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本來看劉御跟褚淵之間的氣氛很不錯,便識趣地藏到了角落處,生怕劉御因為自己這個外人在而又犯病裝清高,後來看到劉御發火,就更加慶幸自己躲在角落裡面的明智行為了,不然肯定跟褚淵一樣被遷怒罵上一頓。
她連忙應了,起身離開,剛走到宮門口,卻恰好看到蘇濤迎面過來,而且還滿面喜色,李萍趕忙迎了上去:“蘇總管,皇上找您呢。”
蘇濤點了點頭,口中道:“我也有事要找皇上呢。”
李萍見他笑得就差合不攏嘴了,垂頭提醒道:“不瞞蘇總管說,不知道今日的奏摺上寫了些什麼,皇上在大殿裡大發雷霆,連褚大人都遭了斥責。”
她抬出褚淵來,是為了提醒蘇濤劉御這次是真生氣了,連褚淵的面子都沒給。
結果蘇濤一聽,壓根就沒當回事兒,他萬分篤定自己在劉御心中的地位肯定要超過褚淵,要是換了以前單純是大臣的褚淵,蘇濤還不能夠確定,但是如今褚淵的身份已經有了微妙的變化,劉御雖然內心情感有可能偏向褚淵,但是絕對不會讓內心情感影響到理智判斷。
他仍然一副笑眯眯的模樣,不在意道:“無妨,皇上知道了我這條訊息,就算有天大的氣惱,也能給輕而易舉化解了。”
李萍很想對著他比一箇中指,見自己勸說不管用,便也不再多言,領著他進去了。
兩個人一進入到正殿中,劉御果然看自己喜氣洋洋的下屬十分不順眼,揮揮手先讓褚淵離開,而後一指蘇濤,黑著臉問道:“你出門撿到錢了?”
“撿到錢只是小的一人得利,然則小的有一條大好訊息要告知皇上,這條訊息讓我大宋萬萬人得利。”蘇濤不慌不忙,把自己剛剛得到的訊息娓娓道來,“北魏皇帝拓跋燾被其弟拓拔壽逼出了皇城。”
這是北魏要改朝換代的節奏,劉御轉瞬間就改變了臉色,“騰”地一聲站起身來,抬高聲音道:“此話當真?”
蘇濤生怕他不信,重重點頭道:“小的所言確確屬實,是小的安插在北魏的探子傳來的訊息!數個人傳來了同樣的訊息,絕對千真萬確!”
劉御虎軀一震,一連說了三聲“好”,方才一屁股坐回了龍椅上:“朕不過是本著給拓跋燾找點麻煩的想法,才讓人躥攆拓跋壽篡權奪位的,沒想到竟然能夠成功了。”
拓跋燾和拓拔壽雖然是兄弟,兩個人名字也很相近,但是個人能力無異於有云泥天淵之別,在兩個人鬧翻之前,拓跋壽是拓跋燾最為信任的同母兄弟。
以拓跋燾的性格,是不會信任一個在智力上能跟自己抗衡的人的。劉御怎麼想都想不到為什麼拓跋壽竟然能夠篡位成功,便吩咐蘇濤道:“你回去繼續等待訊息,那邊的眼線肯定要在後續把具體經過傳遞過來,朕要聽到完完全全的過程。”
蘇濤先是看了看他,而後又得意地看了一眼李萍,扭回頭來問道:“皇上,您叫小的前來,所為何事?”
劉御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奏摺,懶洋洋道:“不是大事兒,朕就是想讓你幫忙調查一個五品官員的情況,既然出了這樣的大事,自然是以北魏的事情為重,你先回去吧,朕另外找人來做。”
蘇濤依言退下了。
劉御一個人在大殿裡面來來回回走了三圈,其焦急迫切程度跟第一次當父親的人守在產房門口等著兒子降臨一樣,又是跺腳又是拍手,好一會兒後才徹底冷靜下來,笑道:“天要助朕。”
劉御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南朝宋就已經比北魏要落後衰弱了,而經過了中間十幾年的波折,南朝宋被他爹劉駿敗壞得更加積貧積弱,而與之相對應的,北魏在好皇帝拓跋燾的帶領下,卻是進行了幾次小規模的改革變法,兩個國家之間的差距在越拉越大。
這樣的差距並不是簡簡單單能夠彌補的,他本來打算著,要花最少十年時間才能夠撼動北魏的強勢地位,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二十年之內有可能戰勝北魏,統一中原。
沒想到歡樂谷給北魏經濟以沉重打擊,而拓跋壽的謀權篡位給北魏政治以當頭一棒,這樣一來二去兩錘子砸過去,北魏的綜合實力肯定要大幅度縮水。
劉御對北魏很感興趣,主要在於南朝宋的地盤太小了一點,他真正看中的還是北邊那塊地,在他心中真正的皇城還是北京,看看在南京定都的皇朝命運都很悲催,首選某個姓蔣的禿子。
再說了,他還估摸著在自己功成名就之後,屁顛屁顛跑去封禪泰山,標榜自己功蓋漢武呢,如今別說泰山了,整個山東的地界都不能算是自己的地盤,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