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的極限嗎?
別以為他當真不敢廢了她。
昨晚盤算了一個晚上,如何贏得她的芳心。結果今天忙碌了大半天,反倒落得個不歡而散。
心亂如麻,思緒也混亂不堪。
蒼漠敲敲自己的腦袋。
他在做什麼?置皇帝的尊嚴於不顧,奉迎討好她,反被她把尊嚴踩在腳下。
他是個成熟的男人,為什麼卻象個初識情滋味的少年?整天腦袋裡面想的都是她,心情總是因她而改變。
想她的倔強,想她的直率,想她的俏皮,想她的放肆。
心湖,徹徹底底地被她掀起驚天駭浪。
可是,他是個帝王,他不能放縱自己的感情。或許,今天的事正是給他的警示,他的心,不應該為她而迷亂。
蒼漠收回投向鳳儀宮的目光,迅速回到自己的龍淵宮。
書桌上還放著一疊畫,都是他的肖像,被故意破壞的肖像。
不歡而散4
那些肖像,每一張,他都看過了無數遍。畫上的每一個細節,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看著畫的時候,他常常會想象著秋依水畫它們的情形,想象著她嘟著小嘴,氣憤填膺的樣子。
常常他會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
但是現在,他不想再看它們了。
蒼漠抓起畫,看也不看,塞進了書桌下面抽屜的最底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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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依水呆在鳳儀宮,足足兩日沒有步出宮門。
也沒有再搞搞小遊戲什麼的,整天悶在臥室裡發呆,這根本不符合她平時的風格。
平日裡的她,沒事也要找點事做,根本閒不住。
沒有自由的時候,整天絞盡腦汁想著如何爭取自由。如今蒼漠給她自由了,她卻又再提不起興致。
說起來,皇宮不就那麼回事麼,一個大一點的公園而已,有什麼好逛的?
連欣兒都嘖嘖稱奇。
相處了快一個月,她對這個娘娘也有了不少的瞭解,知道她性格活潑,喜歡玩鬧。
這兩天娘娘到底是怎麼了?整天神遊天外,一會痴痴發笑,一會又唉聲嘆氣。
皇上也足有兩天沒有來過鳳儀宮,連派人問候一聲都沒有。
莫不是,他們兩個又鬧了什麼矛盾了?
欣兒敏銳地感覺到,這次的矛盾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以往雖說鬧得天翻地覆,但是矛盾來得快,去得也快。不象這次,兩個人都一直僵持著,冷漠以待。
瓶裡的紫蘿花都快凋謝了,欣兒對著花發愁,是要把它扔了,還是任其繼續留在瓶中。
又不敢端去問秋依水。
秋依水卻停止了發呆,來到花瓶旁邊,看了會子花,說道:“都謝了,拿去扔掉吧。”
她的語氣很平淡,好象這花在她眼裡根本就無足輕重。
欣兒細瞅她的臉色,看不出她心裡真實的想法。
偷溜出宮1
欣兒答應了一聲,試探地問:“娘娘,要不要再採幾枝花插在裡面?”
“不必了。”秋依水搖搖頭,“花還是開在枝上的好,插在瓶中是糟蹋了它們。”
娘娘今天說話怎麼也怪怪的,象是很有深義似的。
欣兒不懂她的意思,也不好追問,沒有多說什麼,端了花瓶出去,把花處理掉。
欣兒剛走,芸萱便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一見面就抓住秋依水問:“皇嫂,你在做什麼呢?”
秋依水喜歡芸萱,在芸萱身上,她看到了她自己的影子,遇見蒼漠之前的那個她自己。
微微笑道:“正無聊著呢。”
“無聊也不去找我?我也很無聊啊。”
秋依水心裡微感歉疚,每次都是芸萱來找她,她還沒有去拜訪過芸萱呢。
不是沒想過,而是身子倦怠,心情也倦怠,實在提不起興致。
“這兩天心裡悶得很,怕影響你的心情。”
“悶?我聽說皇兄陪你去遊園了,還是他主動邀請你去的,是嗎?”
秋依水一聽她提起蒼漠,心裡更是煩躁,不願多說什麼,只點了點頭。
“嘻嘻,皇兄現在對你很好哇,他從來沒有主動陪別的皇嫂去玩過,都是她們找他的。既然悶,幹嘛不去找我皇兄呀?”
秋依水本來就煩,又聽她絮絮叨叨地提到別的皇嫂什麼的,心裡更不是滋味,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