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提升的下屬吧。
福寧公主是極厲害的,跟在她身邊的人,自然也是極厲害的。這點朱燁從來就不懷疑,但是當完顏長風飛身而出的時候,卻還是讓他吃了一驚。
完顏長風文質彬彬,一臉斯文,雖然說介紹是龍禹的師父,但怎麼看怎麼是個書生,便是師父,朱燁也只以為是教學問的,萬料不到武功竟然如此了得。
不過也只是愣了一愣,朱燁便領著身邊精銳跟上,這可是他的主場,即便現在這裡最高的指揮是龍禹,他也沒有退縮看熱鬧的道理。
此時的戰場倒是漸漸的平靜下來,雖然這個年代沒有繳槍不殺的說法,但是因為被解藥的煙燻過之後的臨洛士兵都太詭異,所以開始一直抱著極大憤怒和仇恨的東錦士兵,也根本打不下去了。
臨洛計程車兵現在是半點戰鬥力也沒有,一個個彷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根本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這個戰場上,茫然的四下看著。他們大多受了傷,而且傷口都並沒有經過處理,也就是簡單的用布條包了起來不讓再流血而已。
幸虧現在是寒冬,如果是在盛夏,只怕早就發炎甚至腐爛了。但是冬天也有冬天的不好,有很多士兵的手腳受傷的地方都已經凍傷,恐怕只有截肢才能保全性命。
朱燁一邊命令將這些臨洛士兵繳械,分開看管,一邊也讓軍醫帶了藥物進行救治。
既然很明顯的這場戰爭是被人不懷好意的操縱,大家都是受害者,那麼自然的,賬也不能算在這些普通計程車兵身上。甚至於,有些人根本都不是士兵,只是臨洛的普通老百姓,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的,便到了這裡。
撇開蘅子衍和何梁領著人收拾殘局不說,完顏長風和丹殊隨著箭飛撲出去,沒過一會兒,便拎回一個人來,後面跟著的北行軍士兵還架著輛馬車,看來正是妖兵主帥的坐騎,整個馬車都被一層白布包裹著,甚至於車輪也包了一層,由兩匹白馬拉著,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裡,藏得半點不露,還真是不容易發現。
龍禹也下了城樓,遠遠的看著士兵拖著一匹死馬,丹殊那一箭,竟然穿透了一隻拉車的馬匹的脖子,將它牢牢的釘在地上掙扎不得,這力量,簡直是想想就可怕。馬車也因為此而傾斜著翻了出去,只剩下一隻馬,是無論如何也走不動的。
轉過頭去又特意多看了丹殊幾眼,龍禹心道,這人指不定和郭靖認識,又正好都是草原上的,一箭雙鵰什麼的,看來不是傳說,是真有其事。環保好自然是一個方面,但是對準度和力度的要求,那更是高。
從馬車裡被抓出來的,正是那個所謂的妖兵太子。蘅子衍見過一面的,那個應該半點本事也沒有,並不是臨洛任何一名皇子的男人。
這個男人此時正裹著一圈素白的衣服,被綁在地上瑟瑟發抖。
其實龍禹覺得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綁的那麼結實,地上的男人,怎麼看也不可能是這場戰爭的發動者,怎麼看也不可能是操縱這場戰役的人。
那白衣服的男人在地上掙扎了掙扎,粗重的喘息了兩聲,抬起臉來,看著龍禹:“福寧公主是我是我啊”
剛要說話,卻聽朱燁發出一聲有些難以置信的聲音,遲疑的道:“你是九九方”
這話是不經思索從口中說出來的,但是說出來後,自己似乎都覺得不太現實,便說了兩個字,又咽了下去。
龍禹不由的也愣住了,這個蘅子衍說見了一面的,但是絕對不是臨洛皇子,卻又長的一副十足臨洛人的樣子,還和臨洛皇帝有那麼幾分相像的男人可不就是臨洛的二皇子九方炎?
九方炎龍禹是見過一面的,在那次被九方夏帶到臨洛,又被定親的宴會上,臨洛的四個皇子她全部見到了,雖然說並沒有仔細觀察,但總算是都認識。
而且臨洛這幾個皇子長相都很有性格特色,十分的好認。縱然是乍一看沒有看出來,但是聽聲音卻是似曾相識,再聽他喊出自己的名字,更是能夠肯定。
九方夏有時候和自己手下說話的時候便和這聲音一樣,帶著種和東錦說話不同的淡淡的方言的口音,十分有地域特色。
九方炎是臨洛四個皇子中看起來最魁梧強壯的一個,雖然說是比不上丹殊的,但是和九方夏比起來,卻是壯實了不止一圈。龍禹當時還和他客氣了兩句來著,所以印象算是深刻。
可此時的九方炎已經完全的脫了形狀,眼窩深陷,臉頰兩邊的顴骨高高的聳起,臉上也不知道是搽了粉還是失了血,白的不像是個活人。
也難怪蘅子衍那日遠遠的看了一眼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