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氏點頭稱是。她心中有相同的疑慮。於是,她再三問明月這是否是她的真實想法。秦明月趕緊把頭點得似雞啄米,臉上表情無比真摯,沈氏和秦伯堂看著她的眼神這才從疑慮變成了篤定。
沈氏心中的一塊大石放了下來,想了片刻,又說:“月丫頭再過六個月才及笄。等月丫頭養好身子,再議婚事不遲,俊磊,你意下如何?”她抬頭望向秦伯堂身側的焦俊磊。
焦俊磊一直靜觀眼前的變化。今日的秦明月給他的感覺很不一般。可他又一時不說不出來她到底哪裡不一般了。當秦明月向他做鬼臉時,他的心中已然驚愕。當明月寫下那一番話語時,他的心中無比震驚。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個表妹太過於心思沉靜,他根本無從知曉她真正的心思。原本以為她寧願以死威脅也不願答應和自己的親事。可如今她反口答應親事,她要唱的是哪出戏?
如今,沈氏主動和顏悅色地問他,他的俊臉上表情一僵,形勢雖然完全沒有按照他的預計發展下去,結果卻讓他甚是喜出望外。此刻,容不得他多做思索,他朝沈氏躬身致禮,恭恭敬敬地回答:“承蒙表姨母厚愛,外甥哪敢有半分異議,一切聽從您的安排。”
一直站在他身側的秦明媚聞此言,經不住身子晃了晃,臉上的血色褪去。她馬上意識到自己剎那間的失態,斂了斂神色,這才輕啟朱唇,“母親,媚兒有一言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因著秦明月不僅平安醒來,而且答應了親事,一直擱在沈氏心中的石頭放了下來,沈氏的精神一陣放鬆。她接過趙媽媽遞過來的一杯熱茶,慢條斯理地啜了一口,問道:“哦,媚兒對此事有何異議?”
“媚兒不敢!母親,當日姐姐服藥自盡,被媚兒及時發現救了下來。媚兒無意中聽到姐姐口中喊著杜子騰,這不是杜家公子的名字嗎?難道大姐姐是因為杜家公子這才做了這等傻事兒?”
秦明媚說到這裡時,“誠惶誠恐”地看了一眼沈氏,見沈氏面上沒有露出不悅,她又繼續說道:“如今,大姐姐反口又答應了親事。媚兒只是,只是覺得母親應該和大姐姐好好談談再做決定不遲。莫不要,莫不要”
沈氏看著秦明媚咬著紅唇,欲語還休的模樣,沉聲道:“莫不要什麼?但說無妨。”
秦明媚視線從秦明月沉靜如水的臉上一掃而過,秦明月的雙眸中分明跳躍著勝利者的光芒。對,是勝利者示威的光芒,這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此時的秦明媚恨透了自己的婦人之仁,她守在秦明月身邊三天三夜,有各種時機可以給她再添一把柴,送她去西天。如今,秦明月眼看著就要搶走她深愛的表哥不說,而且她離秦家當家主母的位子越來越遙遠了。
哼!好一個秦明月!有你在秦家一日,就沒有我秦明媚的好日子過。既然,你當時能做出此等不孝之事,甭怪妹妹我將此事講給太太聽!
秦明媚心中冷哼一聲,咬了咬紅唇,橫了橫心,鼓起勇氣朝沈氏說道:“母親,媚兒擔心姐姐答應親事只是權宜之計,媚兒好不容易才把姐姐從鬼門關救了下來,真心不希望大姐姐日後再出任何差池了。”
秦明月一聽這秦明媚的這番話,握著毛筆的手一緊,心中只覺得好笑。這個秦明媚呀,畢竟年紀太輕了,做事真是欠考慮呀!這時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她不是自找沒趣嘛!
秦明媚的這番話,聽起來是作為妹妹的既懂事又明理,不僅救下了姐姐,而且提醒母親三思而後行。可她的話中,卻句句離不開指責秦明月因為心有所屬,提醒沈氏和焦俊磊,秦明月今日應允親事只是權宜之計而已!
沈氏端著茶盞的手,稍稍頓了頓,蹙著眉頭看向秦明媚。她何嘗不明白秦明媚的這點小心思。秦明媚怕沈氏不處罰明月,這才“貿貿然”地當著眾人的面,硬是把明月服農藥自盡的真相給抖了出來。可她說的這些也的確是事實,估摸著秦家上下都已經在背地裡指指點點了。經明媚這麼一提,倒給她想出了一個應對之策。
沈氏凝神思索了片刻,瞥了一眼明媚,“媚兒,聽於媽媽說了,你不僅救下了月丫頭,而且三天三夜衣不解帶地伺候在你姐姐身側。你們姐妹情深,母親全然知曉。至於你說月丫頭一直喊著肚子疼。聽於媽媽說,事發之時月兒抱著肚子倒地不起了。想必她當時腹部絞痛,這才一直喊著肚子疼。”沈氏轉頭盯向秦明媚,又把目光落在秦明月臉上。
秦明媚心中一震,明明是你的寶貝女兒喊著一個男子的名字,你卻硬是把它扯到什麼腹部絞痛,什麼肚子疼。秦明媚拿一雙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