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額際,在他的額上印下一個清晰的萬字。
秋依水清楚地看見他的大半個側面。
那是他嗎?才幾日不見,本來稍嫌剛硬的面部線條更加的稜角分明,象是被刀刻出來的。眼角眉梢透著訴不盡的滄桑和落寞。
抗爭5
想起了欣兒轉訴的安公公的話。
安公公說得沒錯,看起來這幾日他確實寢食難安,以至人憔悴得不象樣子。
秋依水靜靜地站在門口,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樣的他。甚至,她有了想要逃走的衝動。
蒼漠頭也不抬地說:“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來?”
秋依水默默地走進去,默默地站在他身邊。
蒼漠依然沒有抬頭,眼睛盯著手中的奏摺。
“如果你是為芸萱的事來的,那麼什麼都不必說了。”
他的話提醒了秋依水,她猛然想起了此來的目的。
他不讓她說,她就偏要說。
“芸萱明明喜歡的是慕容啟軒,你為什麼非要她嫁給任南風?為什麼連話都不讓她說完?”
咄咄逼人的口氣,她這是在質問他嗎?
蒼漠惱怒地扔下手中的奏摺。
“啪”的一聲脆響,驚得秋依水差點往後倒退,但她倔強地站在原地,她不能退縮。
這件事關係到芸萱的幸福,這幾天,她已經嘗夠了不能同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滋味。
芸萱和她不同,她和慕容啟軒之間除了蒼漠,沒有別的障礙。
蒼漠猛地站起身子,怒視著秋依水。
“不是跟你說了不要再提芸萱的事嗎?”
“我想知道為什麼。”秋依水不依不饒。
蒼漠無奈地看著她。這個女人總是這般要強,不肯退讓,一點都沒有女人謙讓的美德。
可是就是這樣的她,總是縈繞在他的心間,百般折磨著他。
“朕已經在朝堂上當著所有大臣的面答應了宰相的求親,此事怎能當做兒戲,說變就變?”
秋依水這時正面向著他,清楚地看到他眼中滿布的血絲。
這是她帶給他的嗎?心中一絲一絲的抽痛,真想抱著他,好好地撫慰他的傷痛。
抗爭6
但是口中卻說:“你是因為你的面子才不肯答應的嗎?到底是你的面子重要,還是芸萱一輩子的幸福更重要?”
“朕正是為了芸萱的幸福,才把她許配給任南風。任南風才華橫溢,頗有乃父之風,將來堪任一國重臣。而且當初為芸萱選擇駙馬的時候,芸萱明明也表示對他有好感。怎能
說朕是為了自己的面子?”
蒼漠說得振振有詞。
他果然是誤會了芸萱的意思。
秋依水只好替芸萱澄清。
“你是指你跟芸萱提到任南風的時候,她笑了是嗎?芸萱都告訴我了,她是因為把任南風的名字錯聽成人來瘋才笑的,並不是因為她喜歡任南風。”
蒼漠顯然沒有料到還有這一說,呆了好一會才說:“真有此事?”
秋依水猛點著頭:“不信你去芸萱。”
蒼漠沉吟著,久久不語。
秋依水期盼地望著他,他是被她說動心,要重新考慮此事了嗎?
秋依水望著蒼漠,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聲音太大擾亂了他的思維。
誰知蒼漠考慮了半天,仍以決絕的口吻說:“說算是如此,任南風依然是個出色的人才,足以配得上芸萱。”
說來說去,他還是要把芸萱嫁給任南風。
秋依水氣得直想狠狠地敲他幾記。
這個人的腦袋真不是一般的封建。
也難怪,他是封建王朝的皇帝,是封建制度的首領,從小就受到這些思想的薰陶,毒素已經深入骨髓了。
世界觀非常非常的受侷限啊。
這麼想著,倒也不那麼生他的氣了。
語重心長地勸:“婚姻並不是配不配的問題。如果芸萱還沒有喜歡的人,你要把她許配給任南風也說得過去。但是現在她已經有了想嫁的人,她要嫁的是慕容啟軒,慕容啟軒
想娶的也是她。你為什麼非要拆散他們兩個不可呢?”
抗爭7
蒼漠嗤之以鼻。
“她和慕容啟軒總共不過見了三次面,談得上什麼瞭解?更別說互定終生了。”
秋依水堅持己見。
“有些人,可能相處了一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