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一幕,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這裡,是自己當初一手建立的實驗室。
曾經用力想要記起來的,現在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全部記起來了。
比如他到底是誰,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八區,為什麼他會一無所有。
總覺得,這次的商傾有什麼不同了呢。
陳北澤眯眼想著。
蘇赫身上,氧化劑混雜著血液,實驗器皿再次被人按下按鈕,所有液體被抽走,只剩下蘇赫正在慢慢自動癒合的雙手。
“真是好久不見了啊。”看著實驗器皿的玻璃蓋彈開,陳北澤慢條斯理的站起來。
“唔,陳副官,我記起來了。”倒是蘇赫輕輕一笑。
“蘇赫,你”
“我不是蘇赫,叫我商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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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北澤默不作聲的打量著蘇赫,他果然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強大,即使是失去了曾經的記憶,那些銳利的鋒芒在他身上,一如當年。
“總統大人,為什麼你和我說話時的預期,總是讓我聯想到我的father?”陳北澤帶著絕對的嘲諷語氣,斜眼睨著蘇赫。
蘇赫面色不改,他長臂一展,就從旁邊的地上撿起了自己的衣物,從實驗器皿裡站出來,悉悉索索的穿上。
蘇赫看著陳北澤,微微皺眉:“竟然還是當年的脾氣。不過說來要感謝你那個胸大無腦的女秘書長。她叫什麼來著?謝謝她的,也謝謝你的電擊。”
“想讓我商傾乖乖的按照你的意願死去嗎?陳北澤?你想的未免太簡單了。”蘇赫,或者說是商傾,消失了多年的總統大人,他的記憶,已經恢復了。
儘管還是有些頭疼,但是並不妨礙。
“把我放進八區,以為可以困住我?說到這裡,真的要謝謝鍾嘉寶。她很傻,所以很好利用。”
蘇赫說這些話的時候,眸裡一片清冷,一字一句吐得清晰。
“我總是在想,為什麼我每次要離開八區的時候,總會頭部莫名其妙的疼。是你動的手腳吧。”
蘇赫抿唇,王者的氣息漸漸聚攏。
“所以你現在和我說這些,是想拿回屬於你的東西嗎?商傾你真的是不簡單。我以為,至少你對鍾嘉寶是真的。”
陳北澤心驚,但很快他就平穩了自己的心緒。
“她嗎?”蘇赫垂眸,掩去眼裡一抹光芒,“能夠離開八區,有一個恰當的棋子,為什麼要把她變成棄子?倒是白茱萸,徹底被你矇在鼓裡,還為你做事,你竟然也說丟棄就丟棄了。”
陳北澤聽到這話,竟然哈哈大笑:“商傾,比心狠誰又你的過你呢?恩?如果不是你當年氣勢太盛,我怎麼會想要搞垮你。”
有些寒涼的實驗室裡,蘇赫淡淡的看著陳北澤:“是你自己的嫉妒。”
蘇赫停了停,“陳北澤,如果你現在肯將一切主動還給我,我既往不咎。”
陳北澤輕輕的摩挲自己的袖口,雲淡風輕:“嗤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在嘴硬。現在,你,這幅可憐的樣子,你用什麼和我拼?”
“陳北澤你還是不夠了解我。”
“你曾經問過我,如果我站在一個獨木橋上,前面有狼,後面有虎,我會怎麼辦。”
蘇赫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你記得我的答案嗎?”
陳北澤聽了這話,手上的動作慢慢僵住。
隨後,陳北澤的臉色逐漸不好看起來。
“蘇赫,你夠狠。如果你一定要用這招,可要注意別玩火**”
“不如我們打個賭。”陳北澤忽然又似乎想通了什麼,對蘇赫奇怪的笑笑:“如果我贏了,聯盟帝國第一把交椅是我的,鍾嘉寶,也是我的,你,永永遠遠滾出這個星球,漂浮在宇宙內,受無盡之苦。”
“而如果是我輸了呵我也會履行約定,決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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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意下如何?”
這次,化作是蘇赫沒有半點猶豫的點頭。
“很好,不要忘了你今天說過的話。”蘇赫眯起眼,不知道在盤算著什麼,可偏偏陳北澤有種上了他的當的感覺。
陳北澤看他這幅樣子,不禁狐疑他是不是故意給自己設了個圈套而自己乖乖的鑽了進去?
蘇赫站在鍾嘉寶的房門前,沉思良久。
這個女孩,對自己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呢?
覺醒之後,曾經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變成了上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