女子的確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魅惑。
只可惜,只可惜,她早就不是吳妍,她是秦家的嫡長女,早已婚配給焦俊磊的嫡長女——秦明月。
她穿好衣裳,坐在皎潔的月光裡,靜靜地發著呆。
不知何時,杜子騰已經從溫泉中出來,“喂,別愣著了,老頭兒還在等著呢。”
秦明月抬起頭來,只見杜子騰溼漉漉的頭髮,溼漉漉的襦袍,一副溼身男的模樣,不免覺得好笑!
“你,你可找到吃的了?”她問。
“喏,在這裡呢。三隻野兔子。夠咱們吃了。”杜子騰從一棵大樹後找出方才獵到的野味。
二人一前一後地在叢林中穿梭了一炷香的功夫,這才爬到了半山腰。
“你去跟老頭兒說,一會就有的吃了。”杜子騰頭也沒有回地去找枯柴,兀自打起架子,用打火石點燃了一堆火,烤起野兔子來。
皇帝正在假寐,聽到聲響,睜開眼睛說道:“去了挺久的。秦姑娘身上的癢毒可都去除了?”
秦明月卻彷彿怕被他窺出方才的那一幕,耳朵一直燒著滾燙滾燙,“皇上,方才我和杜子騰半路遇到了拓跋臻的手下,他們連夜在搜山,是以,我們回來晚了。”
“哦。原是如此呀。哎,秦姑娘,此次連累你了,朕真是過意不去。”
哎!是連累得慘了!過意不去又能怎麼樣?日子還不是要照舊過下去嗎?!秦明月苦笑了一聲,說道:“能和皇上共患難,這是千載難逢的,民女哪裡談被連累了呢。”這果然是一千年也難以遇到的事兒。
二人正說著話間,杜子騰拿來用樹枝串好的野兔腿兒,一個遞給了皇帝,一個遞給秦明月,說道:“春天野味不多,將就著吃吧。”
秦明月從他手中接過香噴噴的野兔腿兒,聞了聞,讚歎道:“真香!”
杜子騰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秦家大小姐過獎了!”
秦明月去不去理會他,只是拿著野兔腿兒吃了起來,邊吃邊讚歎。她前世,算是“吃貨”之列。閒暇時光,和驢友們四處旅遊時,也是吃盡當地美食的。可是,卻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烤肉。
她摸了把油滋滋的嘴巴,邊嚼著肉,邊含糊地問道:“你這烤兔腿兒,可是放了什麼東西嗎?為何這麼好吃?”
“只是撒了把野兔的尿而已。”杜子騰故意說道。
“什麼?野兔尿?”秦明月頓時噴飯。
皇帝看了眼正在鬥嘴的年輕人,笑道:“你別信他的。這兔肉只是塗抹了一層松子油。所以,顯得特別地美味。”
三個人邊吃,邊說著,三隻野兔也就下了肚。吃完後,三人便藏身山洞小寐。
半夜時分,皇帝卻毒性發作,一直不停地抽搐。
秦明月生生地嚇了一跳。杜子騰卻是一股冷眼旁觀的模樣。真是自作孽不可饒!
可是,皇帝抽搐越來越頻繁,面色慘白。
杜子騰終究於心不忍,跳到他的身旁,兩隻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仔細地辨認。原來,皇帝被人下了子夜散!
子夜散,藥如其名,中毒之人,每夜子時毒性發作。種此毒之人,痛苦難當,卻又不會要了人命。只是不停地折磨著中毒之人,折磨他的身體,折磨他的意志力!
杜子騰蹙著眉心,他沒有解藥,愛莫能助地看著皇帝在不停地抽搐,不停地發抖。
待到過了子時,皇帝的身子這才慢慢不再抽搐。他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看到杜子騰冷漠中帶著關切的眼眸,說道:“朕中子夜散數年了。以往,子夜到時,全身只是微微抽搐。近日以來,才抽出地越來越嚴重。你不必擔心朕。”
杜子騰撇了撇嘴,硬著聲音說道:“誰擔心你了。你這是惡人有惡報,罪有應得。你一人掌握著生殺予奪之權,多少人死在你的一念之間。”
皇帝聞言,低垂下頭,面容悲慼。
秦明月只覺得他彷彿一夕之間,老了好多歲。
皇帝抬起頭,苦笑道:“你說的也對。朕的確做過很多錯事。只是,如今外敵入侵,朕真不希望生靈塗炭,再發生禍事了。如若,大權旁落,大乾朝必定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這,這,並非是大乾朝百姓所希望看到的。皇后他們,只想奪權。如若此時,內憂加上外患,大乾朝定當亡國呀。”
“皇上所言極是。民女多嘴,民女覺得,皇上雖是萬人之上,權力之巔的當權者,但是,皇上也有很多事兒是情非得已做出的決定。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