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怎麼辦,直到趙將軍聞訊而來,看到傷心地站在軍營前的女兒,只覺得心中一痛。
他這女兒一向直來直往,有話直說,從來不會將情緒積在心裡,何時有過這麼傷心難過的表情?
“琦華,和爹爹回家吧。”趙將軍上前摸摸女兒的腦袋。
趙琦華看到父親慈愛的眼神,心裡的難過越發的不可收拾,不由得抱住父親輕輕地啜泣起來,“爹,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好難過”
“傻孩子!傻孩子”趙將軍只一個勁兒地說著,牽著女兒的手往家裡走,“琦華,別傷心了,等咱們將北越蠻子趕走,明年爹爹主送你回京,讓你皇后姑姑幫你挑個如意郎君嫁了,憑咱們家的權勢,爹一定會讓你嫁個不敢欺負你的好人家”
趙琦華一聽,只覺得更加的難過,心裡彷彿有什麼東西空了,怎麼補也補不回來。
另一邊,楚霸寧面色沉靜地走在回城守府的路上,聽著木圓兒報告新宅子已經佈置好一切,王妃隨時可以搬過去了。
“王爺~王爺~”
身後,溫良用一種非常感性溫柔的聲音呼喚著,楚霸寧眉頭又皺了一下,不得不停下腳步等某個叫魂一樣的不良軍師過來,若不然他可以叫得整個桐城的人都出來看熱鬧,屆時可不是丟臉可以概括得完的。
楚霸寧最近最反感的便是軍營裡的一些同澤總用一種十分曖昧的眼神盯著他和溫良打量,彷彿他和溫良有染般。甚至看當他和溫良在賬中推演軍事沙盤時,連守賬計程車兵都露出很曖昧的眼神,讓楚霸寧煩不勝煩。而桐城裡的百姓雖然懾於他王爺的身份不敢表現得過於明顯,可背後他也聽見了些流言,當知道人們將他和溫良湊成了一對,楚霸寧當場黑了臉,若不是良好的自制力,也知道溫良只是愛玩了些,他真的會讓人直接將溫良給揍得連他娘都認不得。
“王爺,這天寒地凍的,咱們去喝一杯吧。”溫良搖著扇子說。“我認識一家酒肆的老闆,他那裡有珍藏了幾十年的上好女兒紅,很香呢。”溫良說著,做了個飢渴的表情。
楚霸寧嫌惡地看了眼他手上的扇子,聲音越發的冷淡,“既然知道冷,這扇子就收起來罷。整天搖著個扇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有病呢。”
“”溫良嘴角抽搐,心說這麼毒舌的傢伙,為毛他還要湊過來呢?難道他真的有病?
“王爺,話不是說麼說,這只是個標誌罷了。見此扇者,必知是溫某人了。”
“確實,也是個很好的耙子,等北越人再來的時候,你到城牆去搖扇子吧。”
溫良覺得自己快要不行了,和這位王爺說話太傷肺了,他覺得他的五臟六腑都被戳穿了。
楚霸寧再睨了他一眼,冷聲道:“這麼閒的話,回去制定個計劃,有些士兵太閒了,該好好操練下了。”
“不,我不是很閒的。”溫良馬上一本正經地說,眼睛轉了轉,搖著扇子笑道:“雖然不是很閒,但也有空送王爺您回家。”
楚霸寧不喜歡這廝吊兒郎當的模樣,拂了拂袖子離開。
溫良咂咂嘴,有些可惜自己不能跟去看熱鬧,他其實很想看王爺被他家王妃氣得炸毛是什麼樣子的。
*
城守府裡,阿難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全好了,正抱著兩隻小狐狸計劃著明天出府去逛逛桐城街什麼的,她聽何夫人說桐城的西城中有個集市,那裡交易著很多內陸市集上少見的商品,像是北越人手工做的精美的毛氈、雪山上少見的藥材、鹽、馬、牛、羊等物。說不定她可以去買頭母牛和母羊回來,然後每天都有牛奶羊牛喝了。牛奶羊奶可是好物啊,又是純天然放養無汙染無化學藥劑,每天喝一碗,活到九十九。當然,不只她要吃,她家王爺工作辛苦了,也一起喝,包準精神足足的。
正當阿難YY得傻呼呼地笑起來時,突然一陣冷空氣兜頭灑下,硬生生將她凍醒,忍不住打了幾個寒顫。
阿難直覺往門口外望去,便見一個丫環掀起簾子,一個高大的人影走了進來。
是楚霸寧回來了。
楚霸寧進來時,因簾子開著,迎面帶來一陣冷空氣。阿難心裡暗笑自己一定是病太久了,才會產生了錯覺,以為家裡的冷空氣又降臨了。她很驕傲,她最近可是很乖很乖,沒做啥讓王爺生氣的事情呢。
阿難將兩團小狐狸放回籃子裡,去淨了手本是想上前去為他更衣的,誰知道楚霸寧直接繞過她,走進了內室。
阿難傻傻地看著某王爺的背影,這才遲鈍地發現,她家王爺一身寒氣,不知道在生誰