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波大口喘著氣,她很怕這種沒骨頭的東西,怕到骨子裡了,但是蘇悵然不就是她嘛,為毛蘇悵然會喜歡,難道是咱長著長著,人就退化了,呸,才不是,分明是那蘇悵然還太原始,太野蠻了。
“不要。”蘇悵然小朋友很有骨氣地說道,“五顏六色的多好看啊!”
“你不知道你女兒對你已經有抗體了嗎,你還是來點軟的,哄哄她。”牛建德小聲說到。柳春波看看她,然後擠出個比哭都難看的笑臉說道,“寶貝悵然,你把它送回去好不好,它老孃找不著它會很著急的,它也會想它老孃呀!”柳春波柔聲說到。
蘇悵然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手裡的東西,然後問到:“真的嗎?媽媽?”
“當然是真的,如果寶貝找不到媽媽,會不會想媽媽啊?”柳春波繼續循循誘導。
“那我還是不要分開它們好了。”蘇悵然點了點頭,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然後掉頭跑進後面的菜地裡。
“嚇死我了。”柳春波拍了拍胸口。
“媽媽”蘇悵然跑了回來,興沖沖地直跑到她老媽面前,將手一攤。頓時,慘叫聲再一次響起。
“你不是說不讓它們分開的嗎?”惡狠狠的磨牙聲說道。
“是啊,所以我把它媽媽也找來了。”蘇悵然小朋友一臉天真地說道。
“你,把它們給我處理掉。否則,哼哼,小心我打你個金光閃閃。”柳春波威脅她。
“媽媽,你自己說過的,不會打我的。”蘇悵然笑嘻嘻地說道,她可是有法寶的。
“哼哼,給你個雞毛就當令箭,給你片葉子就當遮陽傘是不是?我說過我不打,但是我可沒說過不讓你老爸打,等你老爸回來,一定要讓他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女兒。”
柳春波對蘇悵然呲牙咧嘴,一副奸笑。
“媽媽,你笑得好象狐狸哦!”蘇悵然故意嘔她娘:“爸爸,才不聽媽媽你的呢?”
“隨便你啦,不過今天可沒人給你當靠山,你看你是扔了呢,還是等著被打屁股?”柳春波笑眯眯地問道,還故意挽了挽袖子。
“扔了也可以,不過,媽媽你要賠我十隻螞蚱!”蘇悵然搖了搖手上的東西說道。
“典型的小人!”柳春波瞪了眼蘇悵然,“咱們比賽,看誰抓得螞蚱多。”
“好!”蘇悵然找到新遊戲,忙不迭地跑去把毛毛蟲給扔了。於是娘兩個便開始了抓螞蚱大賽,牛建德在旁邊直嘆氣。
這娘倆還真是一個樣啊——
“春子,你能不能消停會,是不是應該給你老公個好的印象,去燒個飯,現在快5點半了。”牛建德很好心的說道。
“沒事了啦,沒事啦,我家老公是全天下最好,最老實的老公,他只會讓我欺負,不會怪我的啦。”柳春波隨口說道。
“是嗎?”一個聲音從身後穿過來。
“當然啦。”柳春波順嘴答應到,然後才反應過來,看看牛建德,牛建德搖頭,表示不是他問的,眼睛裡還有憐憫。
慢慢地轉過身,柳春波低著頭說到:“你回來了啊——”哇啦啦,被抓包了,其實她很“怕”老公滴~~
“來來,悵然,我還沒聽過你拉小提琴呢?最近學會什麼曲子了?”牛建德拉過悵然。悵然很是自得:“最近會拉”邊說,邊被牛建德拉了出去。
看看閒雜人等都走了,蘇雄信的臉色才放心地沉了下來,剛才她說什麼,“全天下最老實、最好的老公”這點他是承認,不過她還說“他只會讓她欺負”;這點他要和他的小妻子好好談談,這才多久沒有讓她體會一下,他的威猛,敢情她是忘得徹底了。
看著面前又變得低眉順目的柳春波,他涼涼地開口:“剛才不是聲音很大嗎?”
柳春波搖了搖頭,沒敢說話。
“過來。”蘇雄信說道。柳春波腳上跟灌鉛了似的,慢慢地挪到蘇雄信面前。手裡的螞蚱也忘了扔。
“螞蚱倒是不怕?”蘇雄信看了眼她拿螞蚱的手,再使點勁那螞蚱就成肉餅了。
“是。”柳春波鬆了手,還欲蓋彌彰地擦了擦手。蘇雄信拉過她的手,掏出紙巾,細心地給她擦乾淨,然後才牽著她走回廚房。
“晚飯還等著我來做?”蘇雄信閒閒得開口,她的小妻子,把他的溫柔當做理所當然,看來要一振夫綱了。
“啊?”這是哪跟哪?話題轉換了嗎?抬頭看看蘇雄信不同於一般的神色,柳春波心裡惶惶。
蘇雄信轉身出了廚房,柳春波站在那不知道要不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