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
佐梟也有些意外於凌斌的反映,看著越來越失控的凌斌,佐梟一抬腳,雙臂一揮將凌斌身體一帶。當凌斌感覺天玄地轉了一圈後,就變成了他在下,佐梟在上的姿勢。
“你到底明不明白。”佐梟的聲音有些悶重,比起平時也重了許多。“親情對於我算什麼!你不明白在祖父面前不能哭不能笑不能撒嬌我是怎麼想親情的。你又明不明白,我在父親的葬禮上一點沒有難過,甚至連眼淚都沒掉一滴。凌斌算什麼,我父親的私生子。但是我對於親情完全沒有,他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個外來的陌生人。除了身上都有著一種血緣,他什麼也不是。”
凌斌呆呆的看著佐梟,淚,洶湧而下。
“沒錯!向安森的報復,我確實早就想好的。計劃是在凌斌死之前就定下了。你說的對,我報復只是為了安森在打宇梟娛樂的主意。只不過現在卻多了一層原因,那就是凌斌。我不在乎親情,但是我的親人卻沒人可以傷害。他是我兄弟這是我不能否認的事實。計劃雖然早就定好了,但是我現在卻是冒著風險,提前實行了計劃。我要面對的,是可能失敗的一無所有的結果。”佐梟按著凌斌的肩膀,說的也有些激動。凌斌眨眨眼睛,滾動在眼裡的淚水,隨著眨眼的動作,慢慢的流出來。
“不過你和他們不一樣。本來你並不是我預期會存在的,我沒想過自己會有孩子。因為我沒愛過別人,我只愛我自己。但是你卻突然存在了,既然是我的骨肉,我沒道理不讓李安琪生下你。即使你之於我,不過是醉酒後被設計而留了一些精|子。但是我不是會否認你存在的人。”像是要讓凌斌明白,佐梟按著凌斌的肩膀又重了一分。
佐梟認真的看著凌斌:“你和他們不同,你是我的骨肉。和我血脈相連,我可以否認任何人,唯獨不會否認你的存在。你明不明白。”
凌斌輕笑出聲:“是嗎。這些話你能當著你死去的兄弟說嗎,你能這麼殘忍的對待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嗎。他一生什麼也沒有,沒有親情、沒有愛情也沒有友情。在死後,你還能對你死去的兄弟說這些話嗎?”凌斌冷著臉,諷刺的說。
佐梟表情未變,張開唇:“會!”
凌斌感覺他有些冷,似乎突然墜至冰窖裡一樣。只不過他還在強作鎮定,聲音顫抖的說:“如果我不是佐凌呢,你是不是會馬上殺了我。其實”
“你為什麼不是佐凌,你就是佐凌!”突然間,佐梟搶先打斷了凌斌的話。
“我”凌斌也突然間不知道要說什麼,本來已到嘴邊的話,又困難的咽回到喉嚨間,無法吐出來。
“你就是佐凌,我佐梟的兒子。你和其它人不一樣。我再說一遍,最後一遍。我不在乎全世界,但是永遠不會傷害你。”說這話時,佐梟眼神分外深邃的看著凌斌,頭慢慢的低下。
在佐梟就在貼上凌斌的臉時,在凌斌莫明心跳的越來越快時,佐梟頭卻突然一轉,臉埋在了凌斌的肩膀處。兩人維持這個動作,靜靜的待了一會後,佐梟最先起身,然後坐回書桌,背對著凌斌。
凌斌抬頭看看佐梟的背影,然後也慢慢的坐起身:“我相信你今天的話,以後也不會再說,我要是不是佐凌會怎麼樣的事。但是”凌斌眼神突然銳利起來,接著跪坐在書桌上,一把搬過佐梟的身體面對他:“如果有一天你不守信用,真的放棄我了。我會不惜任何代價的殺了你。我一定會說到做到的。一定,一定!!!”
佐梟低頭抹乾凌斌臉上的淚,然後伸出雙臂將凌斌抱在懷裡,聲音帶著堅定的承諾:“永遠不會。”
凌斌伸出雙手,圈住佐梟的腰,手臂跟著慢慢收緊。
或許只是今天的打擊太大了,大到凌斌差點以為全世界都放棄他了。本來重生後的信念瞬間坍塌,找不到重生的理由,甚至有了輕聲的念頭。
只是現在的凌斌已經不在乎是不是借用佐凌的身體了,是不是在利用佐凌的身體得到一切復仇的資本了。
他只是不想再一次失去全世界,包括失去他自己。
不論佐梟是誰的父親,也不論佐梟和他有著怎樣的血緣糾纏。凌斌只是知道,現在除了佐梟,他什麼也沒有了。
只有佐梟,他現在要牢牢抓在手裡,否則他會失去一切!包括他自己!
佐梟伸出手慢慢的撫摸著凌斌的頭,眼裡什麼慢慢囤積,微微側過頭看著凌斌良久,似乎下了重大的決定,然後將凌斌抱的更緊。
唇若有似無的吻在了凌斌的頭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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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