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肉乾了。
這麼一想,蘇詞就覺得肚子更餓了,起身擦掉腳上的水,邊穿鞋子邊招呼白虎回家。白虎很不情願的低低吼著,身形卻是一動也不動。
白虎近三米的身長,趴在小溪裡就是一條壩,這會被它堵著的溪水已經漫過它的背脊淋漓而下了,溪水不比河水,這裡樹木眾多,陽光不能直面照進來,溪水很是清涼,看白虎享受得捨不得離開的樣子,搞了幾個小時衛生的蘇詞也覺得身上癢癢起來。
最後還是沒經受得住白虎喉嚨裡不停頓的低低咕嚕聲,蘇詞脫了衣服在溪水裡泡了一會,才在肚子裡的打鼓聲召喚下不情不願地上岸。
她有點了解白虎不願上岸的心態了。
白虎一天泡了兩次澡,本來因為這些天照顧蘇詞而不得,顯得很粗糙的皮毛被清洗得光順滑溜,微風一吹,蘇詞最容易能看到的腹部上的細絨毛就微微抖動,她腦子裡竟然就想起飄柔的洗髮水廣告來。
想到洗髮水,蘇詞有點懷戀它了。
來這裡這麼長時間,她就沒用過洗髮水香皂,清洗什麼的都只能是清水。
據說有些草葉是可以清潔的,以後該注意一下了。
回去的路上蘇詞特意選了條平常很少走的路。
來時她就注意了,路段上並沒有白虎叼回來給她治療的葉子,換一條路希望能碰到。
來到這裡,就她的左手受傷最多。先是割肉,再是被食人花咬住拉扯出好幾條鋸齒樣的長條傷疤。
這些傷雖然沒有第一次割肉時的重,但卻多,按理說也是要縫針才能好的快的,但經過那葉子的治療,現在她手上那些食人花弄出來的傷已經只剩下一些粉色疤痕了。
而她自己縫合的傷口處,如今卻盤踞著一條猙獰難看的蜈蚣疤痕,難看得要死。
女人都是愛美的,以前是不知道,現在知道有這麼好的療傷草葉,她瘋了才會自虐的拿自己當衣服縫。
但一路走過,果子蘇詞倒是摘了半揹包,但那草葉確實一株也沒見著。
難道需要特定的生長環境?
蘇詞看了眼跟在身旁的白虎,打算將讓它帶她去這葉子生長的地方作為緊要事件。
夏天雖然不比秋天,但成熟的果子還是很多的。
確認的兩種果子味道雖然不錯,但也經不住這麼天天吃她要在這裡活下去,是怎麼都要嘗試其他物種的。
再次經過一叢掛著紫紅色漿果的灌木時,蘇詞吞了吞口水,上前摘了一大把,又在路上摘了一種青色類蘋果的果子放進揹包,打算回去嘗試一下。
白虎則一直跟在她身邊,看著她東摘西摘的摘了一大堆東西,金色的眼睛裡滿是好奇與疑惑,蘇詞看在眼裡,不由踮起腳揉了揉它頸項的皮毛。
當初見到它的眼睛,蘇詞每次都嚇得差點呼吸停頓,但如今只覺得這眼睛漂亮得緊,這就是心理轉變帶來的變化麼。
回到山洞裡燒了火,往鋁飯盒裡倒了水掛在火堆上,蘇詞就起身去洞口取下兩塊因為暴曬帶著熱氣的肉,用匕首艱辛地將這兩塊硬邦邦的肉切成塊,再放進水裡煮。
煮肉的過程中則從水壺裡倒了水洗乾淨帶回來的果子,順手拿了個確認無毒的咬在嘴裡,其餘的還沒確定能不能吃的果子就放在一旁,等她吃了飯再來試。
肉湯很快就滾開了,蘇詞小心地拿下來,拿著早從揹包裡拿出的勺子舀了勺湯喝下,蘇詞在附近探查了,完全沒有海,更別提鹽了雖然現在她已經能面不改色的吃沒鹽的食物了,但估計永遠都不會習慣。
鹽還是件要儘早解決的事情啊。
蘇詞邊喝湯邊想。這時一直趴在旁邊的白虎卻起身拱了拱她,她手中的一勺湯立刻灑倒在地上。
“你怎麼了?”雖然知道對方是頭老虎,就算是頭高智商的老虎,也聽不懂她的話,但還是習慣性地問道。
白虎只蹭著她,邊蹭邊低吼,見蘇詞仍然疑惑看著它,頓了頓後前肢朝著還在飄著熱氣的鋁飯盒一扒拉。
“啊!”蘇詞立刻伸手,堪堪擋住,才瞪著白虎道,“別鬧。”
白虎低吼著,圍著她繞了幾圈,最後一躍出了山洞。
蘇詞莫名地眨眨眼,拿起飯盒吃了起來。
但很快,看著白虎嘴裡叼著的一頭大概二十多斤重,類似兔子的動物放在她面前後,蘇詞就明白它之前的意思了,頓時有點淚流滿面的感覺。
她才剛喝藥一樣喝光了那飯盒帶著點臭味的湯現在它就叼著頭新鮮獵物放到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